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婉兒認為,沈長恭很有可能是借著罵那個女子的機會,在罵自己。
一來罵自己不值錢,想要倒貼他。
二來還是罵她不值錢,倒貼他都得排隊。
公孫婉兒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照著沈長恭的「上巴」上狠狠揍一拳。
在沈長恭的指揮下,這些女人被推到了僕人的那邊。
英國公家裡的財富有很多,值錢的東西都搬不完。
一直搬到了子時,才差不多搬完了。
做完這些後,眾人才趕著很多馬車,一起往治安軍大營走去。
治安軍大營門口,張毅德和王忠還在圍著英國公的人馬。
見到沈長恭率軍走來,無論是張毅德還是英國公,都打起了精神看了過去。
當英國公看到那一輛輛馬車上的東西時,心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長恭!你給本公過來!本公有話要問你!」
英國公站在馬車上,拿著劍指向沈長恭。
沈長恭交代趙龍帶著東西進去,他打馬向前走去,治安軍自覺的分開道路。
「喲,這不是英國公嘛,幾天不見,精氣神這麼好啊,大半夜不睡覺,到我們治安軍門口鍛鍊身體來了?」
「本公鍛鍊個屁!沈長恭,立刻放了我兒,要不然,本公誓殺汝!」
沈長恭笑道,
「哎呦呦,老國公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急眼了呢,可別把您給氣壞了。
您也別擔心您兒子了,還是擔心一下您自個兒,等會兒要交代什麼罪狀吧。」
英國公瞪大了眼睛,大喝道,
「老夫祖上乃開國功臣,戰功赫赫,世代忠良,老夫更是對大燕對陛下忠心耿耿,有何罪狀要交代,你休要污衊老夫!」
「老東西。」
沈長恭也不裝了,他依稀記得,之前校場廝殺,這條老狗叫的也很歡。
不把他當人看的,他也不會把對方當人看。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不招供,你自己做過多少不法事,自己心裡清楚。」
英國公瞳孔猛地一縮,大喝道,
「什麼人證物證,本公聽不懂,你身後那些車子拉的是什麼?」
「本官剛剛從貴府回來,把國公大人您的贓款、犯罪證據,以及合謀的家人,全都帶來了,與您團聚。
您倒也不用謝,這些都是本官應該做的。」
「你……你把本公的家給抄了?」
英國公氣的雙目圓瞪,嘶聲怒吼。
特麼的,出門一趟,家被偷了!
此時,馬車全都進了軍營,後面就是被綁著手連成串的英國公的家人和僕人,也一併走來。
「老爺!救我們啊!」
「爹,快救救女兒,他們打我!」
「爹,我不想去大牢啊,他們會打死我的,會折磨我的,快救我啊!」
那一聲聲女人們的求救聲,像是一把刀一樣,割在英國公的心裡。
「沈長恭!你在找死!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英國公嘶聲咆哮。
沈長恭冷笑著,大喝道,
「治安軍聽令!英國公率軍圍攻治安軍,意圖謀反,本官已經拿到了他謀反的證據,以及貪贓枉法迫害良民的證據。
將其拿下,如遇反抗者,格殺勿論!」
「遵命!」
張毅德興奮的拔出刀來,便帶著隊伍向前壓。
那近千家丁僕人嚇得連連後退,人擠人擠作一團。
「沈長恭,你真敢拿本公不成嗎?爾要試試我寶劍是否鋒利嗎?」
「英國公,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將您捉拿,當然,您有權利反抗,可以拿著刀來跟本官的人戰鬥。
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你為了生存,拿著刀去拼命呢。」
沈長恭嘴角掛起殘忍的笑容。
這些權貴們對他做的事情,他也要原原本本的還給對方。
真正的報復不是一句對不起,你只有遭受和我一樣的痛苦,才算是道歉。
英國公握劍的手都蒼白了,看著周圍的家丁僕人,看著周圍披堅執銳的治安軍,看著遠處的家人們。
他知道,一旦動手,那麼自己武裝謀反的罪名就坐實了。
他官再大也只是官而已,治安軍再小也是官管京城治安的。
他帶兵殺治安軍,那與謀反無異。
更何況,敵我雙方差距懸殊,自己的家人還在對方的手裡,只能等明日,他們勛貴集團的人救他了。
一旦動手,那誰也救不了他。
霎那間,英國公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樣,握劍的手垂了下來。
隨著哐當一聲響,他的劍落在了馬車上。
「所有人,放下武器,跟他們進去,不要反抗。」
英國公有氣無力的說道。
聽到這話,那些僕人家丁如釋重負,紛紛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跟隨著治安軍向著軍營裡面走去。
他們也不想打啊,能活著誰願意死啊。
這些人都走完後,英國公身邊只剩下幾個兒子了。
沈長恭面帶微笑,緩緩說道,
「英國公,請吧。」
英國公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怒視著沈長恭,咬牙切齒道,
「小賊,你別得意,明日早朝,你必會受到懲罰,還要把本公和家產原原本本的送回去。
到時候,你就是跪下來求本公,本公都不會饒了你!」
「英國公有著口水,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交代罪狀吧。」
「帶走!」
那些僕人都壓在軍營校場裡面,席地而坐。
英國公和他的兒子們,待遇比他們好,地牢的單間都給安排上。
沈長恭將這些人分開看押,找來了專門審訊的獄卒嚴刑拷打,十八般酷刑全上,要在凌晨到來之前,將他們的嘴撬開,讓他們招供。
而沈長恭本人,則沒空去做這些事情,只是交代獄卒,讓他按照世子招供的罪行去問,最重要的是讓他承認自己私藏龍袍有謀反之心。
沈長恭沒有親自去做這件事情,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來到了治安軍的庫房門口,此時治安軍正在排隊往裡面搬運東西,門口有文書在負責記錄抄家收錄了多少東西。
沈長恭看到了公孫婉兒正在門口站著,看著文書記錄。
「大總管,你在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自然是來盯著點,免得有人中飽私囊,剋扣查抄之物,填進自己的腰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