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雖然疑惑,但聽到一隻雞說話,頗為意外,在他眼裡,動物是不能說人話的,這傢伙怎麼能說人話,它到底修行到什麼程度?
也因為這樣,大白乖乖接過金桐樹枝。
朱雀似乎也懶得飛,竟然落在枝頭,任由大白叼著樹枝帶它穿雲架霧。
而陳二狗乘機從空中蹦下去,往車旁溜達。
大餅苦口婆心的勸棺材子答應跟著自己慢慢找人,沒想到剛開出去不到十幾米遠,就看到陳二狗出現在車燈的視野里。
看到陳二狗,大餅差點激動的沒哭了。因為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上午還在村里發東西,下午就跑的無影無蹤,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此刻看到,心中是又急又惱,恨不得上前抽這熊孩子一巴掌。
但大餅不敢,因為這是東家的孩子,就算再任性,他也只是一個手下。
忍著心中的焦慮,大餅上前說道:「陳二狗,你到底幹嘛去了。」
二狗見大餅叫自己本名,也聽出了大餅心裡有多氣,更知道他為自己的安全而焦慮,否則不會如此生氣。
二狗並不想責怪大餅的失禮,雖然彭老闆他們都叫自己陳大師,但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就算叫二狗,也無妨,更何況是關心自己的人,並沒有惡意。
於是二狗就順從的笑著說道:「我去山裡抓野雞,結果沒抓到,就回來晚了。」
大餅借著車燈打量了一番衣衫襤褸的陳二狗。
見二狗衣服破損的十分嚴重,當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因為根據大餅多年的當兵經驗,二狗身上留下的痕跡,可不像是抓野雞留下的。
而且在不明顯的地方,還有一些血跡,根據血跡的方向分析,陳二狗可能吐過血。
可究竟是什麼原因吐血呢?
大餅也猜不到。
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山區,會有什麼危險?
大餅只能根據衣服破損的痕跡猜測,陳二狗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看著衣袖和褲子被撕碎的痕跡,更像是被動物的利齒撕開的。
但奇怪的是,並沒有一絲血痕。
可衣服已經徹底被撕開了,甚至能看到陳二狗光潔的皮膚。
這就很奇怪了,難道衣服不是在陳二狗身上被撕碎的?
也因為這樣,大餅上前更加認真打量了一番衣服。發現衣服全部被咬透了。
顯然這動物的牙齒十分鋒利,而且看破損範圍,這是一隻體型不小的生物,最少也是狗熊這樣的大型生物。
但最讓大餅無法理解的是陳二狗的褲腿,還有衣服,頭髮等處,都有燒焦的痕跡。
大餅越發的驚愕,為了確認,特意上前摸著破碎的衣服問道:「二狗,你說實話,這半天功夫,你去了什麼地方?」
陳二狗可不知道大餅已經看出蹊蹺,撓頭說道:「沒呀,沒去什麼地方?」
「那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
二狗這才留意自己的衣服,仔細一看,比要飯的還髒,有些地方已經被撕扯成一條一條的,簡直就是乞丐褲。
再看撕扯成一條條的形狀,二狗知道,就算自己說是被樹枝刮的,都沒有人信,只能糾結是說道:「這是被野狗撕的。」
「野狗?」
大餅揪著二狗的袖子聞聞了聞,因為他剛剛靠近後,好像無意中聞到一股魚腥味。
此刻湊近袖口一聞,更加確定,這是魚腥味。
二狗一看暴露,連忙改口說道:「哈哈,其實我跑河裡抓魚去了。」
大餅更加不解的問道:「抓魚,什麼魚?這大冬天,哪條河裡還沒結冰?再說這是什麼魚,竟然嘴比狗熊還打,是鯊魚嗎?陳二狗,可不能撒謊,就算你下河,那為什麼衣服是乾的?」
陳二狗面對大餅一連串的質問,也在想,怎麼才能編一個合理的理由,騙過大餅。
但他這身衣服和褲子,卻是太難解釋了,有太多漏洞,難道告訴對方,他確實下水了,不過那魚不是鯊魚,是美人魚。
難道告訴對方,他還跑火山口裡,衣服被自然烤乾了?
那就更荒唐了,這周圍哪裡像有火山的樣子?
二狗知道,此刻百口莫辯,只能嘆氣的說道:「大餅叔,你就別問了,天這麼冷,你好意思讓我在這樣一直凍著?」
這一句反問,把粗心的大餅提醒了一下。
大餅連忙脫下厚重的羽絨外套,給陳二狗披上,拉著二狗和在一旁看熱鬧的棺材子說道:「趕緊上車。」
棺材子連忙也跟著上了車。
二狗本來不冷,但還是故作很冷的穿著大衣上了車。
幸好這輛車一直處於發動狀態,裡面的暖風一直開著。
但即便是幾分鐘,還是凍得大餅有些瑟瑟發抖。
畢竟這是十二月份的冬天,滴水也可以成冰。
一上車,大餅就看來看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陳二狗。
雖然陳二狗裝作很冷的樣子,但這個樣子,恐怕也就騙騙普通人,這對於觀察細微的大餅來說,還是能看出很多紕漏。
首先陳二狗那身衣服露成那樣,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懂得瑟瑟發抖,甚至會凍得說不出話拉。
但從大餅看到陳二狗那一刻,陳二狗並沒顯示半分冷意,之後他追問去處的時候,就說冷,這明顯就是裝的,是有意隱瞞去向。
但大餅更想不明白,一個十二三的孩子,到底在隱瞞什麼?他今天到底經歷了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大餅更納悶的是,在這個潑水都能結冰的寒冬臘月,陳二狗竟然不懼寒冷,這絕對不正常。難道陳二狗已經不是人了?
大餅也曾經聽一些老人說過,說山里經常會發生各種怪事。
當年就曾經有一人大冬天在山裡砍材失蹤了,據說失蹤了好幾天才回來。
等此人回來的時候,眾人都好奇的上前問他是怎麼活著回來,竟然沒被凍死。
結果那人聽說凍死二字,竟然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眾人上前一摸,才知道,這人其實早就凍死了,就連身體也僵硬如石塊一般。眾人更加不解,一個死人是怎麼回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