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才淡淡的說道:「爹,娘,我們回來看你們了,不好意思,這麼長時間才回來看你們,都是兒女不孝,沒好好給他們兩進香,這次回來,就是來看看二老,希望你們見諒。」李翠華也從陳有才的肩頭抬起,看著墳頭說道:「爹娘,我是你們的媳婦翠花,也回來看你們了,可惜你們的孫女陳香秀,還有大孫子陳二狗沒來。他們現在都大了,有自己的事忙,現在咱們家日子好了,
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兩個孩子都停出息的,一個考個影視學院,一個進了軍校,我們搬到了城裡,幫忙打理著一間酒樓,日子挺好的,就是沒空歇息。」
說完李翠華看著陳有才說道:「有才在酒樓里特別能幹,雖然在酒樓里是個摘菜的,但卻非常能幹,整個酒樓的後廚,都歸他,也因為他,酒樓生意特別好。」
陳有才聽到媳婦夸自己,當下笑著說道:「爹娘,別聽翠華誇我,我哪有那麼能幹,酒樓生意那麼好,這都要靠翠華,要不是翠華管理的好,就憑我那個傻樣,啥都干不好。」
說完,陳有才看著李翠華笑了,李翠華也靦腆的笑了,一對老夫老妻笑的特別甜。
那和睦的樣子,既像在祖宗面前誇耀對方的功績,也像是在炫耀自己最心愛人的成就。
就連冬日的寒風,在這一刻,都掛上了一絲溫情的色彩,不忍打擾這對夫妻恩愛。
同時站在墳頭的兩個老人,也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人能看到他們,但他們很高興,很知足,老頭還對老伴說道:「看到沒有,兒女在城裡過的很好,你還有啥放心不下的?」
老太太微微笑道:「放心了,放心了,現在兩個孩子都出息了,我也這個老婆在也沒什麼顧慮的了,翠花和有才只要平平安安,和和睦睦,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老頭子,咱們也該去輪迴了。」
說完,兩縷幽魂手牽手飛向天空。
這是一對和睦的家庭,似乎幸福在每個人身上傳播著,帶帶傳承接續。
就在陳有才和李翠華在家忙碌的時候,陳二狗也在忙著他的事。
他先是帶著棺材子去了三十里坡,別看現在很多地方都通了路,但去三十里坡的路,始終沒有開通過,主要還是山高路遠,可以說現在是整個市里最貧困的地方。
想要去三十里坡,和幾年前一樣,不是做牛車,就是步行,很多地方,坡度太陡,電動三輪子都上不去。
至于越野車,還能勉強進去。
幸好陳二狗找了大餅開車,這才勉強進入了三十里坡。
去三十里坡前,陳二狗按照計劃,在車備箱裡裝滿十幾箱的糕點。
被看城裡人不稀罕那些無水蛋糕,這些東西,在鄉下可是寶貝,畢竟三十里坡這地方太偏遠,太窮,進城都難,故而買點什麼,也特別費勁。
村里看到來了一個越野車,也頗為詫異,這就像劉半仙他們村里來的第一輛車一樣。
全村的人都跑過來看熱鬧,特別熱鬧。
當眾人看到陳二狗下車後,都驚訝的喊道:「這不是劉半仙的那個乾兒子嗎?這塊過年了,來幹嘛呀?」
二狗笑道:「我是帶著棺材子回來給他爹娘上墳。」
此話一說,全村人嚇得往後躲,還有兩個反應快的,直接拿起了燒火棍喊道:「靠,那個瘟神回來了?」
本來準備去開後備箱的大餅一看,連忙跑到陳二狗身邊,大聲喝道:「你們想幹嘛?」兩個人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打死那個棺材子了,他把我們村禍害成這樣,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讓他回來,繼續害死我們全村,你也不看看,現在我們村里都剩下了什麼人,都是老弱病殘,但得有點本
事的,都舉家搬遷了,都是棺材子和他那個殭屍老娘害的。」
陳二狗記得當年的事,當年鬧殭屍,確實鬧的很兇。
尤其是棺材子的殭屍老娘,幾乎把村里能吸的動物血,都吸光了。
鬧得整個三十里坡牛馬都沒剩下,全部遭了毒手。
陳二狗知道,眾人對棺材子的積怨,其實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但陳二狗怎麼能任由這些人打死棺材子呢?當下上前說道:「我知道當年鬧殭屍的事你們還心有餘悸。但當年的事,絕對不是棺材子的錯,那時候他沒出生。殭屍也是本能的想護著孩子,如果此刻你們殺了他棺材子,能彌補你們當年的損失,我絕對
不阻攔。可你們為什麼不給他一次改過,彌補你們的機會呢?」一個老太太不滿的跺著手裡的拐杖吼道:「當年的損失是不能彌補,但打死他,最起碼能解恨,這些年三十里坡被他禍害的,都成了樣子,當年他母親咬死了全村的牲畜,後來又多了一個他,自從他出現後
,我們村就沒好過,棺材子不但害死了自己爹親和後媽,後來又來禍害我們,你也不問問,這些年,他咬死了多少雞鴨鵝,偷吃了我們多少東西。我們為什麼不能打死他解恨呢?」
一個張著滿臉橫肉的胖女人,立刻不滿的喊道:「是呀,打死他最起碼能解恨。」
陳二狗可沒想到這些人都這麼記仇。
同時也疑惑,棺材子真的這麼厲害嗎?
根據陳二狗跟棺材子的接觸,發現棺材子非常怕生人,為人膽小怕事,總是躲躲藏藏,看誰都不搭理。
但要說棺材子有膽量偷東西,陳二狗覺得不像。
如果說以前他沒接觸棺材子,他可能信,但接觸過棺材子後才發現,其實棺材子的家教很嚴格。
雖然有時候棺材子也有偷偷摸摸的行為,但基本上都是留給他的食物,不會去特意搶別人的東西。否則他在基地的時候,每天都有偷偷摸摸的機會,但陳二狗發現,他不會這樣干,只會把留給他的東西,偷偷拿走,躲到無人的地方,慢慢吃,然後幾天不出現,好像在故意躲開眾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