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弈寒從兜里取出了墨鏡戴上,嘴角翹了起來:「當然是故意的,那個拍攝基地,前天導演就帶我們過去過一次了,過去熟悉環境。��
「我前天過去的時候,就專門注意了一下那邊的情況。我本來是想著,到時候等安小九進了組之後,再製造一些意外。」
「只是沒想到,機會來得這樣快。」
墨鏡之下,盛弈寒的眼中滿是算計:「是我看到了前面的泡沫板,我故意引安小九往上看那些燈籠的。」
「他去看那些燈籠去了,才踩到了那些泡沫板。」
「不過因為之前我們偽造的那親子鑑定書,他現在大概以為我是他爸爸,也不會懷疑我。」
「而安瀾,我也受了傷,她自然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李奎皺了皺眉,臉上有些無奈:「你做事情之前,也不好好考慮考慮,演唱會在即,你這倒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盛弈寒無辜的眨了眨眼:「機會難得嘛,而且演唱會的事情,安總不是答應了,會全權負責的嗎?我們只需要等著,她拿出來的方案就好了。」
「安瀾比我想像中更有實力和背景一些,安瀾應該也不知道安小九的爸爸是誰,到時候如果能夠讓她以為我是安小九的爸爸……」
李奎眉頭緊蹙著,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只是看盛弈寒這模樣,他也不好再勸,只低聲道:「不過雖然這是個機會,可是你最好也還是要想好退路才行。」
「萬一有一天,暴露了,得要小心反噬啊。」
盛弈寒嗤笑了一聲,完全沒有將李奎的話放在心上:「從頭到尾,我也沒有做什麼啊。」
「是安小九自己拔了我的頭髮去做的親子鑑定,是安小九自己誤以為我是他爸爸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即便是到時候被發現我不是,我也可以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李奎點了點頭:「總而言之,還是小心為上吧。我們可以先看看,那位安總究竟能夠拿出些什麼來,看看她能夠拿出來的東西,值不值得我們去冒險。」
「嗯。」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盛弈寒推了推墨鏡,抬腳走出了電梯。
一走出去第一步,盛弈寒就忍不住嘶了一聲:「太痛了。」
「早知道這麼痛,我就應該再想其他的辦法了。」
安瀾等著盛弈寒離開之後,才又去了樓上的院長辦公室。
今天多虧了周釗,她怎麼也應該去跟周釗說一聲謝謝才是。
安瀾到了院長辦公室外敲了門,很快,門被打了開來。
安瀾正要開口,就瞧見周釗正在打電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陸家五叔的那個小情人收養的孩子,就是叫這個名字。」
陸家五叔?
安瀾揚了揚眉,周釗是在跟誰打電話?
陸五叔她倒是見過,還有幾分印象。
印象中,陸五叔是個浪蕩子,而且幾乎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浪蕩屬性。
「好,陸爺去查一查,我總覺得,他從頭到腳都透著古怪,像是在故意接近安總。」
嗯?
和陸翌然打電話呢?
怎麼還提到了她?
在說什麼?故意接近她?誰?
「嗯,安總剛剛過來了,正在我的辦公室。」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周釗就將電話遞給了她。
「陸翌然?」安瀾無聲地問著。
周釗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安瀾這才接起了電話:「餵。」
「我剛剛過來,聽到你們在說我,還提到了陸五叔,是出什麼事了嗎?」
電話那邊很快響起了陸翌然的聲音:「我聽說,今天小九出了點事,是一個叫做盛弈寒的歌手,救了他?」
「是,我們去影視基地參觀,小九踩到了鋪在水溝上面的泡沫板,泡沫板斷裂,他摔了下去,盛弈寒為了救他,受了傷。」
陸翌然低低應了一聲:「那你知道不知道,剛剛周釗去查了那盛弈寒的百度資料,盛弈寒,原名叫陸弈寒?」
安瀾一愣:「陸弈寒?」
陸?
剛好和陸翌然同姓?
那剛才周釗說的……
「周釗說的,陸五叔的情人收養的孩子,就是陸弈寒?也就是盛弈寒?」
「是。」
安瀾有些詫異:「這麼巧?」
安瀾說完微微頓了頓,也就很快明白陸翌然跟她說這件事的意思了。
「這應該……只是巧合吧?」
「盛弈寒應該也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也不存在蓄意接近的說法啊。而且,盛弈寒只是陸五叔的情人收養的孩子,和陸五叔也沒有血緣關係,和陸家,應該也沒有關係吧?」
「嗯。」陸翌然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我就是覺得,有點太巧了。」
「只是聽周釗說,那盛弈寒,好像是在蓄意接近你,所以想要提醒你一下。畢竟盛弈寒的養母,也不是什麼善類。」
「盛弈寒雖然只是他養母收養的兒子,可是她養母還有一個親生的兒子,和他差不多大,那個親生的孩子,是陸五叔的孩子。」
安瀾被繞的有些暈,在腦子裡理了理,只想感慨一句,豪門可真亂啊。
「所以,陸五叔的情人,給他生了一個孩子,還收養了一個孩子,之前也跟著陸五叔姓陸,後來改姓的盛?」
「嗯。」陸翌然應了一聲:「陸家的孩子,都有資格繼承陸家的東西。那個孩子是在我爺爺奶奶去世前後收養的,之前那個女人和陸五叔大概是想要利用讓收養的那個孩子假冒是陸家的孩子,好幫著陸五叔多爭取一些東西。」
「但是陸家的人,個個都不是好哄騙的,強迫弄去做了親子鑑定,鑑定出了那個孩子不是陸五叔的血脈。」
「不過那個女人倒還算有情有義,即便是那樣,也沒有將盛弈寒丟棄,還是好好的養大了。反倒是親生的那個,大概是害怕有人對付他,給嚴嚴實實的藏了起來,後來我們就很少再見到了,只偶爾出現一下。」
陸翌然輕咳了一聲:「我就是想要提醒一下你,那個女人就不是什麼善類,心機比較深沉。她養出來的孩子,也定然不是什麼好的。你最好還是,多防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