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陽已經整理好,重新走了出來:「陸爺。��
陸翌然點了點頭:「走吧,去書房。」
陸翌然說完,才又看向了安瀾:「你一起?」
「嗯?」安瀾眨了眨眼,抬起手來指了指自己:「我?」
葉景陽也有些詫異:「今天的事情安總……」
應該不太適合參與的吧?
陸翌然神情卻是十分淡定,仿佛並沒有說什麼:「沒事,我對她,沒什麼秘密。工作日我們各自在各自的公司忙,只有晚上能夠匆匆見上一面。」
「難得周末,我喜歡她呆在我身邊。」
「……」安瀾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陸翌然是因為覺得葉景陽說的事情會與她有關,所以隨便找的藉口,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跳卻莫名其妙地亂了幾分。
葉景陽也忍不住皺了皺眉,忍不住地看了一眼安瀾,又看了一眼陸翌然。
不應該啊。
陸翌然看起來,也不像是這種整天情情愛愛的人啊?
怎麼還……公私不分了呢?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之前陸翌然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他們嘗試過無數次想要往陸翌然的身邊塞人,卻從沒有成功過。
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陸翌然談起戀愛來,是什麼樣子。
就是……這麼黏人,真的就一點也不像陸翌然。
看來,他們都需要重新評估一下,安瀾對陸翌然的重要程度了。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有可能會成為陸家未來的女主人?
葉景陽皺了皺眉,臉上神情卻仍舊未變:「好好好,既然陸爺想要讓安總一起參加,那我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畢竟,這件事情是關於陸爺和輕語的。陸爺和安總現在感情這麼好,以後十有八九是要結婚的吧?那這件事情,也就和安總有些關係了哈哈哈……」
「畢竟要是安總和陸爺結了婚,輕語還得要叫安總一聲乾媽呢。」
安瀾笑了笑,只走到陸翌然身後,推著陸翌然的輪椅上了樓進了書房。
進了書房之後,陸翌然便開了口:「溫明宇的事情,你想要怎麼處理?」
葉景陽笑了笑:「陸總放心,溫明宇即便是輕語的外公,可是卻也只是外公。外公再親,也越不過親生父母不是?」
「可是你……是葉輕語的親生父親嗎?」
陸翌然說的毫不客氣,葉景陽神情訕訕,卻只笑了笑:「我的確不是葉輕語的親生父親,但是溫瀾是葉輕語的親生媽媽啊。溫瀾六年前的確是離開了榕城,可是,在她離開榕城之前,我們是並沒有辦理離婚的啊。」
葉景陽又將先前對安瀾說的那些話重新說了一遍,嘴角帶著志得意滿的笑:「她現在回來了,死亡申報也就無效了,那我們的婚姻,是還在存續期的吧?」
「既然我們的婚姻關係還在存續期,那葉輕語,即便是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依然是她法律上的監護人。溫明宇想要從我手裡將她搶走,就不容易了。」
陸翌然看了立在一旁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安瀾,微微抿了抿唇,手握緊了輪椅扶手:「可是,你之前不是已經給溫瀾申報過死亡嗎?」
「既然申報死亡,那婚姻關係,不是就直接作廢了?而且,你之前和溫云云還訂了婚的,人盡皆知。」
葉景陽笑了起來:「是,理論上是這樣。但是吧……」
葉景陽嘴角勾了勾:「當時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溫瀾還活著啊。」
「而且,我雖然和溫云云訂過婚,我們並沒有真的結婚啊。只要沒有結婚,一切就還有可操作的餘地。」
「不過這件事情,可能就還需要……陸爺幫個小忙了。」
陸翌然垂下眼,眼中暗沉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景陽接著道:「只要陸爺肯幫忙,不管是撤銷死亡申報的事情,還是我和溫瀾的婚姻關係存續的事情,都不在話下。」
「這些,對陸爺來說,都十分簡單的吧?」
陸翌然嘴角翹了翹:「是很簡單,但是……」
「不管是撤銷死亡申報,還是繼續你們的婚姻關係,想要操作,也得要先見到溫瀾本人,以本人的意願為主。」
「你能夠找到溫瀾嗎?」
「即便是找到溫瀾,溫瀾會同意你,將葉輕語放在我這裡養著嗎?」
葉景陽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暗色,笑容染上了幾分冷:「我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溫瀾在哪裡,可是只要她回來了,就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我會找人去查的。」
「而且,葉輕語現在,還在我的手裡。溫瀾那個人,我不能夠說十分了解吧,卻也還是知道一些的,她就是一個重感情的蠢貨。她這次回來,十有八九,也就是為了葉輕語。」
「我可以用葉輕語來逼迫她現身。」
「至於溫瀾會不會同意我將葉輕語放在陸家的事情……」
葉景陽微微揚眉:「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就是了。」
「我有辦法的。」
「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我有自信可以勸服溫瀾。」
葉景陽笑了起來:「畢竟,葉輕語和其他孩子還不太一樣,葉輕語有比較嚴重的心臟病。溫瀾作為葉輕語的母親,自然還是希望葉輕語的心臟病能夠治癒的。」
「到時候我就告訴她,陸爺作為榕城最有權勢的人,能夠替葉輕語找到治好她心臟病的醫生,能夠給葉輕語提供更好的治療。」
「為了葉輕語的身體和健康,溫瀾即便是心裡再不願意,也只能委曲求全。」
葉景陽眼中滿是得意:「陸爺放心,我對女人,還是十分了解的。我也知道,什麼是女人的軟肋。」
「她們啊,就是腦子不太好,他們可以不在乎男人,但是卻不可能不在乎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
「多少女人就因為自己的孩子,而不得不委屈自己做一些他們本來不願意做的事情,不得不委曲求全。」
「溫瀾也是女人,也不會例外。」
陸翌然眼中像是淬著冰,目光在安瀾身上掃了一掃,似笑非笑:「是嗎?」
「真的是這樣,我接觸過的不少女人,都是這樣的,陸爺放心,信我的,准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