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放在一起的凳子差點因過度晃動而紛紛摔倒。🏆♤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祁玉只好雙手扶著兩個凳子的兩邊,支撐著它們合在一起。
然後,繼續著。
祁玉又怕蘇挽清的後腦勺硌得慌,細心地將自己衣服給她墊到後腦。
是貪戀,是離不開,是久久不能忘懷。
一次又一次。
蘇挽清就像是能讓他上癮的藥,讓他只能沉淪……
……她的裙下。
黑夜吞噬清白,月亮懸掛在空中,像是一隻圓圓的眼睛,將他們的熱烈糾纏全數看盡。
祁玉雖然經常服藥,但這種事,他可是一點也馬虎。
祁玉又坐好。
將她擁入懷中,再次為她穿好衣。
手又與她的十指緊扣,祁玉的手很修長,十指緊扣的手指都快越過她的手背,到她的手腕處。
他溫柔而又認真地說道:「小挽,過兩日是休假時間,我們一起去蘇府,我向你爹娘和你提親,好不好?」
雖說上一位面與墨空相伴了數年,但蘇挽清不喜歡婚姻是根深蒂固,難以改變的。
蘇挽清頓了頓,開口道:「聖上的聖旨,不是還沒有下來嗎?」
祁玉認真地回答她道:「可我總是得先要徵得你爹娘的同意,如果他們貿然聽到聖旨,心中定會不喜,我希望,我能得到你爹娘的認可。」
蘇挽清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
祁玉忽然抽出與她十指緊扣的那隻手,抬了抬她的小下巴,溫情的眸子有些嚴肅了起來,「你這樣子,是你不想與我成親?還是說,你想與崔烏成親?」
哎,真是個、愛吃醋的男人。
蘇挽清忽地彎著眉眼,淺笑著開玩笑道:「先生,你要不大方點,我兩個都收了吧?」
「蘇挽清!你敢?」
祁玉的手掐在蘇挽清的細腰上,一副氣急敗壞卻又不敢用力的無可奈何。
蘇挽清「嗤笑」一聲,「先生,你這酸味,都嗆到我了~!」
……
在宮中旁人眼裡,祁玉是以老師身份為了蘇挽清的課業家訪蘇家的,畢竟聖旨未下,還要顧著蘇挽清清白的。
蘇危見到祁玉和蘇挽清來,高興得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咳咳咳……」
一聲聲虛弱的咳聲傳入蘇挽清耳中。
一個面色慘白的婦人,由家中婢女攙扶著走出來,看見蘇挽清來了,她的臉上才多了些生氣。
但她整個人看起來仍然就像是能隨手被人折斷的柳枝一樣。
這是蘇挽清的娘,雲水。
在雲水五歲時,她娘因為得爹爹盛寵,小娘想要下毒毒死她娘,卻被雲水誤服下,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但從此身體孱弱。
在生下蘇挽清後,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蘇危捨不得讓雲水再受苦,所以蘇家只有蘇挽清這個女兒。
「娘。」
蘇挽清有些生硬地喚了句,抬腳上前來扶著她。
蘇危看見如今舉止儀態都溫溫柔柔的蘇挽清,呲著個大牙,一直樂呵呵地笑著。
「蘇將軍,蘇夫人。」
祁玉微微彎腰垂首,恭敬地喊道。
蘇危趕緊抬了抬祁玉的手,這才發現他手上提滿了琳琅滿目的禮品,他呵呵地將祁玉手上的東西接過來。
竟發現這些東西都是蘇危和雲水喜歡的,因為祁玉可是特地詢問過蘇挽清的。
蘇危將禮品讓下人提著後。
爽利地拍了拍祁玉的肩,大笑道:「哎呀呀!祁兄!你看你,來就來,還帶什麼禮品呀?快快!府中下人都將飯菜做好了,我們快先上桌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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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要家訪,是前幾日祁玉就在宮中傳信到蘇府的,所以蘇危特地命下人準備了祁玉的飯菜。
還特意打聽到他身體有毒素不能吃辣,便準備了些清淡的。
「好。」
祁玉溫聲應著。
……
飯桌上。
啥菜也沒吃,蘇危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往祁玉的方向舉起酒杯。
感激涕零地說道:「祁兄!這段日子,真是幸苦你苦心教導我女兒了,清兒性子本頑劣,能被祁兄教導成如今這樣,蘇某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祁兄,千言萬語,我先飲酒一杯!以謝祁兄!」
祁玉不宜飲酒,蘇危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會讓祁玉喝,只是自己喝下了一杯。
「蘇將軍嚴重了。」
祁玉微笑著垂了垂首。
他忽地又看向一旁的蘇挽清,見她的水眸子盯著中間的宮保雞丁,拿起筷子伸長手,給蘇挽清碗裡夾了些。
「給。」
蘇危一見此情景,看向蘇挽清趕緊擠眉弄眼地提醒道:「清兒,你怎能讓你乾爹給你夾菜呢?你還不趕快給你乾爹夾些菜?」
蘇挽清聽著這稱呼,不由扯了扯嘴角,拿起筷子去給他碗裡夾了個清淡的素菜。
祁玉立即拿起筷子吃掉蘇挽清夾來的菜。
蘇危對他倆如此融洽的關係甚是滿意,之前還有傳聞說她女兒上課總是怒懟先生,看來傳聞定是假的,都是污衊她女兒的!
她女兒多乖啊!
蘇危又呵呵著問道:「祁兄啊!你此次來家訪,可是因為清兒的課業又不好好學了?沒關係,祁兄,你儘管說教!」
祁玉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蘇危和雲水,深情嚴肅,誠懇地開口道:「蘇將軍,我此次來並非是……」
祁玉話還沒說完。
一旁性子一直沉悶,沉默寡言的雲水,忽然虛弱地開口道:「祁先生,是喜歡清兒?」
雲水是個細心如針的婦人,從祁玉一進門,那雙眼睛都要撲蘇挽清身上時,雲水就猜到了。
祁玉萬分誠懇地答道:「是,我喜歡小挽,我想娶她為夫人,一生一世只與她白頭偕老,所以我此次來,是想請蘇將軍和蘇夫人同意!」
「你你……你說什麼?!」
祁玉這句話,都給蘇危嚇結巴了。
隨後,他一掌拍在了桌上,鐵板釘釘地回絕道:「不行!你是我女兒的乾爹,是他的長輩,你怎能娶我女兒呢?這門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在蘇危心中,他把祁玉當兄弟,這突然告訴他要娶他的女兒,他覺得可太離譜了!
祁玉眉間上了一層急色,他誠懇地開口道:「蘇將軍,蘇夫人,我是真心喜歡小挽的,只要你們能同意我與她的婚事,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蘇危隨口一說道:「既然做什麼都可以,那你就把這桌上所有的辣菜,還有這幾壇酒都喝了,我再考慮考慮!」
蘇危又將一旁角落裡的好幾壇酒全都提上了桌。
蘇挽清喜歡吃辣菜,所以這桌上的辣菜原本都是為她準備的。
而蘇危是個舞刀弄槍的直性子,他將此話脫口而出,也並非是真想讓答應,只是讓他知難而退。
因為他也打聽到祁玉若是過度食用辛辣之物,是會加重身體裡的毒素的。
嚴重了,亦可致命。
他相信,祁玉這樣一個文人應當是愛惜自己生命的。
他也並沒有意識到祁玉對蘇挽清的情意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