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有很多顧慮,不像老馬,就是一個老光棍,沒有妻兒老小。
別忘了,他還有一個需要他照顧的老婆,他老婆可是全職太太,如果他死了,那他太太就只能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養活。
而他那個兒子,才剛剛步入社會打工不到二個月,還什麼都不懂,不餓死他媳婦就不錯了,他可不敢丟下一家老小去犧牲,如果他死了,那他老婆孩子怎麼辦?
老霍只能無奈的對陳二狗說道:「放心,我們就在門口守著,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們。」
說完便跟著老馬急匆匆的走了。
不過老馬雖然走了,但他心裡卻始終不放心,一出大門,就給王將軍打了一個電話,將這裡的情況匯報了一下,希望能調用一些軍火。
王將軍可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聽完也猶豫,因為這次的情況太特殊,可不想往常,都是在邊境,或者野外,就算調用,而不會有人留意。
但如果不調用,這種情況確實太危險,甚至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引來多大的後果。
但王將軍猶豫的是,怎麼跟上級解釋,畢竟這個工廠離市區不遠,一個小時的路程,如果動用大炮,會不會引起民眾的恐慌?
可如果不動用,萬一那怪物跑出來,那麻煩就更大了。
一想到魔怪席捲城市來帶的恐慌,和滿地的血色。王將軍的心就糾結起來。
但又不得不衡量這其中的利弊關係。想到萬一,王將軍吩咐道:「坦克是不能調用的,畢竟離市區太近了。若是弄過去,也太顯眼,至於其它重型武器,我也不能給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引起民眾無畏的恐慌怎麼辦?恐怕不是你我消除職務
那麼簡單的處分。」
老馬焦急的喊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出事?」
「看來只能靠陳大師了,如果連他都無能為力,你在打電話,我會派幾架戰鬥機過去支援,絕對不會讓那怪物進入市區。」
老馬明白王將軍的意思,這是明著要犧牲陳二狗。
聽說後,老馬的眼圈頓時紅了。
但他不敢讓別人知道,畢竟他們是軍人,軍人的使命是以國家為榮,要為群體大眾的利益考慮,一切兒女私情,在這裡都不能談。
同時老馬也明白,即便是王將軍,他也不願意這樣做,這也是無奈之舉。
老馬當即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王將軍的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王將軍,也眉頭緊鎖,拳頭緊攥,因為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狀況。
但軍人的天職,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樣選擇。
隨即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拿起電話,給最近的空軍打了電話。
電話內容很簡單,現在遇到一項特別緊急的任務,及其需要戰鬥機的配合,讓他們準備十駕戰鬥機,裝好飛彈,全部整裝待命,隨時出發。
王將軍說完,對方也非常詫異,就追問轟炸目標?
王將軍並沒說,而是命令道:「等待命令,不許多問。」
這下空軍也糊塗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但既然是上級的命令,他們必須無條件服從,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這次事情的特殊性,估計轟炸的目標,也是保密級別,甚至可能在告訴你方位地點後,最後在告訴你轟炸目標。
這種情況,以前訓練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
很快整個空軍基地里,都忙了起來,所有人都在檢查飛機,裝填火箭彈。
而在那間廢舊的工廠里,陳二狗在調整了一下呼吸後,看了看醉心道人說道:「醉心師傅,若你一定要留下,我有個條件。」
醉心此刻也有些緊張,甚至就連酒,也忘記喝了,而是看著陳二狗堅定的眼神問道:「什麼條件?」
「若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我希望你能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立刻回去通知大長老他們。」
此話說完,醉心心頭一緊,因為這話,和當初一個人說過的話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稱呼變了,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徒弟而已。
醉心長出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道:「好。」
但他心,卻已經做好了,要玉石俱焚的準備。
他不想在做一個退縮之人。
他不能在眼睜睜的看著當年的事,在重蹈覆轍。
那曾經無數個夜晚,如噩夢一般的經過,讓他一次又一次失眠。
那揪心的疼讓他知道,失去一個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的人,有多麼難受。
這因為這樣,醉心決定,如果不行,就讓陳二狗逃出去,自己拖延時間,總之這次他打死也不會走。
為了掩飾他的想法,醉心一直保存吊兒郎當的笑容。
陳二狗反而猜不透他的想法,只管走到十二男童中間。
現在他腳下的血槽里,裝滿了鮮血,在正午的陽光下,這些血看起來各位妖艷。
就連整個地下室的陰氣,也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慢慢揮散出去。
再看神算子留下的那張符,已經透了一半,估計用不了二個小時,就會徹底失去作用。
陳二狗揪心的小心抬手撿起那張符。
立刻血槽里的血,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緩緩流入最後一個符號之中。
同時地面上,也升起了一股股的黑氣。
黑氣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很快就揮發了。但還有更多的黑氣,從地下洶湧的冒出來。
此刻那些黑氣,就好像有形質一般,竟然慢慢凝聚到十二男童身上,將男童整個包裹,還散發出詭異的紅光。
隨著紅光的變化,那十二個男童,竟然就像蠟燭一般,慢慢消融了。
再看地面上的陣法,也在微微發生變化。
原本黑紅色的血槽,此刻也在放出微弱的紅光。
紅色妖冶的光芒,即便在陽光的照射下,也透著一股詭異,看起來就像具有生命的岩漿一般,在緩緩流動。
而那些消融屍體的黑氣,竟然凝聚到陣法的中心,變得好像墨色一般黑。
隨即一隻巨手從黑水裡伸了出來,那巨手看起來有水缸口那麼大。伸出來的時候通體紅的就好像岩漿一般。子丟給他,是我這個師父不負責任,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如此不負責任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