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快步湊了過去。
烏雲踏雪仿佛也知道顧昭昭是來救馬的,還往旁邊讓了讓。
燕夙也快步跟了過來。
「白雲飛雪怎麼樣?」他問。
顧昭昭沒回答,先過去檢查了一下馬的情況,轉頭卻疑惑:「白雲飛雪沒事,雖然也被下了藥,但只是讓它昏睡了過去,等藥效過了就好。」
而且顧昭昭還發現,白雲飛雪,竟然懷了小馬駒。
只是這會兒,不好追究這個。
她奇怪問:「兩匹馬都在一個馬廄里,吃的草料也是一樣,怎麼會出現兩種情況。」
若是下藥,也是兩匹馬一樣的情況。
「此事的確蹊蹺。」燕夙擰眉,將照顧馬的燕甲衛喚了過來:「今天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燕北王府有兩個馬廄,一個是給尋常馬兒住的,另一個就是烏雲踏雪住的,自然,如今多了顧昭昭的白雲飛雪。
普通馬廄餵草料的是燕北王府的下人,但烏雲踏雪卻是燕甲衛親自餵養的,還被燕甲衛搶著喂,日常燕夙若是有空也會過來,只是他很少有空。
所以,另一個馬廄出事,這邊都不應該會出事,但今天偏偏就是這裡出事了。
給烏雲踏雪餵草料的燕甲衛站出來道:「啟稟王爺,今日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草料也都是從存放草料的庫房拿過來的。」
顧昭昭卻已經檢查起來,槽口裡還有沒吃完的草料。
她道:「草料沒有問題。」
然後她又去看了看另一邊的水。
拿出一根銀針探入其中,拿起來後,卻多了一抹幽藍色。
「是水。」顧昭昭篤定道。
燕甲衛不解:「可兩匹馬喝的水也是一樣的,怎麼會一個有事一個沒事。」
這……顧昭昭一時也不能解釋。
燕夙道:「時辰不早了,昭昭,明日再查吧,先回去休息。」
隨後又對著馬廄的燕甲衛道:「將馬廄內的水和草料先存放好,再換上新的,確保沒問題。」
燕甲衛低頭應了。
顧昭昭雖不解,但現在也只能如此,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我送你回去。」燕夙看向顧昭昭道。
顧昭昭點頭,兩人便從馬廄離開。
「你不擔心是調虎離山嗎?」顧昭昭忽而問。
大半夜鬧出動靜,將燕夙吸引過來,這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尋常事,很容易便讓人想到,是調虎離山。
燕夙便道:「你有怎知我不是將計就計。」
顧昭昭一愣。
燕夙嘆氣道:「只是我沒想到,會是對烏雲踏雪下手,我還以為會對顧大人動手,早已經做好了防範,看來對方也猜到了,而且還有本事滲透燕北王府。」
聽到對顧尚清下手,顧昭昭眼神一冷:「又是安國太子。」
「八成是他。」燕夙道:「也只有他有這樣的本事了。」
顧昭昭道:「可現在什麼事都沒發生,鬧這麼一出,到底是想做什麼?」
燕夙道:「也許是虛晃一招,故意挑釁,也許是目的已經達成了。」
「你知道他想做什麼?」顧昭昭問。
燕夙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顧昭昭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想回安國。」
「不錯。」燕夙道:「馬上就要開春了,每年安國初春都會進行春日祭典,祈求一年的風調雨順,這是安國的傳統,他是安國太子,若是這一日不露面,豈不是昭告了所有人,他不在安國。」
說完,燕夙又道:「距離春日祭典,還差十日,而從燕北回到安國都城,就需要七八日的路程,因此他這兩日一定會出現。」
顧昭昭這才瞭然。
「難怪你篤定,這兩日能抓住安國太子,原來是這個原因。」
燕夙道:「所以這兩日,你和顧大人很可能被盯上,緩兩日吧。」
顧昭昭點頭。
兩人在前面說話,聲音並不大,南音和青黛落後七八布提著藥箱跟在後面。
青黛還好,南音卻時不時抬頭看著前面兩道身影。
青黛見此,警告道:「南音,別忘了你我的身份,別動不該動的心思,郡主雖然和善,但你若忘了本分,她也不會留你。」
「說什麼呢,什麼不該動的心思,我動什麼心思了。」南音反駁後,又不滿道:「青黛,我們都是從小跟著郡主長大的,我們是一樣的,郡主一向公平,可不會因為這段時間你一直在身邊,就忘了我。」
青黛聞言道:「你只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就好,我是為你好。」
南音就哼道:「不必你為我好,我自己會為自己好。」
聽見這話,青黛便也不多說了。
燕夙一路將顧昭昭送到慕華院門口,便離開了,顧昭昭先進了院子,南音和青黛也進來了。
顧昭昭便道:「你們也早些休息吧,時辰也不早了,我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了。」
青黛便答應了一聲,南音卻說:「郡主,您還沒洗漱,讓奴婢伺候你洗漱吧。」
顧昭昭看了南音一眼,也沒拒絕,點頭道:「好,那你伺候我洗漱。」
她還是想給南音機會的,只要南音不做錯事。
南音就高興應了一聲。
顧昭昭洗漱後便睡下了,等第二日一早起來,卻得知了一個消息。
梁暮煙失蹤了,守在門口的燕甲衛根本沒看見人怎麼出去的,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顧昭昭就想到了昨日晚上烏雲踏雪忽然發狂的事,難免將燕北王府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大概也是在那個時候,梁暮煙這邊出事的。
只是……梁暮煙被看守起來,應該沒辦法在馬廄那邊動手,也沒辦法自己逃出去。
想來還是有人幫忙,只是梁暮煙能起什麼作用呢?
如今梁暮煙的真面目已經暴露,燕北王府自會警惕,根本不會梁暮煙做什麼?
暫時想不明白,顧昭昭卻還是擔心白雲飛雪,洗漱完之後,就帶著青黛和南音往馬廄去。
在門口遇到顧昀昀,得知是要去看白雲飛雪,顧昀昀也要跟著。
顧昀昀一向很喜歡白雲飛雪,聽聞白雲飛雪差點出事自然很緊張。
卻沒想到,到了馬廄,卻有一個人站在那,顯然來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