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想法先困住,然後讓陳二狗去找三位長老,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也就在醉心道人畫陣法的時候,忽然感覺地下室內狂風大作。
再看陳二狗,竟然周圍靈氣大作,這些靈氣就像旋風一樣在空中打轉,同時還有無數水珠在裡面旋轉,而且越來越大。
醉心道人幾乎看楞了,因為這屋裡哪裡來的水珠?
而且這些水珠還在逐漸變多變大。
醉心隨即反應過來,估計是陳二狗在凝聚空氣中的水汽。
但他是如何凝結的呢?便不得而知。
醉心道人知道,這陳二狗很多想法,都超出了道家修行的範圍,算是一個異類中的天才,也沒空去研究這些,因為他想起,能不能找到水,也許能幫陳二狗對付魔怪。
一般情況下,正常的工廠不可能沒有水呀?
醉心道人當下四處張望,果然在遠處發現了一個管道。
醉心也不管那是什麼管道,上前就用他那把歪了的寶劍砍去。
可惜這把劍在變形後及其脆弱,雖然砍開了水管,同時這把劍也被砍斷。
這把醉心道人心疼的,差點沒哭了。
但醉心這一劍卻幫了大忙。
水管一破,瞬間噴濺出的水朝著陳二狗飛了過去,那場景非常詭異。
陳二狗發現水汽忽然多了幾倍,也很驚訝,回頭看去,見是水管破裂,當下欣喜,也不在讓靈氣打轉,而是抬手運氣一揮,那水流的速度頓時增快,猶如水管爆裂開一般。
就見一條水龍騰空而去。
那水龍隨著陳二狗的手,如一道長虹般,射向對面正在抵擋六十把靈劍的魔怪。
魔怪見是一條水龍,嚇得嗷嗷亂叫,抬手就用剛剛長出的雙臂擋住了飛奔而來的水龍。
瞬間滿身魔火,就水撲滅了一半。囂張氣焰也減少了不少。
而陳二狗趁機撤回六十把靈劍,準備隨時偷襲。
就見水龍撞在牛頭魔怪的雙臂上後,如撞在銅牆鐵壁之上,竟然瞬間散開。
同時無數的水蒸氣蒸騰而起,好似霧氣一般。
陳二狗一看,手臂一畫圈,頓時水龍改變了路線,繞著牛頭魔怪打起轉來,好像要被水龍捆住一般。
那牛頭怪也知道水龍是他的克星,當下抬手就是亂劃拉。
水龍被他這般劃拉,雖然依舊打轉,但多半已經變成蒸汽消散。
再看牛頭魔怪的周身,沾到水的地方,魔火紛紛熄滅,就連周身皮膚,也開始竟然變黑,好像凝固的岩漿一般。
陳二狗見狀大喜,一邊讓水龍攻擊,一邊讓六十把靈劍不時偷襲。
沒想到此刻在落刀,如切豆腐一般,變黑的地方,刀劍過後,皆能砍下一片黑灰。
陳二狗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這怪物最後就會變成一堆黑灰,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時神算子和十二孩子的靈魂,自然就能得到解脫。
想到這,陳二狗的攻勢不停,攻擊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就連醉心也看的心血澎湃,在不遠處大叫道:「好,打的痛快。」
也就在此時,水龍捲在其中的牛頭魔怪,也仰頭髮出一聲悽厲的哀嚎。
那聲音非常恐怖,好像要響徹雲霄。
帶著一陣陣絕望的吼聲,又像是憤怒至極一般,瞪著巨大的眼球看向了陳二狗。
瞬間那牛眼也變得了紅色,看起來更加恐怖嚇人。好像真震懾人的心弦一般。
隨即雙手高舉,竟然不在躲避靈劍的攻擊,而是不停的捶打自己。
陳二狗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就在此時,那怪物忽然閉嘴運氣,隨即猛的吸一口氣吐了出來。
這下陳二狗也驚的目瞪口呆。
就見牛頭魔怪從嘴裡噴出類似岩漿之類的物體,當即將陳二狗控制的水龍擋了下來。
而那紅色岩漿一樣的東西,如血水一般,在地上不停的蔓延。
陳二狗一看,嚇得連忙向後躲開。
至於那水龍也在岩漿的噴射下逐漸變弱。
再看那怪物並沒停下噴涌,而是越噴越多,就連周圍地面也覆蓋滿了那紅色的液體。
而那些液體並沒消失,也沒冷卻,而是好像有生命一般,逐漸爬上了牛頭魔怪的身體。
陳二狗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原本已經縮小了一小圈的牛頭魔怪,此刻竟然變得又大了一圈。
而且比之前剛從陣法里出來時,還大了一大圈。
這怎麼能不讓陳二狗心寒。
畢竟他已經盡了全力,甚至將他最近學的功夫都用上。
陳二狗躲在遠處,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臟也在狂跳。
和以往不同,這次實戰,二狗不僅將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起來,自身還拿著青龍偃月刀,同時耗損了不少內力,去控制水龍。
這絕對是一次史無前例的挑戰,更是對他精神力的巨大考驗。
也因為這樣,靈氣耗損的非常大。
陳二狗從沒感覺這麼累過,好像小時候跑了幾公里的山路,氣喘吁吁。
醉心道人一看,當下跑到陳二狗身邊,扶起陳二狗就往後面撤退,
此刻陳二狗身後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困魔陣,這個陣是剛剛醉心道人用劍畫好的。
二狗並不明白醉心道人什麼意思,當下擺脫醉心說道:「你走吧,我來對付他。」
說完打算再次起身拼命。
還不等醉心解釋,對面的牛頭魔王,也已經噴完了岩漿。
身體比之前大了二三倍的牛頭魔王,頓時又長高了一米,竟然將他頭頂的石板全部頂破,探身出去。
而一直在工廠門口等待的老霍和老馬,看到這一幕,嚇得尖叫了一聲,就連忙跑出了門。
尤其是老霍,他當時的尖叫聲,簡直就像女人一樣,不過他已經沒時間去在乎這個,而是驚慌的跑到門外,小心的偷看裡面的情況。
至於其他民警,也驚愕的看到這一幕後,嚇得瑟瑟發抖,很多人,已經雙腿發軟,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現場卻一個人也沒跑,因為他們的局長老霍還在,他們怎麼敢跑。此刻跑了,就等於臨陣脫逃,和逃兵沒什麼區別,除非他們從今以後不想再吃這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