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胡亂將一整塊姜胡亂的都剁了了,之後按照老媽的說法,熬了一大碗紅糖水。
當一碗薑湯水送到霍夫人面前的時候,霍夫人差點吐血。因為霍天明整整做了一大碗,看起來黑乎乎的。
裡面還有點怪異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大小不一的姜塊,再看碗裡,黑的不見底。也不知道到底放了多少姜多少糖,竟然熬了這麼一大碗?
霍夫人便拿起勺子小心的攪動了一下,發現有些費勁,紅糖水並不像水,看起來黏糊糊的,好像狗皮膏藥。
霍夫人嚇得當即臉就變了色,不安的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兒子,小心的問道:「這是什麼?」
「紅糖水呀!一塊姜,加一袋紅糖,我好不容易熬出來的,趕緊喝吧。」
霍夫人哭笑不得的說道:「傻孩子,哪有這樣熬的,紅糖一次放一勺,姜放幾片就可以了。」
霍天明聽完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霍夫人無奈的看著兒子,故作虛弱的說道:「沒事,做就做了,給我弄一勺沖水喝,這一大碗,夠喝好幾天了。」
霍天明連忙照做。
天明在屋裡忙碌的時候,霍夫人也在偷笑。
雖然之前險些被兒子無心勒死,但現在看來,兒子還是關心自己的,只要按照計劃走,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這,霍夫人便安心裝病。
只是他這個兒子,看起來很關心他,卻非常不靠譜,做飯不是糊巴了,就是炒菜沒熟,要麼就是鹽放多了,胡椒放多了,做出來的菜,根本不能吃。
幸好霍夫人精明,借著生病,說自己沒胃口,裝作吃不下的樣子,躲過了那些難吃的食物。
但這樣也不行,總不能天天挨餓吧。
只能趁著兒子休息的時候偷偷吃餅乾,喝礦泉水。
至於那一大碗薑糖水,她是不敢喝了,又辣又甜,喝多了能得糖尿病。
故而大部分到時候,她都在裝睡覺。
但這種狀況只維持了二天,霍天明就跑她身邊說道:「媽,咱們家沒菜了,怎麼辦?」霍夫人沒想到,準備五六條天的菜,竟然二天就沒了,心裡也直感嘆,一想到一個拳頭大的土豆,被削皮成雞蛋大小,也知道自己兒子太浪費,便只能掏出錢包,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五十塊錢說道:「咱們家
總共就這五十了,你幫我買點感冒藥,要便宜的,然後剩下的買點菜。可千萬別亂花呀,省著點,你爸回來前,咱們就剩下這五十塊了,還要靠他吃飯了。」
霍天明一聽,當即皺眉,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老爹什麼時候回頭,說是十天,天曉得會不會二十多天回來?萬一不回來,或者回來沒錢怎麼辦?
霍天明頭一次感覺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只能點頭答應了一聲。
之後便帶著這五十塊錢走了。
三年來第一次出門的霍天明,走出家門的時候,都不知道往哪裡走,感覺這個世界既真實,也如此迷茫,三年了,似乎周圍發生了很多變化。
一些店子門面都換了,道路也變得煥然一新。
而且周圍多了很多高樓大廈。
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留意周圍的景象。
當年開KTV的店,現在變成按摩房。
最早的澡堂子,變成桑拿會館。
很多店鋪都不在是當年的店主,遍地都是小飯館,和各種特色的小吃。
霍天明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的情況,同時留意藥房,很快他找到了一家藥店,便快速的走了進去,找到大夫問道:「請問有感冒藥嗎?」
「有呀,很多種,你是什麼感冒?病毒感冒,還是普通感冒?」
霍天明也不知道,只記得自己老媽的話,便說道:「最便宜的感冒藥。」
對方一愣,因為看這小子的衣服,全是名牌,可不想沒錢人家,怎麼買最便宜的感冒藥,甚至懷疑是不是故意耍他,便拿出一盒感冒藥說道:「這個十二,白天一片,晚上一片,療效挺別好。」
霍天明一聽十二,心疼的摸了摸兜里的五十塊,糾結的問道:「還有沒有更便宜的了?」
對方無奈又拿出來幾樣,說道:「這個八塊,這個六塊,這個是散裝,2塊一板。」
霍天明這才發現,藥店居然還有如此便宜的藥,便又加了一句問道:「還有更便宜的嗎?」
服務員最後臉色都變了,一臉不滿的拿出一袋銀翹解毒片說道:「這是本店最便宜的藥了,五毛一袋。」
霍天明一聽立刻說道:「好,這個好,來三袋。」
服務員立刻開了三袋,霍天明這才收起藥,帶著剩下的錢去了菜市場。
到了菜市場,他就在想,病人該吃點什麼好?書上說,病人應該吃點有營養的東西,當然是雞鴨魚肉。
但大冬天這些東西可不便宜,隨便一問,都十幾塊一斤。
如此一算,他們是吃了上頓沒下頓。
霍天明糾結的直皺眉,最後滿市場打聽什麼菜最便宜。
可大冬天,正是菜價最貴的時候,就連最便宜的大白菜,也要二塊錢一斤。
最後霍天明一咬牙,買了一堆大白菜回家。
四十多塊錢,二十多斤大白菜,聽起來挺多,其實就三根大白菜。
他整個人心都糾結起來,不知道三根大白菜能吃幾天,但此刻也沒別的辦法,只能拎著二十斤大白菜往回走。
往家走的時候,霍天明非常沮喪,尤其是看到大白菜的時候,因為他最不喜歡吃的就是大白菜了,可現在他們家已經破落到只能吃白菜的地步,他還有的選嗎?沒得選,那只能咬牙堅持。
想到白菜,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吃?只能求助網友。
帶著所有的希望,霍天明往家裡趕去。
而此刻霍夫人在做著另一個打算,挨餓。
根據目前的狀況,他們肯定要挨個,故而她現在在偷吃,吃飽了才能挨餓。
當然這次最主要是不是她挨餓,是讓兒子挨餓,好出去掙錢。這個主意還是他丈夫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