吳文杰沉默了片刻,他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安瀾沒什麼錯。閱讀
畢竟他們的身份在那裡擺著的,不管是做什麼,大多都還是需要提前約的。他家陸爺沒有提前約好,現在別人有約了,他家陸總就怪罪安總,好像的確是有些不太有理。
不過,陸爺是他老闆,陸爺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是特助生存法則的第一條。
吳文杰連忙應了下來:「好,我這就給陳航打電話。」
吳文杰打完了電話,才又看向了陸翌然:「安總剛剛離開,到那邊應該也需要一點時間,陸爺,我們去車上等吧?」
「不。」陸翌然執拗起來,從來都是十頭牛都拉不住的。
「我就在這裡等著。」
好在時淮定的那地方離陸氏集團實在是不算太遠,陸翌然在停車場等了十多分鐘,陳航那邊就有了消息。
「安總在銀石廣場四樓的拉斐餐廳,和安總約會的人,是時淮。」
吳文杰話音剛落,陸翌然就冷眼朝著吳文杰看了過來:「你說什麼?約什麼?」
「年終獎扣一半。」
吳文杰只覺得心都涼透了,這才五月吧,離拿年終獎的時候也還很遠啊,他的年終獎就已經沒了一半了。
吳文杰連忙改口:「和安總一起吃晚飯的人,是時淮。」
陸翌然輕哼了一聲:「時淮是吧?」
「走,叫人給我在拉斐餐廳定個位置,我現在就過去。」
「……」吳文杰看著陸翌然青筋暴起,一副要過去捉姦的模樣,心中暗自哀嚎了一聲,他是作了什麼孽啊,要做這種事情。
不過很快吳文杰又釋然了,還好了。
他之前和其他特助聊天,聽說有的特助還要半夜三更給老闆送小雨衣。
至少現在陸翌然還沒有這樣的需求。
吳文杰應了一聲,正要打電話,可是電話卻先一步的響了起來。
吳文杰看了眼來電號碼:「是英國分公司那邊的電話。」
「接。」
吳文杰接起電話,聽著那邊的消息,隨即,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陸爺,英國分公司那邊出事了,他們正在研發的好幾個產品的配方和研究報告那些,都被泄露了。」
「那邊技術安全部追蹤到,他們系統裡面好像有被入侵的痕跡。但是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恐怕不太好解決。」
陸翌然朝著吳文杰伸出手,吳文杰連忙將電話遞了過去。
陸翌然接起電話,詢問了一遍那邊的詳細情況。
掛斷電話,陸翌然沉默了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晚上飛英國,先叫人給空管部門發消息,申請航線。」
「如果航線實在是申請不下來,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票。」
「是。」
吳文杰應了下來,才又小心翼翼地看向陸翌然:「那,安總那邊?」
「先放她一馬,等我回來再和她算帳。」
「走。」
拉斐餐廳,安瀾落了座,目光朝著窗外看去:「這裡的視野倒是挺好,大半個榕城的夜景都能夠看到。這樣看,榕城倒是挺漂亮的。」
時淮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專門叫人留的窗邊的位置。」
「嗯,漂亮的。」
時淮接過侍應生遞過來的擦手的熱毛巾擦了擦手:「之前在法國的時候,我們住的沒有這麼近,但是見面的時候倒還要多一些。」
「回國之後,我感覺,我好像都很難得見到你了。」
時淮幽幽嘆了口氣:「你也太忙了吧?」
安瀾臉上滿是無奈:「沒有辦法啊,公司剛剛開始,還沒有完全上正軌呢,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文件開不完的會。」
「除了公司的事情,還得要時常關注一下溫家和葉景陽那邊的情況,兩樣一加起來,時間就都被占完了。」
時淮笑了起來,眼珠子轉了轉:「說起溫家和葉景陽那邊的事情,前兩天我給小九上課的時候,我給他布置了一個作業,他完成的倒是很好。」
「嗯?」安瀾眨了眨眼,聯繫時淮前後幾句話:「和溫家和葉景陽有關的?」
「嗯。」時淮點了點頭:「我把溫家三人,還有葉景陽的電話號碼提供給了小九,讓他想辦法監控那幾個電話號碼,能夠監控到他們的來往電話,能夠竊聽他們電話內容的程度。」
「小九花了兩天時間,就辦到了。」
安瀾神色微動,抬起眼來看向了時淮:「竊聽他們的電話?」
「嗯。」時淮見安瀾十分感興趣的模樣,嘴角就翹了起來,他就知道,安瀾肯定會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
他先前原本是打算直接向安瀾挑明自己的心思的,可等著他坐在了這裡等安瀾的時候,他卻又突然覺得,他先前那個決定,有點過於情緒化了。
安瀾的性格他最清楚,如果他真的挑明,安瀾為了不欠他的人情,肯定會逐漸的疏遠他。
如果真是那樣,倒是得不償失了。
時淮默不作聲地給安瀾的杯子裡倒了一些檸檬水:「你感興趣?」
「感興趣。」安瀾垂下眼:「上一次見到溫明宇之後,我就一直在後悔,後悔沒有想辦法在溫明宇的身上放一個竊聽器。」
「可是如果真的放竊聽器的話,局限性有點太大了,不管放在哪兒,都很難一直在溫明宇的身上呆著。」
「而且,竊聽器雖然小,卻還是很明顯的,要是被發現,溫明宇第一個懷疑的人,應該就是我,得不償失。」
「而且,今天中午,溫云云從溫家跑了。」
「如果能夠監聽到溫明宇和李婉柔還有溫云云他們的電話,事情就能夠方便很多了。」
時淮笑了起來,笑容溫柔:「下個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如果你答應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而且自己親自給我挑選或者是準備一個生日禮物的話,我就告訴你怎麼用。」
安瀾聞言翻了個白眼:「你剛才不是說了?這東西是小九弄出來的,我可以問小九去啊。」
時淮滿臉愕然,只抬起手來扶了扶額頭:「完了,失策了,早知道我就說是我自己弄出來的了。」
安瀾輕笑了一聲:「不過你的生日宴會,我還是會參加的,禮物也還是會準備的。」
本來時淮每年都要準備生日宴會,他的朋友多,生日宴會的人也多,她每年都參加了的,這根本算不上什麼條件。
時淮一眼就看出安瀾在想什麼,嘴角微微翹了翹。
心裡暗自想著,今年的生日宴會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