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煙仙子全程處於極為懵逼的狀態。
講真的,她在江湖上有著為數眾多的追求者和仰慕者。
不少人也都是饞她的美色,才加入的九天樓。
而她,看似嫵媚至極,實則心高氣傲,整個江湖,沒有一個能夠被她看上眼的,就連李軒那樣的頂級強者、正人君子、青年俊彥,她都看不上眼。
但她性格又有些活潑俏皮,就喜歡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就是釣著他們,看著他們為自己痴狂,感覺極為好玩。
所以她在江湖上有著「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名聲。
人人都知道媚煙仙子嫵媚至極卻又冰清玉潔。
而這次,她將目光盯上了那個帥氣又地位極高的蘭陵王。
期望著能夠把這個男人,也釣上鉤,讓他也成為自己的愛慕者之一,這樣就能夠極大的滿足她的虛榮心。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如此不講武德。
我可以勾引你,但你怎麼能偷襲我呢?
上來就親?親完就抱走?
其實對於沈長恭而言,並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首先要知道的是,沈長恭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壞人,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
他沒有那麼強的道德潔癖,也不在乎自己睡的女人是不是處。
除了自己心裡官定的女人,如女帝、婉兒、嫂子這樣的,其他女人,他才不在乎以前她怎樣,以後她會怎樣。
如媚煙仙子這樣的野花,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罷了。
管她那麼多,老子先爽了再說。
白送上門的嫵媚妖嬈的女子,不吃白不吃。
不吃那就不是個正常男人。
將其丟到了木製的行軍床上,沈長恭直接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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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四更。
一道身影,從沈長恭的行軍床上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借著一盞小油燈穿好,而後站在床邊,死死的盯著床上那個熟睡的男人,宛如怨氣衝天的復仇幽靈一般。
足足一刻鐘後,她才轉身,來到了外面的帥案上,刷刷刷寫下幾個字。
片刻後,她出去了。
門外的侍衛和影衛,見到她離開,也沒有阻攔。
畢竟王爺的事情,他們可不敢插手。
……
早上,沈長恭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感覺休息了一夜,精力充沛了。
伸手摸了摸身邊,卻已經沒人了,只留下了一道幽蘭的香氣。
沈長恭坐起身,看到自己的枕頭旁邊,放著一張折起來的紙。
他好奇的打開,只見上面寫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
「我誓殺汝!」
沈長恭啞然失笑,不由得搖頭。
這個女人,真是奇怪。
明明是她大半夜跑過來勾引自己的,自己順水推舟把她上了,結果她又不願意,還懷恨在心,想要殺自己。
沈長恭看到這封信下面,還放著一個小布包,那裡面是媚煙仙子昨晚帶過來的,裡面是那個特殊布料的製作秘方。
「哈。」
沈長恭這次都笑出聲來了。
這女人,真是矛盾啊,她要是真想殺他,就不會給他把這個秘方撿起來放到床頭,擔心他弄丟了。
而且昨晚上他真的很累,睡的很死,她要想殺他,那就是隨手一擊的事情,機會太多了。
口是心非的嘴硬女人。
沈長恭心情愉悅,站起身,穿好了衣服,正準備疊被子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那潔白布單上的一抹殷紅。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了,看著那一抹痕跡,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絲愧疚。
她竟然是……第一次?
沈長恭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打扮的那麼妖嬈,大半夜過來投懷送抱,肯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就當是個路邊的野花一樣,隨便采了吃一次,吃完還不打算負責的那種,畢竟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可當他看到這個痕跡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他並不了解媚煙仙子,只是知道一些江湖傳聞,和外貌性格,就武斷的判斷她不是個什麼貞潔烈女,所以也沒怎麼憐惜。
畢竟這種事情,類似於一夜情,在前世實在是太多了。
現在看到她昨晚竟然是第一次,自己還那麼粗暴的對待她,真是不應該啊。
難怪她會那麼恨他。
沈長恭嘆了口氣。
美人已經離去,日後再見的時候再說吧。
沈長恭把床單抓起來,正要往外走,屠雀翎忽然進來了。
「王爺,您醒了。」
「嗯,讓人收拾一下,咱們拔營回京城。」
「是,王爺把床單交給我吧,回到京城後,讓婢女們洗一下。」
「不用了,收起來就行。」
此言一出,屠雀翎微微側臉,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他。
「看我幹什麼?」
「沒事的王爺,很多大人物都有奇奇怪怪的癖好,您喜歡收藏這個也很正常。
上次在黃安城,您和公孫婉兒的那個染紅的床單,我也幫您收起來了,只可惜,嫂子的那個,我那時候還不認識……」
「你閉嘴,我沒這麼噁心的收藏癖,我是說讓你收起來回到京城丟掉。
你收藏公孫婉兒的那個幹什麼?」
「這可是很有意義的,您不知道嗎?新娘子嫁人後,初夜落紅都要剪下來收起來的,這是貞潔的證明。」
「……那你說,嫂子那次,她會不會也收起來了?」
「您看到她扔或者洗了嗎?」
「沒有。」
「嫂子是個跟賢惠又守舊的性格,她肯定會收起來的。」
屠雀翎把沈長恭手裡的床單拿過來,打開後看了看,說道,
「唉,可惜了,我不是個處子了,沒辦法把落紅給王爺……」
「閉嘴好嗎?本王的女人和本王的下屬是兩碼事,不會摻和到一起,好好做你的事情。」
「哦。」
二人出了營帳,讓騎兵們拔營啟程,帶著輜重,向著山谷外走去。
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正在向著外面散去的江湖中人,他們有的坐著馬車拉著帳篷,有的騎著馬,有著直接就是步行,在看到沈長恭的時候,一個個也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沈長恭隨便拉住了一個江湖人問道,
「三大門派的人都有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