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蕭君策外出狩獵受傷,遭遇了陷阱,導致雙腿癱瘓。
而一番追查之下,證據暗裡卻都指向雲王,雲王無法自證清白,百口莫辯。
但也因為沒有實質性的罪證,最後被發配南疆。
在三年後的今天,好不容易立功想辦法回了京城,卻沒想到,在這皇家狩獵場上,卻又遇到了一模一樣的陷阱。
雖然受傷之人情況不同,可陷阱卻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景帝也是面色大變,倏然站了起來,眼神銳利帶著殺氣看向陸芊月。
「這陷阱,到底是不是你設的。」
陸芊月此刻臉色慘白一片,對於楊月華受傷,她雖然覺得內疚,可卻也覺得是楊月華自己心思不正,若不是楊月華想搶奪她的獵物,也不會受傷。
可提起三年前的事,卻沒來由的就心虛。
正在這個時候,鄭皇后和雲貴妃也是聽到消息趕來,一進來就聽見了這個重大的消息。
雲貴妃顧不上行禮,激動道:「什麼……那三年前楚王受傷的陷阱是陸側妃設的,我兒的冤屈終於要洗清了。」
「胡說八道。」鄭皇后卻義正言辭反駁:「陸芊月是楚王側妃,如何會設置陷阱陷害楚王,而且三年前她只是一個尋常醫女,如何避開守衛進入皇家獵場設置陷阱,雲貴妃,就算你想將雲王從三年前的事裡摘出來,也不該選楚王側妃這個替罪羊。」
雖然鄭皇后如今對陸芊月十分不滿,但在這件事上,也不相信陸芊月有這樣的能耐,就算查不到證據,只是栽贓給雲王,但鄭皇后也確定,就是雲王做的。
雲貴妃叫屈:「陛下,臣妾對此事毫不知情。」
「好了。」景帝厲聲開口打斷二人的爭論:「此事既然重現,不管到底是誰做的,朕都要追查到底。」
說完,景帝視線再次落在陸芊月身上:「說,這陷阱是不是你設置的。」
「我……」陸芊月頓了頓,低下頭道:「陛下,我只是想設陷阱抓更多的獵物,贏得比賽,這陷阱也不是我自己挖的,而是……那些侍衛幫我挖的。」
鄭皇后聞言立即道:「定是那些侍衛有問題,而且今日雲王恰巧坐騎出事並沒有去狩獵,難道是想故技重施。」
鄭皇后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完全忘了雲王坐騎出事,不能出行的原因。
景帝雖然不喜鄭皇后,但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懷疑其中蹊蹺。
「來人,將那些挖陷阱的侍衛叫來。」
等那些侍衛來了,知道陷阱闖下了大禍,一五一十的交代。
「陛下,那些陷阱都是按照陸側妃的要求設置的,是陸側妃一定要削尖了木樁埋入陷阱中,說這樣獵物掉下去才跑不掉,我等還提醒過陸側妃,獵場設置陷阱容易誤傷。
可陸側妃一意孤行,說讓我們守在周圍,不會讓人誤闖,我們不敢不聽從命令。」
「你胡說。」陸芊月額頭冷汗落下來,知道自己一定不能承認,反駁道:「你們根本沒提醒我,而且要是你們守在周圍,那……那楊月華是怎麼掉進去的。」
景帝見雙方推脫,他是帝王,並不會斷案。
雲王當即跪下道:「父皇,此事複雜,不如交給大理寺來審理,相信很快便能審問出結果。」
陸芊月聞言渾身一抖,滿臉害怕。
「不行。」鄭皇后站出來阻止:「若是讓大理寺插手,豈不是朝野京城上下人人得知。」
「皇后娘娘。」雲王高聲道:「三年前楚王受傷,早就不是秘密,至今都沒抓住真兇,難道皇后娘娘就不想找出兇手。」
鄭皇后冷哼一聲:「沒抓住真兇,還不是為了維護你,怕鬧出兄弟鬩牆的醜聞來。」
「父皇,若查出此事真是兒臣所為,兒臣願再前往南疆駐守,十年內不再回京。」雲王擲地有聲。
「臨兒。」雲貴妃一聽著急了。
雲王卻安慰道:「母妃不必擔憂,兒臣既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是清白的,此事一日不查清,兒臣就一日要背負陷害四弟的罪名。」
雖然三年前沒真的查出真相,可雲王被譴往南疆,便是變相的給他定罪了。
若頂著這個罪名,他一輩子都貼上了污點,日後還如何問鼎大位。
雲貴妃聞言,也對著景帝跪下:「陛下,臣妾請求大理寺徹查此案。」
「陛下,楚王求見。」
就在這時,蘇大海開口。
景帝沉聲道:「讓他進來。」
蕭君策進來見禮後,疑惑道:「父皇,聽聞我的側妃設下陷阱,導致楊小姐發生了意外。」
「你來的正好。」景帝道:「雲王親自去查看過,那陷阱與你三年前受傷的陷阱一模一樣,如今雲王請求大理寺徹查此案,你怎麼說。」
蕭君策聞言,當即就變了臉色。
當初他掉入陷阱受傷後,除了記得陸芊月發現了他,去找侍衛將他救了上來,後面就昏迷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七日之後,得知自己將癱瘓,終身臥床,人就直接崩潰了,等後來情緒穩定,雲王已經去了南疆。
沒辦法找罪魁禍首,後來又在陸芊月的治癒下慢慢站了起來,倒是沒有再去探究這件事。
畢竟在蕭君策看來,這件事的真兇已經查出來了。
可是現在,卻說出現了跟當初他手上一模一樣的陷阱,楚王當即站起身道:「父皇,請恕兒臣失禮,兒臣要親眼去看看那個陷阱。」
說完,便站起身一陣風一樣的出去了。
雖然耗費的時間長,但楊月華一直沒有脫離危險,等蕭君策查探完,在夜幕之下回來的時候,跪下咬牙道:「父皇,兒臣請求徹查此事。」
陸芊月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
顧昭昭終於處理完楊月華的傷口,用宗慕華專門為她打造的針和羊腸線將楊月華的腹部縫合了起來。
此刻,已經到了深夜。
她渾身染血,滿臉蒼白,身體都跟著晃動了一下。
「郡主。」青黛將顧昭昭扶穩了。
顧昭昭搖頭:「我沒事,今夜很關鍵,若楊月華無法渡過難關,怕是……醒不過來了。」
「您已經盡力了,楊小姐的傷口太大,今夜必定會發熱,兇險無比,我去讓人送點吃的來,不然您熬不住。」
但青黛一去讓人送吃的,大家也都知道顧昭昭治療結束了。
很快就有內侍來傳旨:「昭陽郡主,陛下宣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