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飛的土石,在燒焦的大地上滾動,塵埃盪起百米之高,就連花草也變成了灰燼,在沒有往日的恬靜和自然,仿佛這裡變成人間煉獄一般。
土地變得焦黑,空氣里迷茫的則是死亡的氣息。
到處都是一股燒焦的腥臭味,那是人類變異後,魔血的味道,就像鹹魚一般,散發出一股怪異的臭味。
而地面上,到處都是殘肢骨骸,越靠近爆炸中心位置,肢體殘缺的越嚴重。
就連封淵這種心狠手辣之人,也愕然的看著面前的景象,幾乎說不出話來。
封淵雖然權勢很大,經常倒賣軍火,但至今也沒接觸過威力如此大的武器,更沒想到,結局會這樣。
本來他還想以這此為中心,在蜀山長期駐守,等著仙蜀的人出山。
因為他知道,仙蜀就算在強大,那幾百號人,也要吃飯,而仙蜀根本不生產這些東西。
就憑仙蜀的實力,如此短的時間內,根本沒有時間存備足夠多的糧食。
若是封閉一年,就算餓,也能將仙蜀的人全部餓死。
在加上缺少鹽,日後衝出來,這些人也會有氣無力,到時同樣是死路一條。
故而封淵打算蹲守,來一個守株待兔,一勞永逸,沒想到卻是忽然迎來一個大爆炸。
看著四百多人具碎裂的骸骨,和僅存的四十多隻受傷的半獸人,封淵知道,眼前的這股軍事力量,絕對不是普通級別的軍官能調動的,能調用飛彈的,絕對是軍事首腦之類的人物。
也因為這樣,封淵更加好奇,仙蜀到底給對方什麼好處,軍方才能動用飛彈?
封淵雖然心中有很多不解,但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估計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再次帶人過來掃蕩。
再看僅存的半獸人,大多也傷的很重,已經沒有治療的必要,帶回去,也只是增加負擔。
但在走前,他要做最後一件事,了結這些變成魔怪的半獸人。
畢竟這些半獸人還有人類思維。
最關鍵的是,這些傢伙都是他的手下,非常了解他現在的情況,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一旦公開,對他會有很大威脅。
他不想讓這些半人半獸的傢伙出賣自己,更不想讓外界了解乾會的具體情況。
既然對方有實力調用飛彈,那也肯定能順藤摸瓜找到自己,他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呢?
受傷的封淵微微冷笑,隨即身子一晃,就變出了五個分身。
隨即就見五個分身,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一邊撿起地上的武器,一邊朝著受傷的半獸人走去。
之後一幕,就像掃蕩戰場一般,封淵的分身將所有活物斬殺。
那些變成魔怪的半獸人,本來以為自己的頭領來幫助自己,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場絞殺。
看到同伴接連被殘忍的殺害,僅存的半獸人,也害怕的嚇得紛紛驚呼躲避。
本來這些半獸人就受了重傷,又怎麼能躲得過封淵的分身。
雖然此刻封淵受傷,但他的精神體,卻依舊強大。
行動起來,速度如貓一般動作敏捷,殺人更是不留任何情面,手起刀落間,猶如一台收割機,在不停的收割著僅存的半獸人的性命。
而這些分身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內疚的表情,反而掛著冷冷的笑,就像地獄裡的惡鬼一般。
看到這一幕,嚇得能動的半獸人,紛紛四次逃竄,也有是自知躲不過追殺,便拿起武器奮勇反抗。
但這些半獸人的能力十分的弱,不是被長矛貫穿身體,就是被揮舞的長劍劈成幾段。
最後除了驚恐的目光,和絕望的哀嚎,只有藍色的血液,在空中飛灑。
直到消滅完最後一個半獸人,封淵才收回分身,腳踏飛劍,朝遠處飛去。
而另一方面,老馬他們,也在等待,等待外面的結果和救援。
王將軍在部署完飛彈後,就派了一隻五百人的隊伍趕往現場,準備進行最後的清掃工作。
當這些兵,從空中和陸地趕到蜀山的時候,除了看到滿地的怪物屍體,和冒著濃煙的焦土,連一個活物都沒看到。
經過現場勘察,偵察兵將這裡的情況匯報給上級,最後傳到王將軍那裡。
王將軍也很納悶,就算飛彈在強,也不可能一次全部絞殺四百多怪物,便問是否抓到活的?
結果讓王將軍很吃驚,現場沒有發現一隻活物,而且還有屠殺的痕跡。
根據現場遺留痕跡看,活下來的半獸人,曾經想要逃離,但全被不明生物剿滅,而且不是槍枝彈藥,都是最原始的武器。
王將軍還以為是仙蜀的人幹的,就給老馬打了電話。
結果讓他很吃驚,仙蜀現在屬於封閉狀態,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去絞殺餘黨。
如此一來,只有一個可能,是乾會的老大做的。
因為現場唯獨沒有乾會老大的屍體,這說明他逃走的,不過在他逃走之前,他清理了現場,將僅存的手下,全部滅口。
但為了什麼?難道要掩蓋什麼事實?
可到底要掩蓋什麼?
誰也猜不透,想不出,乾會的老大為什麼要幹掉自己的手下,而且根據現場數量看,被殺的半獸人不少,有四十多具。
眾人雖然想不明白,但也沒辦法,最起碼當前的危機是解決了。
可以說,這次戰鬥,有起有伏,沒有人屬於勝利者,畢竟傷亡都很慘重。
之後的工作,就更加艱巨。
被派來的五百士兵,開始負責清理現場,否則滿地的魔獸血肉腐爛,很容易就造成瘟疫或者其它災害。
至於老馬他們,也沒閒著,犧牲了三十八名精英,對於一個一百多人的隊伍,是巨大的損失,更是全軍的損失,就連王將軍也親自來蜀山查看情況。
醉心道人也感覺十分內疚,畢竟這些人不是仙蜀的修道之人,他們卻為仙蜀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他們。醉心道人心中不忍,決定帶領仙蜀的諸位,為這些犧牲的戰士,做一場隆重的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