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八百多平米的樓層里走了一圈,臥室里的床單顯得很凌亂,但並沒看到女人留下的東西,空氣里瀰漫著也一股濃烈的香水味,讓人聞著很刺鼻。
再看其他房間,也好像很久沒收拾過一般,邋遢的不成樣子。
土性長老便問道:「你的房間怎麼這麼亂,難道就不請一個僕人嗎?」
說完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打開各個房間的柜子查看,
可柜子里除了堆放在一起的衣物,根本看不到槍枝彈藥,也找到狙擊手。
這讓土性長老有些納悶,甚至懷疑,不是藏在衣服堆里。
還一邊諷刺乾兒子太懶,一邊拉出來衣櫃中堆積如山的衣服,故作皺眉的聞了一下,然後丟在地上說道:「都臭了,有味了,該洗了。」
說完抬手丟到一旁的地上,還對著衣櫃裡面的衣服踢了兩腳,探測內部是否藏人。
而土性使者根本沒看出端倪,只感覺十分丟臉。
同時也納悶,自己乾爹一向不太管他的私生活,怎麼會忽然跑過來檢查衛生呢?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羞恥心,因為這堆衣服里,還夾著他幾個月沒洗的內褲,正打算讓人收拾一下,全部送到乾洗店。
沒想到乾爹竟然來個突襲大檢查,他這個乾兒子怎麼能不羞愧難當。
再加上原本就髒亂差,很久沒有收拾過衛生的家,此刻被自己乾爹這麼一動,更亂了。
而土性長老卻是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至於為什麼如此髒,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土性使者經常帶美女回來,如果家裡多個僕人,會很不方便,再加上他特使的孤僻性格,故而將僕人都攆走了。
最后土性長老走到木性使者家的陽台。
這陽台其實並非陽台,而是一大片露天場地,在周圍設置了玻璃的護欄,周圍還種植了很多花草,在最中央的位置,還有一個露天泳池,看起來就像一個空中花園。
土性長老之所以來這裡,乃是查看這裡是否留下一些痕跡,因為如果對方真的在高處狙擊自己家,那這裡正是下手的最好地方。
也因為這樣,土性長老特意走到陽台邊緣,俯身望向自己家的位置。
一千多米,在空中看去,他的私人莊園顯得那么小,就連庭院裡的車,看起來也像甲殼蟲一樣,再看院子裡的各個房間和他經常居住的小樓,也都是一覽無遺。
也因為這樣,土性長老的心,幾乎揪了起來。
若真的從這裡下手,確實在適合不過。
而知道他修建密室的時候,只有木性使者這個乾兒子知道其中的弱點,也因為這樣,他才更揪心。
此刻可以說土性長老的內心,在糾結,要不要質問?
但他沒有,反而興奮的欣賞起這裡的風景,一邊讚賞,一邊低頭故作欣賞花園裡的花草,順便小心的查看護欄周圍的草堆里,是否藏有槍枝彈藥。
結果陳二狗故意丟在護欄邊上的一枚子彈殼,吸引了土性長老的視線。
因為子彈殼在玻璃護欄外面,很難伸手夠到,故而土性長老並沒伸手去夠。
因為他擔心,自己的乾兒子,會不會趁機將自己從樓上推下去。故而他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護欄下的子彈殼,轉身笑眯眯的看向乾兒子,慢慢悠悠的說道:「乾兒子呀,乾爹來看你,也是為你好,你要知道,乾爹有多器重你,將來若我不在了,接替我位置的人,就是你,
包括我那一個億的家產,都是你的,你要沉住氣,如果你我不能把心放在一起,那勢必會被外人鑽了空隙,到時乾會就很難有你我立足的地方,你知道嗎?」
土性長老這麼說,其實就是為提醒木性使者,幹掉我,你也沒有好處。而木性使者並不知道昨晚遇到襲擊的事,反而迷迷糊糊的笑著說道:「乾爹,你多心了,金性使者和火性使者一死,水性使者失去了靠山,此刻乾會上下,就剩下你我兩個人實力最強,除了新教主是個障礙
,誰敢動您,你就是乾會的老大,哪個人敢有人欺負你我呀?」
土性長老聽的有些氣惱,其實這話,是在警告他。可對方竟然這樣說,當下就上前抬手給木性使者狠狠一巴掌。
吼道:「你這個逆子,新教主你也敢打他的主意,我看你是無法無天了,是不是想借著我的手,除掉新教主,然後在幹掉我,你去當教主?」
這一巴掌打的木性使者目瞪口呆,關鍵是他乾爹正好說出他多年來包藏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乾爹怎麼知道的。木性使者和土性長老多年,也練就了一份忍忍的功夫,便忍著痛,幾乎苦著臉,裝出一副哭相說道:「乾爹,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是為了您呀,我哪裡敢自己當教主,孩兒還不是為了完成您老的意願嗎?
」
說完跪在地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土性長老。
而土性長老也知道,此人一向會裝軟弱,當下抬腳朝著木性使者的肚子狠狠來了一腳,喝道:「什麼我的意願,我看是你的。」
說完就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門。
只剩下捂著肚子的木性使者。
木性使者心有不甘的轉身看向乾爹,心裡滿是怨恨。
他不明白這個老頭子今天怎麼了,到底發了什麼瘋,竟然來刁難自己?瞬間多年的情感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了,反而在乾爹身影消失後,木性使者冷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利用我掌控乾會,調和各派勢力,如今金性使者和火性使者沒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用
了,竟然這樣對我,我會記住的,會讓你加倍償還的。」
此話被一旁看熱鬧的女鬼聽到,全部稟告給陳二狗和神算子。
陳二狗聽完搖頭嘆氣道:「可惜,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我想的那麼牢固,原來也都是相互利用關係。」神算子在一旁笑道:「師父,他們可是一群邪派之徒,你難道還指望他們有禮義廉恥,仁義道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