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為孟家工作的研究員。
上面老舊的報紙寫得很清楚,更是表明沈氏夫婦格外優秀。
霍韶霆眸光閃爍。
他一直隱瞞的事,沒想到被孟景瀾這麼輕而易舉的告知給了沈棠溪!
「老公,你是不知道早就知道了?」沈棠溪看霍韶霆一點都不驚訝,試探地問了句,「我爸媽的身份,是不是有人告訴過你?」
霍韶霆鎮定地說:「我只是猜到了一點,不然孟景瀾不會與外公那麼熟悉,還恰到好處地給外公帶來了特效藥。」
聞言,沈棠溪眉眼微微蹙起,好一陣思索才鬆開。
「那他們也是因為這件事才會去世,對嗎?」
當年,那些殺手突然闖進沈家,手段狠辣,幾乎不準備留下活口,是她身子小,才躲過追殺,也是那晚發生的事,成為她心裡永遠的噩夢。
霍韶霆摟過沈棠溪的腰肢,安撫:「別想了老婆,都過去了,以後有我陪著你。」
「沒過去,那些兇手還沒找到!」
前世沈棠溪一直沒放棄找兇手,後來被姜明月處處針對,以至於她分心,再加上孟景瀾並未出現,而她早早的被害死,更是沒機會去找所謂的兇手。
現在孟景瀾出現,還有一連串的事,讓沈棠溪不得不舊事重提。
霍韶霆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輕聲細語:「我也在找,最近查到些線索,應該很快就能給你個答案。」
沈棠溪猛地抬頭。
因為動作太大,都撞上了霍韶霆的下巴。
霍韶霆捂著下巴抽了口冷氣,舌頭有點麻,帶著些許血腥味:「老婆,你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找的?」
「從我們結婚後,我就在找。」霍韶霆頓了頓,「但過去太多年,很多線索都被人抹掉了,想找出幕後指使,怕是很難。」
沈棠溪眼神顫了顫,前世霍韶霆別說找了,甚至都沒過問一句。
兩者變化,可真是天差地別。
「其實,我也沒抱太大希望。」沈棠溪落寞地低下頭,「但孟景瀾的出現,我又……老公,我爸媽肯定是知道什麼秘密才被人滅口,不然不會這麼殘忍。」
不僅殘忍,那些人還目標明確!
霍韶霆也猜到了這個原因,太過明顯,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我會幫你查清楚,只要有一點線索我都不會放棄。」
沈棠溪訕訕地點頭。
只不過心裡的疑惑還是不斷擴大,直到晚上她才冷靜下來。
第二天,沈棠溪又收到孟景瀾發來的消息。
她此時正在公司。
可孟景瀾卻不管不顧地讓她離開公司去見他。
沈棠溪果斷地拒絕了,但沒一會,秦淮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說:「那位孟先生還想繼續和我們公司合作項目,點名讓你過去。」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沈棠溪嘴角抽了抽,站起身說:「我知道了,秦總。」
「要是你不想去可以拒絕。」秦淮看著她,目光灼灼。
沈棠溪搖頭說:「我不能損壞公司的利益,況且,我現在也沒其他事。」
她倒要看看,孟景瀾到底想耍什麼花招。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秦淮頓了頓,「談好項目,給你漲工資。」
「謝謝秦總。」
沈棠溪笑容完美,挑不出一絲錯處,等到達孟景瀾約的地點,她才發現,這是郊外,四面都是森林,空氣極好。
甚至還能聽見蟲鳴聲,比在中心圈,只能聽見車水馬龍聲的感覺強很多。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孟景瀾一身休閒裝,靠在木欄杆上,底下則是玻璃橋。
沈棠溪冷笑:「孟先生都去找我領導了,我怎麼可能不來。」
「這還不是沈小姐太矜持,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孟景瀾稍稍挑眉,似笑非笑地說:「沈小姐也別生氣,我今天找你來,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要沒正事,我現在就走。」
「別。」孟景瀾雙手交握,目光灼灼地睨著她,「沈小姐就不想知道你父母當年的事?」
沈棠溪腳步一頓,冷冷地看過來。
孟景瀾嘴角輕微扯了扯,笑著說:「你父母很優秀,當初也是我們孟家底下最優秀的研究員,也是因為過於出色的成就,我父母才會想著和他們定親。」
「只是可惜,被霍韶霆捷足先登了,不然你應該是我的妻子。」
沈棠溪眉頭微微蹙起,不想討論這個,但她對自己父母的事,還是很好奇。
「既然他們是你孟家的研究員,那為什麼後來不繼續在孟家工作?」
「這要問霍榮昌,要不是他挑撥離間,你父母又怎麼會離開。」孟景瀾靠近沈棠溪,聲音帶著蠱惑,「沈小姐,有機會我會帶你去你父母以前工作的地方看看。」
兩人距離拉近,讓沈棠溪有些不自在。
她立即往後退開一步,冷冷地說:「除此之外,孟先生可還有其他事?」
孟景瀾哂笑,睨著她:「沈小姐還真是有點無情呢。」
沈棠溪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低著頭,懶得和孟景瀾爭辯。
孟景瀾也沒再逼著她說話,轉過身看向自然景色。
他略微感慨了聲:「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還是一成不變。」
「你以前來過?」
孟景瀾笑而不語,只拿出手機對著下方拍了很多視頻,然後點擊發送,那邊很快就撥過來一通視頻電話。
「兔崽子,你什麼時候回來!」是女人的聲音。
沈棠溪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掃過,能看到手裡屏幕里出現一個非常貴氣的婦人了,看這態度,應該是孟景瀾的長輩。
孟景瀾意興闌珊地說:「暫時不打算回去。」
「你這兔崽子,可別在外面亂來,惹出禍事我可不管你。」
「先別說這些,猜下我和誰在一起。」
「誰?」
突然,孟景瀾將手機轉過來,對準身邊的沈棠溪。
孟太太看見沈棠溪,目光閃爍不定,脫口而出:「棠溪?」
「伯母您好。」沈棠溪沒想到孟太太認識自己,下意識地打了聲招呼。
孟太太盯著她,嘆了口氣說:「你肯定早就不記得我了吧。」
沈棠溪笑容尷尬。
「這兔崽子有沒有欺負你,我給你撐腰。」
「伯母,我們以前很熟嗎?」沈棠溪根本沒有印象了,那個時候年紀太小,怎麼可能記得住在孟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