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棗花失蹤
二狗為此掙扎許久,魏小虎又去了鎮裡上學,就少了一個給他出主意的人,於是二狗就問棗花可以跟他一起跳級嗎?
棗花搖了搖頭,她的學習能力,可沒二狗那麼強。能在班級里排一個前十,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還是二狗和魏小虎兩個人給補習的成果。
但棗花這丫頭不傻,她知道二狗為此很為難,就勸二狗跳級,還騙二狗說驅魔辟邪符咒很靈,她現在即便一個人出門也看不到紅霧了。
二狗不信,依舊每天早早的到棗花住的村口等棗花。
結果那天一早等了十分鐘也沒見到人,於是就去棗花家問了一句,原來棗花早就在一個小時前出了門。
二狗一聽說棗花走了,就連忙往學校跑,可跑到學校也沒看到棗花。
這下二狗急了,因為棗花從沒一個人出門過。於是就跟老師請了假去找棗花。
老師一聽棗花失蹤了,連忙騎著自行車馱著二狗去找棗花,結果到了棗花家,也沒找到棗花。
這下棗花家裡炸了鍋。
六七十歲的兩位老人,一聽棗花失蹤,爺爺嚇的當場暈了過去,奶奶嚇得哇哇大哭,再加上奶奶有老寒腿,走路不方便,就只能靠村里人幫忙。
聽棗花的奶奶說,棗花一早走的時候穿的是紅色碎花小布衫,那還是棗花奶奶親手縫製的。
幸好這不是農忙季節,村里人一聽,就全體出動幫忙尋找,最後在往學校去的一段土坡旁發現了棗花背著的書包,但現場卻沒有血跡,就連腳印都沒有。
村里便有人猜測是不是遇到了人販子?
如果是遇到了熊瞎子和狼,那應該有血跡才對,可那周圍什麼都沒發現,就連布條都沒找到一塊。
在那個年頭,山里丟孩子是常有的事,一些人販子甚至會公開來山里收孩子,男孩一千,女孩五百,一些家境困難的,就會把孩子賣了,希望能賣到城裡過上好日子。
也有一些人販子會盯准一些好看的孩子拐走,但這些年已經很少發生了。
眾人包,找不到人,紛紛認為可憐的棗花遇上了人販子,恐怕就算找也找不到,說不定人已經被拐到很遠的地方賣了。
但二狗卻不願意放棄,他拿著棗花的書包對眾人說道:「就算拐走了,我也能找到。」
村里一聽一個十歲的孩子放大話,就好奇的問怎麼找?
就見二狗從棗花書包里拿出棗花經常看的語文書,抬手就把書皮撕下來燒了。然後用用這張紙的紙灰在手上快速畫了一道追蹤符。
眾人不明白這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做,也頗為好奇。
但村裡有人知道二狗大名,連忙說道「他是劉半仙的乾兒子,聽說還跟著降過黃皮子,抓過女鬼,還跟著劉半仙在三十里坡挖出過來鬼嬰,特別厲害,說不定棗花真的能有救,咱們不如跟著去看看。」
山里人迷信,也沒事幹,出去好奇,一大群人就跟著二狗往山里走。
而二狗則利用留在書皮上的氣息追尋著棗花的蹤影。
幾個彎彎繞繞竟然回到了棗花住的村子。
如此一來眾人更加迷惑,難道這人販子還是村里人不成?就在眾人猜測的時候,二狗走到村中央的曬穀場說道:「就在這下面。」
如此一來眾人迷惑了,棗花怎麼好端端的會跑曬穀場下去?
而且這曬穀場已經有百年以上的歷史,不知道用了多少輩人,下面也都是大青磚,不可能有人能打開這些石頭鑽進去的,更別提人販子了。
就在眾人搖頭,認為二狗騙人的時候,二狗卻是從書包里拿出一張紙,畫了一張開山符貼在腳下的大石頭上,同時閃身到一旁,高喊一聲:「裂。」
那原本完整的大青石竟然瞬間像炸開一般,以符咒為中心咔咔裂開。轉眼就裂成無數塊。
隨著青石裂開,眾人也感覺腳下搖了三搖,好像地震要勘塌一般,嚇得眾人連忙遠遠的躲開。
就聽一聲巨響後,那塊石頭竟然整個都塌陷下去。
同時一股紅色的煙塵卷著惡臭撲面而來。
眾人一聞,紛紛捂住口鼻後退,生怕這煙霧有毒。
但二狗不怕,因為他跟夢中的師傅修煉多年,早已經學會了閉氣的功夫,就算現在讓他在水裡蹲上半小時也沒問題。
在紅霧湧出來的一瞬間,二狗想起了之前自己見過的紅霧,也想起了棗花之前說過的話,但還是猜不透,為什麼紅霧裡會有一個棺材?
現在看到散去的紅霧,二狗覺得這下面肯定有蹊蹺,說不定那紅棺材就在裡面,可這裡好像是密封的,為什麼棗花會進去呢?那紅霧和棺材又是如何出來的呢?這是二狗始終也想不明白的。
紅霧散去後,有人借來一個大手電。
農村是手電照明並不好,只能看清楚三五內的東西。
當中順著勘塌的洞口往裡一照,紛紛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就感覺大夏天忽然跌入冰窟里一樣,從骨子裡發寒。
因為黑漆漆的洞窟里有一口紅色的大棺材。
這口紅色的大棺材還是泡在黑紅色的液體裡,而且周圍還漂浮著乾癟條形的黑狀東西。
剛開始眾人以為那是腐朽的木頭,但用手電看清那一條條黑色的東西後,嚇得紛紛驚呼道:「裡面有屍體,裡面有好多,好多屍體。」
村長竟是手一抖,差點落到坑裡,也以為這樣,眾人看到了紅棺材旁的一道紅色身影。
隨即有人大叫:「快看,那是棗花,那真的是棗花,天呀!她怎麼也會裡面?她是怎麼進去的?」
眾人看到裡面的場景無不是驚訝的捂嘴大叫,還有的嚇的當場吐了,因為裡面那長條形的乾癟東西,竟然都是孩童。
同時還有幾個年邁的老人看著裡面的屍體嚎啕大哭,哭喊道:「我的兒呀,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一問才知道,原來都是村里這些年失蹤的孩子。
一些甚至已經失蹤六七十年。只有村裡的幾位老人記著那些人當年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