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誰也別想染指

  那文件夾裡面放著好幾份信託基金設立合同,幾個基金的總金額高達七百個億。

  而且這幾個基金成立的時間,都已經是十多年前。

  十多年前,七百個億的基金,一直運轉到今天,光是每天產生的收益,都是絕對可觀的。

  安瀾目光落在基金成立的時間上,這些基金幾乎都是在她媽媽和溫明宇離婚之前成立的。

  應該是她外公知道溫明宇出軌的事情之後,猜到媽媽遲早都要和溫明宇離婚,擔心到時候溫明宇會利用媽媽對他的感情,分走媽媽手裡大部分的錢,所以提前將錢挪了一些出來,成立了這些基金。

  可是為什麼這些基金的受益者,卻都寫著她的名字?

  而且,溫明宇和媽媽尚未離婚,溫明宇那時候應該還在安氏集團有職位的時候,外公又是怎麼,從溫明宇的眼皮子下面,挪出了這麼一大筆錢,成立了這些基金的?

  安瀾心中滿是疑惑,在那文件夾裡面翻了翻,幾份信託基金合同的下面,還有幾份房產證,房產證大多也是榕城的高端小區裡面的別墅以及大平層,房產證上寫著的,依然是她的名字。

  房產證下面,壓著一封書信。

  安瀾一看到書信上面熟悉的字跡,就忍不住有些熱淚盈眶。

  她媽媽自打和溫明宇離婚之後,精神狀況就有些不太好,陪伴她更多照顧她更多的人,是她的外公。

  她的字,也是外公手把手教出來的。

  「媽媽?」

  一旁輕語見她一直盯著那信,只低聲詢問著。

  安瀾連忙抬起頭來,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看見我外公給我寫的信了,有點懷念。」

  輕語身子微微頓了頓,她的外公……

  輕語垂下眼,她大概是不會懂這樣的情感的。

  安瀾手指從信封上的瀾瀾親啟幾個字上拂過,隨即拆開了書信。

  信只有一頁,安瀾很快就看完。

  外公在書信中說,溫明宇不是好人,她母親的精神狀態已經很不好,他心中擔憂,想盡了辦法卻仍舊毫無進展,她母親已經魔怔了。

  逼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夠想辦法,為她和她母親準備好退路。

  因為擔心她母親會有什麼意外,所以選擇將受益人都寫成了她的名字,希望這些東西,能夠幫助他們度過難關。

  安瀾咬了咬唇,她的外公是一個看起來有些嚴肅的老人家,平日裡也不會說什麼煽情的話,書信裡面也只是一板一眼的像是工作一樣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緣由。

  可是安瀾的鼻尖卻忍不住地有些酸。

  當年,最難過的,應該是她的外公吧?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欺騙,看著她陷入自己的世界出不來,想方設法地想要救她,最後卻無濟於事,最後甚至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

  安瀾咬了咬唇,目光落在那些東西上。

  她一定會好好用這些東西,為她媽媽報仇。

  而且,一定會將安氏集團搶回來。

  外公留給她的東西,誰也別想染指。

  只是……

  之前外公給她留這些東西的時候,她還沒有出事。

  那時候,她還是溫瀾。

  所以這些東西,無論是基金還是房產,她都勢必得要恢復溫瀾的身份,才能夠真正拿回來,或者是轉移……

  好在這些東西是外公十多年前就留給她的東西,算起來,應該算是婚前財產的。

  安瀾抿了抿唇,得要想想辦法。

  安瀾將東西又放回了保險柜,才帶著輕語離開了那VIP保管室,而後去了服務台。

  「我暫時不想將那裡的東西取出來,還可以繼續放在這裡保存的對吧?」

  「當然,之前委託人委託的保管時間,是二十年,現在還沒有到委託時間呢,自然是可以繼續保存下去的。」

  「好。」

  安瀾帶著輕語下了樓上了車,便拿出手機給時淮發了條消息:有件事情想要找你幫個忙。

  安瀾低下頭飛快地打著字:我本來想要找你之前推薦給我的黑客的,但是因為涉及到身份信息那些,我還是有點怕,所以只能拜託你了。

  時淮的消息很快回復了過來:我的價格,怎麼也比他貴吧?

  安瀾笑了起來:那必須的,給你雙倍。

  時淮:老闆大氣,說吧,什麼事情?只要有錢,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情。

  安瀾剛剛看完時淮發過來的消息,緊跟著,時淮的電話也就打了過來。

  「喂,還是電話裡面說吧。畢竟,電話錄音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安瀾聽時淮這麼說,眼中笑意更濃:「我又不是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這哪兒說得准呢。」時淮接著道:「不過你就算是要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放心,我幫你處理後續,保證你做的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安瀾笑了一聲:「還是算了,我想要讓你幫我將系統裡面我之前身份的死亡申報記錄,短期消除。」

  時淮聞言微微頓了頓:「短期消除?」

  「是。」

  「我需要恢復我那個身份信息,做點事。趁著葉景陽現在比較忙,注意力沒有放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需要找時間將事情處理好。」

  「等我把那邊需要處理的事情處理了,就再恢復我的死亡申報,讓溫瀾這個人,從此成為一個死人。」

  時淮握著滑鼠的手微微鬆了松:「這樣啊,我明白了。」

  說完,才又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真的準備恢復溫瀾那個身份呢,嚇我一跳。」

  「我還以為,在你回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和葉景陽死灰復燃了呢?」

  「死灰復燃?」安瀾笑了起來:「我是還沒有受夠罪嗎?」

  「命都險些沒了,我還能對他有想法?」

  時淮嘴角勾了勾:「那就好,要是你真的還對葉景陽有想法,那我可就白救了你了。」

  「不過……」

  時淮眸光閃了閃:「話說回來,這六年,特別是最近兩三年,在國外的時候,追求你的人也不少,什麼類型都有,也沒看你動過心,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

  安瀾笑了起來:「我的欣賞水平是華國欣賞水平,最低要求,他應該,得是一個華國人吧?那些人都是外國人,我怎麼動心?」

  安瀾說著,眼前卻驟然浮現起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