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陳二狗是彭濤的乾兒子,霍三爺也想收留一個孩子,來繼承他的家業。
但他去孤兒院幾次,都沒有遇到合適的孩子,反而每次看到那些孩子,更想小三爺。
畢竟那他養大的孩子,在他心裡留下太多美好的影像。
故而他才在賣房子提出想見小三爺。
但他不肯服輸的態度,卻還是讓他無法表達出對小三爺的想念。
氣鼓鼓離開的霍三爺,內心非常矛盾,也因為這樣,反而折磨著他的靈魂。
在和彭濤分開後,霍三爺將自己關在家裡三天。
三天,霍三爺一句話沒說,一直將自己關在空房間裡,就連手機也關機了,不喝水,不吃飯,也不見任何人。
時而坐在床上,時而倒在沙發里。
三天基本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第四天清晨,霍三爺還是咬牙做了一個決定,他拿著手機給彭濤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我用一棟別墅,換小三爺,只要見一面就好。」
苗金花也是一愣,看了看電話號碼,知道是霍三爺,但聽語氣,顯得很蒼老,語氣也帶著一股妥協的味道。
最離奇的是,要用別墅換見小三爺一面,這很不正常,也不像霍三爺的作風。
苗金花作為女人的知覺,感覺霍三爺這次恐怕有故事。
但有些事必須說清楚,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苗金花便大膽的問道:「見一面又能如何?你為什麼要見他?能否告訴我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嗎?」
霍三爺深深嘆了口氣,,此刻他房間都被窗簾擋住,他內心那份糾結,甚至讓他有些頹廢,尤其是提到見面的理由,他甚至不想說,抬手擋住了濕潤的眼眶。就像要擋住他內心的想法一般,語重心長的說道:「他畢竟他曾經是我的兒子,我老了,歲數大了,我不想在我死後後繼無人,我本來想收留一個孤兒,但我做不到,我想接小三爺回來,將所有財產留給他
,怎麼說,我們也是父子一場。希望你能成全我。」
說完霍三爺都感覺到自己聲音的哽咽,尤其是提到父子一場的時候,他忍不住無聲的哭了。
而電話另一頭的苗金花也感覺有些心酸。
可卻不能做這個決定,畢竟帶走小三爺的是陳二狗,將小三爺一家藏起來的也是陳二狗。
當下便對已經泣不成聲的霍三爺的說道:「這樣吧,我跟陳大師商量一下,儘量安排一下。至於房子,我會給你錢,我不喜歡趁人之危。」
說完彭濤就掛斷了電話。
因為他知道,霍三爺能聽見,只是這個時候不適合在繼續聊下去,否則霍三爺會失控。
苗金花將時機把握的非常恰到好處,電話那頭的霍三爺,也終於得到了一份解脫。
他忍不住仰頭大哭起來,同時就像野獸一樣嘶吼著。
這聲嘶吼後,帶著妥協後的倔強和他內心的絕望。
那份一直深處內心的情感,也終於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而電話那頭的苗金花也鬆了口氣,給二狗打了電話。
因為是清晨,二狗正好在趕往劇組的路上。
這幾天,為了拍戲,二狗每天都早早到,最主要是上妝的時間太長,早點上完妝,他就可以早點開始拍攝,如果順利,還可以提前幾天完成拍攝。
另外還有幾個件事,陳二狗也不放心。
雖然趙天機和神算子已經來到京都,準備培訓士兵。但還有很多事沒有安排好。
例如眾人的住處,難道都集體打地鋪住在地下室里?而且那裡是公共設施也不夠。
同是二狗也不知道趙天機和神算子打算怎麼教這些人,畢竟這些人都是部隊培養出的精英,他們能不能管得住那些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士兵嗎?
可現在二狗更忙,也沒空問老馬這些事,最關鍵是,他還不能當著姐姐的面打電話,否則會被姐姐懷疑的。
要是讓姐姐知道,他半年沒上課,一直在部隊待著,肯定會被告訴老爹和老媽的,到時一定將他拉回家暴打一頓。
二狗一想到老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暴打,屁股就疼,就好像剛剛被抽打了一頓一般,想想都害怕,更不敢讓姐姐知道真相。
至於苗家姑娘阿朵,只能丟給楊忠了。
而這也是沒辦法的選擇。
如果真有什麼意外,老馬肯定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同時二狗也疑惑,楊忠會怎麼勸阿朵去相親?
反正二狗是想不出好主意。
二狗的手機一響,開車的陳香秀就問道:「誰來的電話。」
二狗晃了晃笑道:「是彭濤。」
香秀笑了笑說道:「幫我跟陳叔叔問個好。」
「嗯。」
二狗一接通苗金花的電話後,就聽苗金花說道:「早上好陳大師,現在有空嗎?」
「有空,我姐姐在開車,正帶我去片場,還讓我給你帶好呢。」
苗金花立刻笑了,連忙說道:「告訴她,我也想她了,好好拍戲,開車要注意安全。」
二狗把話給陳香秀重複了一遍。這才問苗金花為什麼打電話。
苗金花笑著說道:「當然是向你匯報一下工作情況,代理的事,已經搞定了,邱帝和劍帝都答應了,另外我給他們一年一百萬的獎金,他們當場就每人先定了一百瓶靈水。」
「嗯,乾的好。」
「嗯,另外還有一件事。」苗金花說此事的時候,也有些猶豫。
二狗一聽彭濤猶豫,知道肯定有什麼讓他為難的事,連忙追問道:「什麼事?」
「霍三爺想見見他的兒子。」
二狗聽完一愣,這才明白,為什麼猶豫。還不等二狗反對,就聽苗金花解釋道:「你聽我說,這事我的經過再三考慮的,霍三爺想見兒子,並不是想繼續追殺下去,而是是想將所有財產留給兒子,並沒有其他用意,我想霍三爺也是人,他也需要親情的溫暖,也許這麼長時間過去,他想通了,能放下過去的一些事了。才會開口求咱們,見一下兒子,所以我才打這個電話,聽他的意思,他非常想念兒子。要不……咱們幫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