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想彈琴,只想和先生談情25

  蘇挽清淺淺笑了笑,輕聲道:「王公子說的言之有理,先生確實不適合我,我本屬意的也是崔家公子崔烏,我們興許過些日子就會成親了,到時還要邀請王公子過來喝喜酒呢。🐻💥 69𝓢ħᵘx.𝕔ᗝⓂ 🐜✌」

  王越眨了眨巴好幾下眼才確定蘇挽清說的話,他以為蘇挽清會要麼哭得死去活來,死活不離開祁玉。

  要麼,拿刀架他脖子上,讓他閉嘴。

  結果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同意放手了?還是說蘇挽清根本沒喜歡過祁玉,都是他一廂情願的?

  一旁的蘇危聽著蘇挽清這麼說,急得都要跳起來了。

  他大喊道:「呸呸呸!清兒,你說什麼呢?就算你這輩子不嫁,也不能嫁給他那樣只會帶你吃花酒的小混混啊?就算你嫁給祁玉,也比嫁給那臭小子好,祁玉若是早早去了,你至少還能改嫁呢!」

  「可是爹爹,我覺得他挺好的。」蘇挽清很誠懇地說道。

  就在此時。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不……行!」

  祁玉從房裡走了出來,大步走向蘇挽清面前。

  急得拽著她的衣袖。

  蘇挽清卻抬了抬手臂,給扯開了,她緩緩抬眸,水眸里儘是冷漠,「大夫怎麼說,說你時日無多了?」

  祁玉的手落了空,心中猛然恐慌了起來。

  蘇挽清當然是刻意為之,蘇挽清這樣的人,是不允許別人主動離開她的,只能是她自己膩了,和別人提離開。

  所以剛剛祁玉剛醒來時對她的疏離,讓蘇挽清感到了不悅,察覺到了祁玉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的病而讓她遠離他。

  但在祁玉看來,蘇挽清清白已被他所毀,他心中又陷入了痛苦的糾結,蘇挽清此舉也是為了刺激祁玉堅定她。

  因為她得完成愛上他的任務,她還要回到現實世界,所以,她當然不能讓他離開她。

  「清兒……」

  雲水不禁拽了拽蘇挽清的手臂,她覺得在一個中毒體質虛弱之人面前,說這樣的話有些直白,傷人了。

  「小挽,我、我錯了。」

  祁玉的眸子裡是無盡的恐懼,他的身形高挑,語氣卻十分卑微,看向蘇挽清是極致的深情。

  他又試圖去拽蘇挽清的衣袖,蘇挽清這次沒有扯開,而是伸出手扶著他的手臂,但卻並沒有說話。

  祁玉見她不推拒,不禁欣喜的笑了笑。

  他就像一個置於深淵中的木根,而蘇挽清是他的土壤,他既害怕她離開,又怕她被自己所累。

  此時。

  大夫由王越扶了出來,走到祁玉身旁。

  蘇挽清看向大夫誠懇地問道:「大夫,他的身體情況,您能實話告知嗎?若實在太差,我可就要另尋他人了。」

  「小挽……」

  祁玉急著緊拽著蘇挽清的衣袖。

  蘇危和雲水也著實被自家女兒的現實和無情給驚到了。

  大夫先是抬頭看了眼如此著急的祁玉,他不禁低頭笑了笑道:「看來這祁公子的終身大事,是捏在老朽這手裡了。

  原本祁公子這些年很注重調理自己的身體,毒素已在慢慢減少,但此次食用的刺激之物,又激發了身體裡的毒素蔓延,雖性命暫時無礙,但往後可萬不能再這樣了……」

  好嘛,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大夫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若是老朽還年輕,或可不用多日就研製出根除的解藥,只是現在老了,很多事難免有些力不從心,不過,老朽現在開始研製解藥,說不定有生之年或可根除祁公子身體裡的毒。

  不過就算研製不出來,保祁公子幾十年無虞也是可以。」

  蘇危忽然神秘兮兮地來到大夫身旁,壓低聲音問道:「那大夫,他這開枝散葉什麼的,沒妨礙的吧?」

  然而大夫上了些年紀,他的聲音太低,有些聽不清。

  「你大點聲,我耳朵有點背。」

  蘇危又嘗試著大了點聲,大夫還是有些聽不太清。

  最後,蘇危急得扯著大嗓門子脫口而出一喊道:「大夫,我是想問,祁兄他這身體不會不舉吧?我蘇家這一輩就清兒這一個女兒,若是影響開枝散葉這可咋辦?」

  蘇挽清不禁抽了抽嘴角,腦中浮現出祁玉將她…的畫面,她能替祁玉正名嗎?

  雲水不禁拽了拽蘇危的衣袖,面上有些羞恥地低聲道:「夫君,你怎可當著女兒的面說此等閨房之事呢?」

  「那我總得問清楚了嘛。」

  蘇危弱弱地答道。

  「嗯……這個……」

  大夫有些支支吾吾,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他倒是也沒檢查過啊。

  蘇危見大夫這般以為是祁玉不太行,神色越來越凝重。

  祁玉趕緊自證清白道:「蘇將軍請放心,絕無妨礙。」

  不過祁玉心中還是歡喜的,因為這代表蘇危真的在考慮他與蘇挽清的婚事。

  祁玉自證,蘇危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

  蘇家對外宣布祁玉身體不適在蘇府小住兩日,祁玉的恢復能力還是上等的。

  蘇挽清期間還去了趟崔家參加喪禮,崔烏又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蘇挽清痛哭。

  每次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上去抱住蘇挽清的,蘇挽清推了好一會才推開他。

  若是祁玉在,估計醋得要把她拎走了。

  休假結束。

  蘇家的轎子分了兩輛,一輛坐著祁玉,一輛坐著蘇挽清。

  祁玉的轎子並沒有與蘇挽清同路,入宮前,祁玉似是還有其他事要辦。

  蘇挽清悠閒的坐在轎子裡吃著甜品。

  馬車到了無人官路。

  忽地。

  一行黑衣人在蘇挽清的周圍停下,攔住了轎子的去路。

  車夫是個會舞刀弄槍的,他大喝一聲道:「你們是誰?膽敢攔住蘇家的轎子?!」

  黑衣人並沒有說話,上來就是殺,車夫一人自然是敵不過十幾名黑衣人的。

  車夫受了重傷後,黑衣人順利跳上了轎子,持劍掀開了轎簾。

  人還未進來,轎子就已經被捅成了螞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