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煙仙子撅了撅紅潤的小嘴,冷哼道,
「真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就你歪理最多。」
「哈哈哈。」
沈長恭看著她這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彎下腰,啃了一下她的嘴嘴。
公孫婉兒此時正好跑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後說道,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沈長恭又把她拉過來抱進了懷裡。
……
第二天大軍帶著幾十個黃巾俘虜,繼續前進。
這些人被鬆開了繩子,像奴隸一樣推著車子,幹著最累最髒的工作。
行軍時推車子,駐紮時洗馬桶,吃的是剩飯,睡的是漏風的帳篷。
可謂是悽慘無比。
他們周圍時刻都有著全副武裝的士兵看守,想跑也跑不了,想自殺只會換來毒打。
後面的路程里,燕軍又遭遇了兩波小規模的伏擊,但都被熱氣球早早的發現,然後派大軍去殺死和活捉回來。
這些人,甚至不願意用黃土和綠草來偽裝自己。
可見反偵察的常識是一點都沒有。
很快俘虜的人數就來到了幾百人之多。
這些人與之前的前輩一樣幹著最勞累的活,和燕軍一起前往郡城,然後等待著被殺死。
七天之後,大軍終於是來到了朔州郡的郡城之外。
郡城是在一片很大的平地之中,外面也都是難得的平地,燕軍安營紮寨,開始派斥候巡查周邊。
今天天色已晚,先不攻城,沈長恭帶著將帥們,簡單看了一眼城防。
郡城那高大的城牆上,出現了久違的坤國火鳳旗幟,站滿了密密麻麻的黃色腦袋。
沈長恭拿著望遠鏡,觀察這些人。
普通黃色頭巾是最多的,小黃魚也有不少,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大黃魚。
根據情報,小黃魚都是千夫長級別的人物,大黃魚是八大飛將。
而中間的那位身穿黃色龍袍的白臉柔弱少年,應該就是他們的傀儡皇帝了。
那小皇帝看著白白嫩嫩的,確實像個富貴少爺,只是臉色慘白,很是柔弱。
而坐他的旁邊,則是一個很像道士的仙風道骨的男人,那人鬢角有幾縷白髮,手裡還拿著一根拐杖。
應該就是黃魚教的教主,現在這個偽坤國的國師了。
那國師,顯然也注意到了沈長恭,拿起手裡的拐杖,向著沈長恭都方向,遙遙的狠戳了一下。
拿著望遠鏡的沈長恭冷笑一聲,
「霸氣外露,找死!」
此時,城頭上,一個小黃魚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對那個國師說道,
「國師,那個人就是沈長恭,錯不了,去年在陽北郡大戰的時候,我遙遙的見過他一眼,他就是這個樣子。」
國師冷冷放看了他一眼,說道,
「怕什麼,沈長恭也是兩條胳膊一個腦袋,砍下腦袋也會死,明日出戰,把他殺了不就好了?」
「可是……可那是燕軍啊,那是燕軍……」
那個老兵,顯然是在陽北郡之戰中,被嚇破了膽子。
他可是親眼看到過火炮的威力的,那一炮,直接就能把城門打破。
於是,他立刻把這個情報告訴了國師。
國師冷哼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一劍便刺死了這個小黃魚。
「哼,妖言惑眾,蠱惑軍心之輩,一天天就知道瞎扯淡,什麼東西能夠把城門都打碎,便是投石機,那也有城門洞護著呢。
我大坤黃巾軍刀槍不入,豈會怕他們那小小的燕軍?
再有蠱惑軍心者,定斬不饒!」
撒謊並不可怕,可有人,撒謊撒著,自己就信了。
騙哥們可以,你別把自己騙了啊。
現在教主也是騎虎難下,他必須要讓自己也堅信,他們就是刀槍不入的。
若是連他都動搖了,那軍心可就沒了。
至於那什麼火炮,在教主看來,完全就是無稽之談,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能打二里地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一下子就把城門打碎的東西?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沒見過=這世上根本沒有。
許多愚昧的井底之蛙,都有著這樣的認知。
並不只是那教主一個人。
此時,周圍的那些士兵,聽到教主都這麼說了也是士氣大振,紛紛跟隨教主,面向西方的太陽,舉起右拳,激動的滿眼含淚,齊聲大喊,
「忠誠!忠誠!忠誠!」
教主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對身邊已經兩股顫顫的小皇帝說道,
「陛下,您累了,微臣送您回去歇息吧。」
「好,好。」
小皇帝元詢連連點頭。
二人下了城牆,上了馬車。
小皇帝臉色蒼白,滿腦子都是外面那一座連綿不絕,一眼望不到邊的燕軍大營,裡面滿滿都是黑壓壓的燕軍。
他看著實在是太害怕了。
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那些猙獰的燕軍,殺進城裡來,把他活活砍死的畫面。
回到了皇宮(府衙)裡面後,郡守趙德連忙迎了上來,抱掌道,
「拜見陛下國師,燕軍怎麼樣?是不是不堪一擊?」
國師點頭道,
「是啊,太弱了,明日只需一天,我們就能打敗他們。」
「那就好,那就好。」
趙德連連點頭,心底卻暗暗叫苦。
他不是坤人,而是燕人。
到了這裡做郡守後,黃魚教便開始給他送錢,他也淪陷在了這糖衣炮彈下,覺得黃魚教就得懂事。
可沒想到,黃魚教越做越大,他收的錢也越來越多,已經是騎虎難下,被牢牢的綁在了黃魚教的戰船上。
這世上的一切,都是明碼標價的,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國師和小皇帝來到了臥房裡面。
小皇帝坐在了床上,怯生生的問道,
「國師,我們真的可以打敗燕軍嗎?」
「皇上請放心,燕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不堪一擊,明日臣便拿下那沈長恭的腦袋送到您的面前。」
「還是算了,我害怕看見死人。」
「陛下,你這麼柔弱可不行啊,將來如何治理大坤,做一國之君呢?」
「那……把我應該強硬一點?」
小皇帝抬起頭,怯生生的說道。
國師看著他這個懦弱的樣子,忽然一笑,
「算了,這樣也挺好,您只需要都聽臣的就行了。」
「嗯嗯,朕都聽你的,國師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就好,來,陛下,把褲子脫了,讓微臣來幫你運運神功。」
「好,國師你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