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釗忍不住地扶了扶額,無言問蒼天。閱讀
這就……沒得救了啊。
陸翌然根本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最關鍵的地方所在,他竟然覺得,自己不喜歡安瀾?
根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安瀾,有想法?
周釗嘆了口氣,看向陸翌然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憐憫。
陸翌然被周釗這樣看著,愈發惱怒:「你要是再這樣看我,我將你眼睛給挖下來。」
周釗轉開了眼,卻又幽幽嘆了口氣。
剛剛嘆完氣,就又察覺到陸翌然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了他身上。
周釗輕咳了一聲:「唔,沒事,我就隨便嘆嘆氣。沒關係,陸爺,雖然你現在……」
周釗頓了頓,才又道:「雖然你現在吧,還沒有喜歡的人吧,但是以後肯定還是用得上的。陸爺放心,我一直在。如果陸爺有什麼感情上的問題需要諮詢我的,可以隨時來找我。」
「沒有,滾。」
周釗點了點頭,圓潤的滾了。
太難了,做陸翌然的私人醫生,真的太難了……
時淮帶著安瀾和安小九離開了出事的警戒圈,才拿到了時淮的朋友送過來的車。
時淮上了車才幽幽嘆了口氣:「先前撞壞的那輛車,其實是我知道自己要回國待一段時間的時候,叫人專門給我買的我很喜歡的車型,今天是第一次開。」
安小九對著自己熟悉的人格外的活潑,聞言就哈哈笑了起來:「這說明了,那輛車不應該屬於你,和你氣場相衝,撞壞了好,消財免災。」
時淮噗嗤笑了起來,轉過頭看了安小九一眼:「哎喲我的小九厲害了啊,回國一個多月,消財免災這種成語俗話都能夠靈活運用了啊。」
「那是當然。」安小九嘿嘿笑著:「不過還是師父和媽咪教得好,我回到華國之後,完全沒有語言上的障礙。」
安瀾抬起手來摸了摸安小九的頭髮,眼中滿是笑意:「先前發現帶走你的人是綁匪的時候,你怕不怕?」
安小九搖了搖頭:「不怕,我知道我身上帶著追蹤器,媽咪肯定能夠第一時間找到我的嘛。而且,後來我看見師父在旁邊車上的時候,就更不怕了,有師父在,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時淮輕笑了一聲:「你拍馬屁的功夫,倒也見長。」
「嘿嘿嘿。」
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外面的景色越來越熟悉,安瀾眯了眯眼,目光落在車窗外。
倒是安小九最先問了出來:「這是不是去我和媽咪的房子的路啊?」
「是啊。」時淮笑了起來:「知道你們將房子買在了那裡,我就叫國內的朋友給我在裡面也置辦了一套,不過和你們家隔了幾棟,有個幾百米的距離。」
「因為回國要待的時間比較長,我就提前將要帶回來的東西都打包寄了回來。小九不是要看我帶回來的東西嗎?就得要來這裡才看得到。」
「哇……」安小九拍了拍手:「好棒好棒。」
安瀾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時淮一眼,腦中莫名想起了之前陸翌然的話。
車從一棟別墅旁邊的私人車庫入口開了進去,時淮將車停好,才帶著兩人下了車。
「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之前只在視頻裡面看到過,如果太亂的話,你們不要驚訝,到時候就把小九留下來給我打掃衛生了。」
「憑什麼!」
時淮笑了起來:「因為你是我徒弟啊。」
「那我今天就叛出師門。」
安瀾跟在兩人後面,看著兩人打打鬧鬧的樣子,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房子大概在之前就已經打掃過,倒是完全沒有像時淮說的亂。
之前寄過來的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放在了客廳一角,整整三大箱子。
時淮走過去看了看,拆開了其中一個箱子:「這個,就是給你的。」
安小九歡呼了一聲沖了過去:「這麼多?」
「啊……我想著你在國內,很多新出的東西買不到,網上跨國購物又很麻煩,耗費的時間也不少,所以就把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的全部給你買了寄回來了。」
「師父,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安瀾按了按額角:「你師父先前還誇你成語越用越好了,轉眼就暴露了。」
「嘿嘿。」安小九興匆匆地拿了一個東西出來:「哇,這個我知道,這是安臘圖的最新款機器人,可是之前不是說,他們現在還只出了概念款嗎?」
「我通過內部渠道拿到的。」
「太酷炫了吧?」
時淮輕笑了一聲,才轉過頭看向安瀾:「喝點什麼?因為知道今天到,出發前我專門叫阿姨送了一些東西過來,喝的那些應該也都準備了。」
「喝水吧。」
時淮點了點頭,進了廚房,從廚房的消毒櫃裡面拿出了兩個杯子,給安瀾和自己都倒了水,才端著杯子走了出去,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時淮轉身坐在了安瀾對面,抬起眼來看向安瀾:「先前陸翌然說,你和他住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安瀾抬起手來揉了揉額角:「說來話長。」
安瀾抿了抿唇,雖然她回國不過一個多月,可是這一個多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我回國之後,去破壞葉景陽和溫云云的訂婚宴,結果遇見了陸翌然。」
「我為了躲開訂婚宴現場保鏢的搜查,躲到了陸翌然的休息室。」
「後來我去陸氏集團談合作,才知道了他是陸翌然。我對陸翌然而言,有些利用價值,陸翌然找人去調查了我,然後,利用他的權勢,讓葉景陽將輕語送到了陸家,認他做了乾爹。」
時淮聞言就皺起了眉頭:「他利用輕語,威脅你了?」
安瀾笑了起來,只輕輕搖了搖頭:「算不上威脅吧,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葉景陽將輕語放在陸家,是想要倚仗陸翌然,我當時沒有辦法將輕語帶走。當時輕語的情況非常差,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她在葉家遭受了太多非人的對待和折磨,十分缺乏安全感,我就只能留在陸家,照顧輕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