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策劃
二狗將昨晚在鬼市的經過,還有出來看到的陣法,今天早上棺材子的發現,都講了一遍。
老馬更是聽的瞠目結舌。
不明白這個軍區的醫院怎麼鬧出這麼邪門的事情。
便問該怎麼辦,要不要找人上下徹查。再把小樹林裡的嬰兒屍體都挖出來。
二狗也在猶豫。因為這事他也不知從何查起。
一旁的老秀才則疑慮的說道:「此事不能魯莽,還需從長計議,畢竟對方在暗,我在明,偌大的醫院,我們總不能處處調查,處處提防吧?」
老馬覺得也對,認為這事要有計劃,有預謀的。
而且軍區醫院和別的醫院不同,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插手建設的,可見此人也是手眼通天。
再或者此人是這座大樓的設計者。
可設計者一般都是外人,這又會不會是藏在醫院外的人呢?
當老馬將想法說了後,二狗搖頭道:「不可能,那麼多嬰兒屍體,本身就來路不明。此人應該是醫院內部的人。」
「這麼說,此人……在醫院蓋成之初,就在這所醫院裡上班。而且是可以隨意拿到死去嬰兒的人,對嗎?」
「沒錯。」
老馬當下拍著大腿說道:「這好辦,所有婦產科,還有育嬰室的人,都查一下,排除後來的,肯定沒剩下幾個老傢伙,到時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肯定能抓住。」
老秀才卻是搖頭道:「不可魯莽,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不如暗中調查一番,若沒有收穫,在明著來也不遲。」
二狗也贊同,因為醫院太大了,這個人甚至可能是外人,也有可能是內部的,如果大張旗鼓的查,對方肯定會提防。
甚至對方被逼急了,可能會使出一些下作的手段來害人,這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二狗這樣猜沒有錯,既然此人可以利用醫院的鬼魂吸生氣,那一樣可以利用鬼殺人。
同時二狗也在擔心,住在那棟樓里的三十八名士兵的安危。
因為二狗也不確定這些士兵,會不會在晚上被人勾去魂魄。
考慮到這些士兵的安全,二狗讓老馬給他弄四十張紙,他要畫符。免得半夜哪個倒霉催的,被哭魂野鬼勾去了魂魄,還要去鬼市搭救。
而且那鬼市也很蹊蹺,竟然只能通過電梯進入,如果對方鎖住裡面,那外面的人,想進也進不去。
二狗知道,如果想抓住那個人,必須去鬼市再走一趟,可經過昨晚,不知道鬼市還能不能進去?
之後老馬弄來了四十多張紙,這些紙並不是黃色,因為黃色才顯眼了,二狗只是在普通紙上畫了定魂符,這樣就算有鬼來勾魂魄,只要隨身帶著,絕對不會被勾走。
若是遇到特殊情況,這張符還可以對付被附身的鬼怪。
二狗畫完還交代了一遍用法。
之後老馬就帶著二狗專程去看了看那位被截肢的士兵。
果然到了病房,就見醫生都在忙碌,大夫們慣例給掛上消炎藥,連上了各種儀器,做各種檢查,同時抽血,準備做各種化驗。
老馬因為是軍官,故而他的出現,立即引起了大夫們的注意。
還以為是長官視察,當下便上前匯報導:「報告長官,這名士兵您送來的還算及時,但現在病人始終發高燒,處於昏迷不醒的狀體,我們正在努力搶救,還請長官放心,我們一定盡力保住這名士兵的性命。」
老馬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但現在我有些事,要問這名士兵,你們出去一下吧。」
醫生一聽當即楞了,還不安的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士兵,不明白這位長官是犯糊塗,還是怎麼?竟然要問昏迷不醒的士兵,難道這個士兵在裝病?
醫生雖然疑惑,但不敢違背長官的命令,畢竟這是軍隊內部的事情,他們雖然是醫生,但也無權干涉軍隊內部的問題。
大夫只好上前,對屋內忙碌的護士說道:「你們全體出來一趟。」
忙碌的護士也很納悶,但既然主治醫生這樣說,他們沒有理由不聽,便全體撤到了門外。
這些人一出門,老馬就將門關上,並鎖死。
可即便是這樣,還有護士小心的從門上的探視窗往屋裡窺視。
老馬知道,這些護士一定很疑惑,但有些事,是不能讓他們看到。
就抬手將探視床上的小帘子,也落了下來,如此一來徹底阻擋了外界好奇的目光。
二狗則走到病床前,抬手翻看了一下這名士兵的眼睛。
士兵的眼睛看起來
此刻士兵昏迷不醒,周身發著高燒,溫度並不低,尤其是額頭,如果沒有冰塊覆著,此刻人已經燒糊塗了。
二狗看完士兵的眼白後,微微鬆了口氣,對老馬說道:「無奈,中的屍毒,不是很重,幸好你們截去了的快,否則屍毒蔓延全身,他恐怕早死了。只要將剩餘的屍毒從傷口逼出來就可以了。」
說完抬手按在士兵的頭上,將一股靈力灌入頭頂,順著頭頂將已經蔓延全身的屍毒慢慢逼到傷殘的腿上。
這個過程二狗不敢太快,因為人體運行的速度的有規律的,人體血液循環一周的半個小時,如果過快,身體就會無法適應,周身的臟腑也會受到影響。甚至會導致一些器官運行不暢,而衰竭。
當二狗將毒素逼出來的時候,那名士兵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就連臉色也變得正常了幾分,溫度也瞬間降了下來。
但之前包裹腿部的紗布,已經被黑色的屍毒染成黑色。
二狗慢慢解開,看著被截肢的腿,心裡是百感交集,卻有無能為力。
失去一條腿,這是多麼痛苦的事,而沒有腿,這個人今後又怎麼生活?
最終二狗哭了。
老馬見二狗哭了,摸了摸頭說道:「沒事,當兵就是這樣,從當兵那天起,我們做好了將生命獻給國家的準備,不過失去一條腿,還可以安假肢,放心的,不影響走路。」
二狗點了點頭,抬手小心的抹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