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一聽這才明白,這個國安部原來真是陳二狗負責的,而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
想到二狗肩上的責任,醉心道人才知道這孩子多不容易。
也難怪陳二狗如此努力,功夫又如此厲害,他確實有不得不努力,不得強悍的理由。
因為有那麼多人,需要他保護。
有那麼多困難,需要他去解決。
那麼多危險,需要面對。
這可不想他們仙蜀的人,背後還有無數師兄弟可以幫忙,功夫不好的,還可以慢慢修煉。
陳二狗可以說是在拼命,為了這群人在拼命。
想到陳二狗的不易,醉心道人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二狗抬手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淚痕說道:「完成他沒完成的任務。」
醉心也是一驚,驚愕的說道:「難道你想釋放出這裡面的魔鬼?」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解決掉那個怪物。
那怪物不解決,這十二個男孩的靈魂,也會無法得到解脫,就連神算子的靈魂,也會變成那怪物的養料,我不能讓我徒弟白白犧牲,就連靈魂都不能得到解脫。」
醉心道人不安的說道:「我勸你最好別動,這怪物就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除非三大長老來,也許還有十分的勝算和把握。」
陳二狗看了看地上的血槽說道:「來不及了,往返仙蜀就要六個小時,到時天就黑了,而神算子的封印,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
他之所以能暫時封印那怪物,是因為他出手時候天已經亮了,借了雞鳴之氣,還有正午的陽光之陽氣,所以這個怪物暫時無法出來。
一旦入夜,他的法力超過符咒,一樣會跑出來,我只能借著正午之氣,現在幹掉他。」
醉心道人一聽看了看符咒,確實那符咒在被血慢慢侵染,估計也維持不了多久,甚至不等天黑,就可能崩潰。
醉心看完糾結的一拍大腿,知道現在回去通知,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就眼睜睜在的看著陳二狗拼命嗎?
那陳二狗絕對會死在當場,甚至可能會像他徒弟神算子一樣,最後變成魔鬼的養料。
醉心怎麼忍心讓一個孩子,眼睜睜在自己面前消失。
而且這孩子還是仙蜀未來的掌門人。
醉心道人心中不甘,此刻他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在搭進去一個掌門人。
當年他師父,就是這樣搭進去自己一條命,才換來仙蜀的和平。
那一幕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當下醉心說道:「看來,只能我留下拼一拼,你速度快,去仙蜀通知,我來對付這怪物。」
陳二狗一愣,搖頭道:「不,我不走。」
因為陳二狗看出來,雖然醉心是仙蜀里的頭號高手,修行很好,功夫可能也非常厲害,但陳二狗不可能讓別人去替自己冒險。
畢竟這事屬於他們國安部的事,而且神算子是他國安部的人,還是他徒弟,不能再讓外人搭進去一條性命。
當下搖頭說道:「不,這事和你無關,當然是我留下。」
說完,陳二狗看了看這裡的地形。
這裡是地下室深處,根據深度推算,約為地下四米到五米之間。
頭頂的空間很大,而且周圍的柱子修建的也非常結實,看起來對方應該是準備拿這裡當倉庫用的。
甚至可能用來當冷庫的,否則不會挖這麼深的地窖。
此刻陳二狗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打通頭頂上方,讓陽氣透進來。
想要讓陽氣灌進來不難,頭頂的工廠只有一層,就連棚頂,都是鋼板的。
但頭頂的石板,似乎很厚。
陳二狗對在場眾人說道:「你們都出去,這裡交給我吧。」
老馬和老霍自然不肯走。
至於醉心道人,更是不肯離去,嘴裡還不停的埋怨道:「要是大長老有手機就好了,給他們打個電話,就可以。」
雖然說者無心,但陳二狗卻記住了,因為這種情況下,若真有手機,確實很方便,畢竟那仙蜀的三位都是絕世高手。
但陳二狗現在自身難保,哪有時間考慮那些,而是抬手凝結出一把青龍偃月刀。
三米長的青龍偃月刀,出現在陳二狗手裡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霸氣,再加上龍氣的威力,整個青龍偃月刀多了一股金色的霸氣。
醉心道人雖然見過陳二狗手拿靈劍的樣子,但沒想到,陳二狗竟然能凝結出如此霸氣的長刀。
這可比靈劍更耗費靈氣。
最讓醉心不解的那股金氣,到底是什麼?
但醉心道人已經沒有時間感嘆陳二狗手裡的青龍偃月刀,而是糾結的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陳二狗看著頭頂說道:「開天窗。」
說完就見陳二狗闊步走到陣法當中,那氣勢看起來,有一分王者的霸氣,就連周身散發出的氣,也微微發生了變化,步伐也顯得沉重有力,顯然在運轉內力。
當二狗走到陣法中心,這才仰脖看向了頭頂黑漆漆的天花板,隨即雙手緊緊握住手裡的青龍偃月刀。
醉心道人更不明白,陳二狗這是要幹嘛?
也就在醉心疑惑的時候,陳二狗忽然高高蹦氣,就見他越到空中,青龍偃月刀,在手中快速揮舞,非常利落的在頭頂快速劃了四刀。
正好是一個巨大的正方形。其寬度和大小與陣法差不多,是一個五六米寬的一個正方體,看起來相當龐大。
但因為這四刀沒有完全連在一起,故而頭頂上的石板並沒落下。
醉心道人這才明白什麼叫開天窗,同時心中暗罵陳二狗的衝動,他這般做法,若上方石板落下,輕則將他拍死在陣法之中,重的也會將那十二個男童的屍身壓碎,屬於十分危險的做法。
考慮陳二狗的安全,醉心腳下一動,已經衝過去,阻止陳二狗,防止上面的石板落下老。
但醉心的行動速度還是慢了一步。在他剛打算靠近的時候,陳二狗已經在落地後,狠狠一跺腳,整個人如火箭一般再次高高蹦了起來。對著頭頂上的石板,就狠狠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