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不算什麼都沒有,至少還有將他手裡的安氏集團股份變現之後,拿到手的錢。閱讀��
「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以葉景陽的脾氣性子,他拿到這些錢之後,肯定不會滿足於那點錢,定然會想方設法地去投資,想以錢生錢,到時候我叫人盯著,隨便用一個什麼幌子,或者是設個局,讓他陷入一些經濟犯罪,將他的錢全部凍結掉,就行了……」
陸翌然說完,抬眸看向了安瀾:「你覺得,可行?」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卻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陸爺剛剛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果然……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挺好,好極了。」
如果一切順利地按照陸翌然的計劃走著,那麼……葉景陽只要簽下合同,就已經陷入了陸翌然的陷阱之中。
她就可以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泥足深陷,到最後,落得一個一無所有,鋃鐺入獄的下場。
可是陸翌然拿出兩百億來,做這件事情,是為了……
陸翌然一看安瀾的神情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朝著安瀾招了招手。
安瀾不解,只蹲下了身子……
剛一蹲下,陸翌然就抬起手來,捏住了安瀾的下巴:「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安瀾身子驟然一僵,心卻跳得愈發劇烈起來。
為了……她?
陸翌然輕笑了一聲:「畢竟,你回到榕城,做了這麼多事情,除了要回葉輕語,肯定也是想要拿回安氏集團的。」
「自然。」安瀾被陸翌然捏著下巴,有些不自在:「安氏集團是我外公的心血,也是我母親的心血,我自然不可能眼看著安氏集團在我這裡,落到了別人手裡。」
陸翌然點了點頭,雙眸含笑:「可是很快,我手裡,就會握著安氏集團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呢。」
「你如果想要拿回安氏集團,那我這一關,是不是必須要過?」
「到時候……」
陸翌然嘴角微勾:「我等你來……求我。」
說完,陸翌然就鬆開了安瀾的下巴:「你也可以想想,要怎麼樣,從我這裡,拿回那百分之二十吧。」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垂在一旁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安瀾咬著牙,只飛快地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書房,匆匆回了房間。
等著房門關上,安瀾才猛地靠在了門上,隨即捂著胸口坐了下去。
她大概是病了。
她的心臟跳得太快了。
她幾乎都能夠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撲通撲通,一下一下……
啊!
陸翌然……實在是有點犯規了啊。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陸翌然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她,不是因為喜歡她或者是怎麼樣,只是因為她能夠治他的病。
即便是換個人,只要能夠治他的病,他應該也依然還是會這麼做的。
不是因為她,或者說,不是單純的因為她。
這樣想著,安瀾的心才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
門驟然又被敲響,安瀾本就靠在門上,聽見這動靜,險些跳了起來。
安瀾急忙站起身來,轉身打開了門,門外是陸翌然。
安瀾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調整著自己的表情:「陸爺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陸翌然點了點頭:「先前葉景陽說,你和他的婚姻尚且在存續期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安瀾微微愣了愣,才明白陸翌然話中之意。
安瀾抬眸:「溫瀾,已經死了。」
「陸爺先前也說了,葉景陽想要撤銷溫瀾的死亡申請需要我本人出面證明,我從來沒有想過,以溫瀾的身份回來。」
「我是安瀾。」
安瀾掀了掀眸子:「早在國外的時候,我就用了一些手段,給自己重新註冊了一系列的身份證明,我現在回來,也是有正規的身份的,也有相關的身份證件,相關的資料檔案。我就是安瀾,而不是溫瀾。」
陸翌然明白了安瀾的意思,她是想要,讓溫瀾這個人,繼續的死下去。
「可是……葉輕語那邊?」
安瀾笑了起來:「輕語那邊的戶口問題,想要解決其實並不難,只需要一紙親子鑑定書。」
「其實前幾天我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我之前一直在想,輕語現在的戶口,在葉景陽那裡,我要怎麼樣,才能夠將輕語的戶口給挪出來,帶走輕語。」
「可是先前,葉景陽說的那些話,倒是給了我一些靈感。」
「輕語和葉景陽,並不存在什麼血緣關係。而且,輕語在葉家這些年,甚至連幼兒園都沒有上,也沒怎麼接觸過外人,除了一個戶口,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輕語,就是葉輕語。」
陸翌然很快就明白過來安瀾在盤算著什麼。
「你是想要,用親子鑑定,直接帶輕語去,將輕語的戶口上在你的名下?」
「是,畢竟我是從國外回國的,國外的證明文件很好弄。我可以假裝,輕語不是葉輕語,給她換個名字換個身份,用國外開回來的證明,直接將輕語以我的孩子,從國外帶回來的孩子的名義,將輕語上在我的戶口上。」
安瀾的眼睛越來越亮:「親子鑑定可以證明輕語是我的孩子,可是葉景陽卻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輕語是葉輕語。」
「到時候,木已成舟,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陸翌然輕笑了一聲:「有點損。」
安瀾勾了勾嘴角:「是有點,可是……葉景陽六年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也不夠光明正大啊。輕語也完全是被他和溫云云從我手裡搶走的,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陸翌然點了點頭,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敲了敲。
安瀾說的,倒的確是一個辦法,這個辦法,讓陸翌然都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了。
畢竟,和葉輕語的親子鑑定這個東西。
並不是只有安瀾能夠拿得出來。
陸翌然舔了舔嘴角,葉輕語落在葉家這麼多年,之前他不知道葉輕語是他的孩子也就罷了。
現在他既然知道了,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若說葉輕語呆在哪兒最安全,那自然……還是他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