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清一直仰躺在棺材裡,覺得難受極了。🎈🐠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她不禁側了側身子,面朝男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呼吸實在不通暢太久了,所以有了一絲錯覺。
她總覺得她現在面朝男子這邊,呼吸好像通暢了那麼一丟丟。
蘇挽清不禁試探性再往左邊去了去。
哎?
別說,好像又呼吸通暢了那麼一丟丟丟。
蘇挽清繼續往左邊,身子傾斜得都要與男子面對著。
她忽然又發現了一個規律,空氣的最厚程度好像集中在一個點,就像是家裡的WIFI一樣。
蘇挽清不斷往那個厚的點湊去。
湊著湊著。
歐買噶,這這這……好像是旁邊男子的唇啊,她還貼到了。
啊啊啊啊。
好變態啊!
嘛呀,她這輩子沒做過這麼變態的事。
可是貼著他的唇,蘇挽清覺得呼吸一點也不困難了。
嗯,軟軟的,唇感還挺好。
蘇挽清一邊貼著,一邊覺得自己變態,一邊感嘆呼吸真通暢!!
蘇挽清呼吸了許久才緩過來,呼吸通暢了,她覺得她自己又有勁劃拉棺材了。
於是她一邊劃拉棺材,一邊繼續用男子身上割下來的布料堵住劃開的縫隙。
覺得呼吸不過來了,再唇與他貼貼,吸吸新鮮空氣。
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她將棺材頂挖出了一個難看的,足以能讓她這個嬌小身子出去的洞口。
但因為四條縫已經成了一個洞口,那一塊板子掉下來,上面的土呼啦啦的往裡涌。
蘇挽清趕緊拿起男子身上原本堵縫的一塊布,頂在腦袋上。
她忽然又發現,她腦袋上好像有許多串大簪子,蘇挽清伸手將它們全都拔了下來。
又用手仔細摸了摸手感,心中一喜,這怕不是金子的?
蘇挽清趕緊將它們全都揣進了袖口裡。
然後與呼啦啦的泥土對抗了許久,反覆被泥土壓倒下,又反覆從泥土裡扒拉出來,終於艱難的從泥里爬了出來。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她滿身是土,倒在墳墓邊。
狗系統!!
她不禁再一次咒罵。
蘇挽清緩了緩,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竟是喜服,她再仔細一看,倒在墳墓旁邊的牌匾上面竟然寫著。
夫妻二人??
男子的名字叫暮沉。
咋,他倆剛舉行完成親儀式,就一起嘎了?
她又試圖將腦袋裡的記憶順一順,想一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這記憶似乎卡頓了起來。
原主的記憶還沒有湧進她的腦海中,反正遲早都會出現,蘇挽清索性也不再去費心思想。
蘇挽清又在上面躺了好久,才豁然想起她的美男子還在棺材裡被泥土掩埋著呢。
她的下意識反應本是想著找人來幫忙,只是她忽然想到若是她找人來,是讓對方替她挖出一個死人。
對方會不會罵她死變態?要報官?
蘇挽清認命,只好起來試圖將土棺材裡的美男子挖出來,只是這堆的亂七八糟,厚厚的土,還要她徒手給扒拉出來?
蘇挽清垂眸看了眼指甲里滿是土的髒髒手,這要是徒手把他給扒拉出來,那自己豈不是要滿手鮮血,手廢了?
於是,蘇挽清只好往周圍看去,幸好她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鏟子,只是她拿起鏟子過來挖土的時候。
發現固定剷頭與鏟柄的釘子鬆動了,挖起土來搖搖晃晃的,蘇挽清愣了一愣,只好拿起了旁邊的石頭,將釘子砸幾下。
固定住。
於是,蘇挽清開始用起了破爛工具干起了直流汗的農民工體力活。
只是干一半。
「啪!」
由於原本鏟柄上鑲入釘子的洞口本就不是太緊,剷頭和鏟柄直接斷開了。
蘇挽清簡直無語…凌噎。。
釘子掉進了泥土裡,蘇挽清只好扒拉扒拉泥土,將釘子找出來,然後將圓圓的鏟柄換了個方向,拿起旁邊的石頭。
準備用釘子重新在鏟柄上打個洞。
「吭吭吭……」
蘇挽清將釘子打彎了一半,只有一半是將剷頭和鏟柄固定住的。
有點小拉垮,算了,將就將就用吧,大部分的土已經進到了棺材裡,留在棺材上的土不是太多。
蘇挽清將棺材上面的土終於清得差不多了。
剩下來她就要掏棺材裡的土了,蘇挽清接著用鏟子鏟棺材裡的泥土,只不過由於她用匕首割開的洞,只能容下她的身體出來。
鏟子挖裡面的土有些局限性,時間就慢了些,她又歇了一歇,再繼續挖。
餓得要命,沒過多久,她又歇了歇,忽然在意到了一旁滾落的貢品水果。
她正欲塞起來拿嘴裡,但看了眼差點就要滾成黑球的蘋果,她終究還是沒下得去嘴。
過了很長時間,終於挖得差不多了,她又進入棺材裡,用匕首再擴大一點洞口,畢竟男子的骨骼要比女子的大些。
蘇挽清在將洞口闊好後,想將美男子一點一點上送。
只是她在一眼見到他的眼淚時,嚇得一激靈,竟是睜著眼睛!!
這是,死不瞑目??
她忍著頭皮發麻,將他往外送。
但她已經挖了那麼長時間土,儘管中間歇息了數次,還是實在累癱了,每往上送一點她就想歇一下,這歇一下。
暮沉的身體就要往下滑,反反覆覆,蘇挽清終於把他從棺材裡帶了出來。
此時的天已經蒙蒙黑了,勉強能看得見走路,周圍都是一排排的墳墓,有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暮沉躺在地上,蘇挽清坐在他旁邊,一隻手撐在他的肩處,將他臉上的泥土清了清,面對面仔細瞧著他這張臉。
呦,不錯,白俊白俊的,還賊嫩。
眉清目秀,膚光勝雪,眸如清波,唇如淺櫻,臉骨清俊。
整個人散發出來,乖巧,溫和的書生之氣。
除了臉色慘白一點,其他,幾乎沒有屍體該有的跡象。
蘇挽清的小心巴又動了,如果忽略他現在是死不瞑目的情況。
蘇挽清瞧著他這張她貼過的唇,不禁將剛剛「幹過農民工勞作」被劃破的手指貼在了他的唇上。
手感真好,長得真乖,蘇挽清是越看越歡喜了。
如果不是他唇上有清不乾淨的土,她還蠻想再貼貼的。
蘇挽清想到這,水眸又猛然一縮,她不禁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吐槽起自己來。
「咦~,好變態啊。」
忽地。
蘇挽清覺得她手指下的唇好像輕微動了動。
蘇挽清垂下眸子,看向暮沉的唇。
咦?好像又沒動。
不確定,再看看。
由於天色越來越暗,蘇挽清將身子往下趴了趴,湊近暮沉的臉,仔細瞧著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