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只有容親王的家人和刺客、打手,沒有一個無辜者,那些刺客打手不知道幫容親王做過多少惡事,眾人殺起來也是一點都不手軟。
容親王的四個嫡系兒子,三個都在這裡,另外還有五個庶子、五個女兒、八個孫子、和十幾房小妾。
可謂是人丁興旺。
御林軍和治安軍殺人,只把那些男人和小孩殺光了,女人都留了下來。
不管是和平年代還是戰爭年代,女人都是寶貴的戰略資源。
不出意外,這些女人要麼充入教坊司,要麼送到邊關為奴。
要是在教坊司的話,他們也可以嘗嘗那些權貴們家裡嬌滴滴水潤的千金小姐和小妾們了。
誰捨得殺啊。
這裡只剩下三個男人和一群女人了,全部都被綁了起來,除了一個人。
屠雀翎拿著劍,眼神陰狠,向著大夫人走了過去。
大夫人臉色驚懼,連連後退,大聲喊道,
「屠雀翎!你這個賤人!你要幹什麼?你敢打我?我要讓王爺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賤婢!」
屠雀翎一腳踹在了大夫人的肚子上,大夫人啊的慘叫一聲,倒飛出去,砸到了一具屍體上。
那具可憐的屍體,身上本來就滿是傷口,被這麼一壓,更加稀碎了。
大夫人哎喲哎喲著起不來。
屠雀翎一腳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臉上,惡狠狠道,
「賤人是吧?」
啪!又是一腳!
「賤婢是吧?!」
「王爺是吧?!」
「你是大夫人對吧?!」
「睜大你的狗眼給老娘看清楚,蠢貨,看看現在是什麼形式?!」
屠雀翎的鞋子狠狠的踩在大夫人的那張胖臉上,重重的擰著,那大夫人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還他媽王爺呢,你家王爺現在都已經是階下囚了!要凌遲處死了!還他媽跟我咋咋呼呼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屠雀翎罵罵咧咧的,發泄著自己多年來的仇恨和委屈,把這個大夫人的臉都給踩了個稀巴爛,肉都破了。
直到那大夫人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屠雀翎才彎下腰,在她的身上戳了幾十個窟窿,將其活活折磨死了。
出了一口氣的屠雀翎,站起身來,忽然看向沈長恭,眼神有些躲閃,說道,
「對不起,大都尉,耽誤您的時間了。」
「沒事,我這人,不僅喜歡知道報仇,也喜歡看別人報仇。」
沈長恭笑了笑,滿不在意的說道,
「現在容親王府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來幾個人把這三個兒子帶到大牢,剩下的人去抄家。
記住,現在容親王府里只剩下百姓出身的僕人丫鬟了,對他們尊重些,拉回治安軍大營後,搜身沒有私藏髒物的就放他們回家。」
「明白!」
沈長恭讓人快速往容親王府而去,他則調轉馬頭,去往了東邊。
「你不去容親王府了?」
公孫婉兒問道。
「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那裡面也沒什麼危險了,我還去幹什麼?現在我要去恭親王府,也許那邊正在惡戰呢,屠雀翎跟我走,我們去幫忙。」
「遵命!」
屠雀翎也翻身上馬,跟上了沈長恭。
公孫婉兒見自己被丟下了,連忙跳上馬車,讓馬夫駕車趕了上去。
抄家這麼爽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她公孫婉兒呢?
在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治安軍和御林軍,都在抄各大官員的府邸。
京城今晚很熱鬧,到處都是雞飛狗跳的,哭爹喊娘聲不絕於耳。
曾經高高在上欺壓平民的權貴官員們,現在被一個平民出身的大都尉,帶著許多平民出身的士兵們給欺壓了。
那些治安軍御林軍,平日裡也早就看那些權貴不順眼了。
剋扣軍餉軍糧,隨意打罵,欺負他們的家人鄰居,他們平日裡也是敢怒不敢言。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報仇的機會,那些治安軍御林軍都不用動員,一個個嗷嗷叫的自己幹勁十足。
至於大半夜不讓人睡覺讓人幹活?
睡你麻痹起來嗨!
這種盛況一輩子可就只有這一次,休假回家便可以跟家人鄰居吹噓自己抄了多少權貴的家。
滿城朱紫貴,一夜之間,全部成了喪家之犬,階之下囚。
而沈長恭,帶著屠雀翎和公孫婉兒,以及二人的侍衛隊,很快便趕到了恭親王府這邊。
御林軍和治安軍已經攻打進了府邸之中,裡面刀劍碰撞聲不絕於耳,看來還沒有全部拿下。
沈長恭翻身下馬,帶著二人和侍衛便沖了進去。
她們倆都算是高手,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沈長恭進入大門後,便看到御林軍和治安軍,正在和那些家丁打手們廝殺著。
並且穩穩占據著上風。
畢竟是身穿鎧甲手拿長矛連弩的正規軍,對付一些家丁還是手拿把掐的。
但沈長恭敏銳的觀察到,在王府正廳之中,有著許多的黑衣人,正在保護著幾個人,與影衛的刺客廝殺著。
他向前走去,正好看到了兩個御林軍士兵,把一個打手給艱難的打倒在地,要脫下對方的衣服將其綁起來。
沈長恭臉色慍怒,走過去一刀砍死了那個打手,把那兩個御林軍嚇了一跳。
「你們在幹什麼?本官說的不夠清楚嗎?遇到反抗!格殺勿論!不需要活捉,束手就擒的抓回去,反抗的直接砍死!」
「遵命!」
兩軍士兵得令,下手再無顧忌,專門照著那些打手的要害攻擊。
原本他們是打算儘量活捉的,活捉一個人可要比殺死一個人難多了。
沈長恭帶著二女快速跑進了那偌大的正廳之中。
就在前幾天,一群大臣還在這裡商量著,怎麼把沈長恭出賣掉呢。
現在一轉眼,這裡已經成了一片修羅場。
沈長恭進去後,立刻和屠雀翎一起加入了戰場,對那裡面的死士下了毒手,刀刀致命。
有了他們兩個大高手的加入,戰局一邊倒了起來,僅僅用了幾分鐘,便將那些死士全部殺光了。
而這個時候,沈長恭才看清楚,這群人保護的,正是一群女人和孩子。
那些孩子有大有小,大的有七八歲,小的還在襁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