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血毒
徐老闆的這番話其實很有道理,奈何二狗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哪裡能想到日後的事,當即捂著鼻子說道:「你還是把屁股開了吧,太臭了。」
徐老闆一說開屁股,就頭疼,因為他拉出來的可都是蟲子,哪裡敢去碰錠,想想,他都怕的要死。
但既然陳大師開口,只能忍著滿心的恐懼,拿著手紙開錠。
開完還不忘在水龍頭使勁的洗了洗。
洗完便顛顛跑到二狗身邊,怒氣沖沖的指著於純陽說道:「你挨千刀的,把你大名留下。」
於純陽從和見到二狗,到現在也不曾報過自己的大名,見徐老闆追問,洋洋得意的說道:「我師父是北荒之地的邱帝,我是他門下最小的弟子,於純陽。」
此話說完,徐老闆楞了,這邱帝大名,很多人都知道,也聽說他身邊有很多徒弟,是各個武藝高強,功夫一流,而且每個徒弟擅長的東西都不一樣。
其中一個徒弟天生陰陽眼,長相怪異非凡,謠傳是玉面狐狸轉世。
徐老闆打量了一下此人,看到那對眼睛,在加上相貌,覺得謠傳應該是真的,眼前的傢伙,看起來確實有幾分像狐狸,尤其是那細長的單鳳眼,冷笑起來如狐狸一般露著賊光,在加上一隻眼睛像貓一般金黃,眯眼之時,更似狐狸。
也因為這樣徐老闆猶豫了,知道這北荒之地不好得惹,也是最是麻煩的名族。
北荒,也有人稱為蠻夷之地,自古以來就是擅於騎射的遊牧民族,他們性子粗野,做事比較獨斷,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若是破口大罵還好,弄不好就要拳腳相加,甚至會以性命相博。
也因為這番性格,這個名族更是各個嗜酒如命。
雖然草原資源富足,但生意人多不願意去那裡,感覺人情世故忽冷忽熱,難以捉摸,若是處好了,生意往來自然不成問題,若是處不好,萬一哪日遇見,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那就一命嗚呼了,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丟命,那才是死的冤枉。
最關鍵是那幫蠻子,也不信外鄉人。成幫結夥,更是擅長仗勢欺人、坐地漲價的買賣。
徐老闆想到那幫蠻子,便留了心眼,不敢在造次,而是對二狗小聲說道:「這邱帝不好惹,解了咒,就讓此人趕緊離開。」
二狗也是此意,當即追問如何解咒。
沒想到方法卻也簡單,只是取一滴於純陽的血即可。
徐老闆的連忙拿了一根針遞給於純陽,徐英傑則拿碗接了,和著水遞給自己老爹。
徐老闆連忙喝了,卻不知道,解咒那裡需要於純陽的血,這血其實比蟲咒還毒上百倍。
而二狗也不知道此人的厲害,還以為解了血咒,當即就放他離開。
於純陽也心中暗自嘲笑此人,竟然輕信自己,卻不知他的血其實有毒,他既然可以下血咒,下蟲咒,那他周身的血,自然也不是普通人的血,否則為什麼北荒的蟲咒和苗疆的蠱毒都有著相同的效果呢?
這並不是咒語那麼簡單。其實於純陽身體裡的血,就是各種咒的來源,當初他修煉蟲咒,每日不知道吃掉多少毒蟲毒物,毒蛇也吃了無數條,有好幾次,差別把自己毒死,再加上自身怨念深重,才練就了這種種毒咒。
於純陽一走,二狗也帶著大白回了山莊。
徐老闆還以為自己無恙了,還在家中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正想回屋躺會,卻感覺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再待他反應過來,呼叫之聲都來不及,便跌倒在臥室門口一命嗚呼。
等家人上去的時候,發現徐老闆徹底咽氣,連個遺言都沒說出來。
徐老闆的妻子當即就哭的暈了過去。
徐英傑嚇得周足無措,連忙打電話告訴了二狗。
二狗聽說後,也嚇了一跳,因為那個於純陽竟然騙了自己,心中又是懊惱,又是悔恨,雖然知道那人面相不善,詭計多端,當以為道門中人,就值得一信,萬萬沒想到竟然害了徐老闆的性命。
氣的竟然咬著牙落出眼淚。
一旁的劉半仙見二狗哭了,也頗為詫異,因為這孩子自小就不愛哭,跟著他這麼久。也沒見二狗掉過一滴眼淚,今日這是怎麼了?
便追問了一下緣由,這才知道二狗在外的這番奇遇。
劉半仙知道後非常氣惱,當即要跟著二狗去找此人算帳。
二狗當即畫了一張尋人咒,坐著劉半仙的車去機場找於純陽。
可惜於純陽早就上了飛機,回了北荒,紙鶴也無法追尋。二狗氣的只能回家大罵。
因為他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陰險毒辣,不但出爾反爾,還接連要人性命,視生命草芥一般。
也因為這事,二狗在心中懊悔自責。
劉半仙也沒想到這事對二狗傷害這麼大,只能一邊安撫,一邊想辦法。
雖然劉半仙也聽過說邱帝,可哪裡有神算子交往廣博,見識得多。連蟲咒都不曾聽說。
便只能追問趙天機和神算子,在聽神算子和趙天機的一翻敘述後,這才知道,北荒人的野蠻與毒辣。
但二狗畢竟是個孩子,哪裡能接受這麼大的打擊,畢竟那是條鮮活的人命。
劉半仙也為此憂心忡忡。
至於張韋德家,張微微發現父親死在家中,悲痛的大叫,可四下無人。
後來打電話,才知道,母親被打發回了娘家。
當天警察也來了,發現屋內一片凌亂,因為之前進進出出的腳印太多,再加上滿地的丹砂紅繩和鈴鐺,屍體周圍凌亂不堪。
最後警察只能圍著屍體調查。
很快腳印也取證了,謀害者可能是一個穿著布鞋的男人。
張微微的母親,就把之前請道士來家,捉鬼降妖之事說了一遍,還將此人將他們打發走的經過也說了。
警方一聽,覺得此人嫌疑非常大,當即鎖定了這個外籍的可疑人員——於道長。
奈何這位道長真名無人知曉,此案便成了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