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蘇挽清聲音的鬼東西忽然開口。🐚♠ ❻9ˢнυx.ᑕ𝕠๓ ♥😂
「你要聽我的話,一直往前走,才能見到她哦!」
閆漠攥緊的手一直在滴著血,只能按照它的指令繼續往前走。
「走快點哦,否則你會再也見不到她的!」
聲音的語氣就像蘇挽清平時說話那般輕柔,可是字裡行間卻充滿著陰森的威脅。
閆漠此時才意識到,這聲音是石音,是山谷回音凝聚而成,可以模仿任何一種聲音。
閆漠瘋狂往前跑,他不能容忍,他一點都不能容忍蘇挽清出事。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筋疲力盡,筋疲力竭,他也不敢停歇。
可這條路沒有光明,無窮無盡。
「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閆漠冷聲發問。
「快了哦!」
聲音輕笑了一下。
閆漠心急得不由又加快了腳步。
猛然。
他聽見了蘇挽清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陌生的畫面浮現在他眼前。
一幕又一幕。
「因為你長在了挽清的心上啊!」
「墨空,我沒吃飽……」
「墨空,你又克制不住了嗎?」
「笨蛋墨空,這樣不就行了?」
「很喜歡很喜歡,美金子和美男子都是我蘇挽清的!」
一段又一段蘇挽清與另一個男子熱烈糾纏的畫面。
接著。
又是第二個男子。
「我只是覺得先生長的得很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先生真好,挽清是越看越歡喜了,這可怎麼辦呢?」
「那這麼說來,先生剛才將挽清看得是真真切切了?」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先生,這是何意呀?」
「先生,我可以去集市上看看其他美男子嗎?」
一聲又一聲的曖昧聲,充斥在他的耳旁,刺得他眼睛好痛。
先生?先生?
這稱呼他聽蘇挽清喊過,她竟然連她的前兩世都記得清清楚楚。
閆漠攥緊的手指尖,深深插進了掌心的血肉里,甚至觸碰到了掌心的骨頭。
蘇挽清是他的,是他的一個人的,怎麼能讓別人觸碰?!
閆漠的心痛到了骨子裡,別人怎麼能擁有她的愛?
模仿蘇挽清的聲音又開口了,「你不是探查不到她的前幾世嗎?這便是,好了,我玩累了,這就把她還給你吧,你們要好好相愛哦!」
霎時。
蘇挽清出現在他面前。
剛剛蘇挽清被拽進了石壁里,動彈不得,但卻覺得自己能呼吸得過來,並且她水做的身體恢復了正常。
不過,身體裡的溪靈好像還在。
閆漠的幽眸看向面前的蘇挽清,神色複雜。
不知前兩位面暴露的蘇挽清看著直直盯著她,卻什麼話也不說的閆漠,歪了歪小臉。
有些不解道:「我回來了,你怎麼不說話呢?閆漠?」
閆漠忽然握住她的雙手,用力再用力,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你說,你只愛我。」
閆漠直直的看著她,眼角發紅,語氣是攝人的命令。
「閆漠,你弄疼我了,你快鬆開我~」
蘇挽清蹙眉掙扎,水眸里泛起了淚光。
閆漠卻不依不饒,語氣更加攝人,「我要你說,你只愛我,你說了我就鬆開你。」
她蘇挽清可不要輕易受一個男子的擺布,她水眸泛起的淚光,致使她的眸子更加朦朧。
閆漠終究還是心軟的鬆開了她的手,可是得不到她的答案,他又覺得不甘心。
猛然,他又緊緊抱住她。
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髓里。
「小挽,你是我的,你生生世世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對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閆漠一遍遍地哀求。
親眼看到所愛之人,在別的男子身下輾轉反側,對別的男子笑顏相待。
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是灰飛煙滅般的懲罰。
「閆漠,你又弄疼我了……」
蘇挽清向來是不喜歡這般強勢的逼問的。
「怎麼會不對呢,閆漠……」
蘇挽清的回答永遠都是這般模稜兩可。
閆漠稍稍鬆開了些她,四捨五入,就當她說的是肯定話吧。
只是這件事情,卻終究還是在他心裡紮下了根,讓他難以釋懷。
他將手穿進蘇挽清的指縫裡,緊緊與他十指緊扣,生怕她要逃走了一樣。
蘇挽清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沒走幾步,眼前出現強烈的光芒,閆漠還是下意識背過身去擋在蘇挽清面前。
替她擋住刺目的光芒。
接著。
是蒼生星君和梓蘭上仙在尋找他們的聲音。
「閆漠!小水鬼!」
蒼生星君不斷在喊他們。
梓蘭上仙忽然拍了拍蒼生星君的肩膀,開口道:「他們在那!」
蒼生星君和梓蘭上仙與閆漠和蘇挽清往一塊走去。
蒼生星君急忙不解的問道:「你們剛剛落入哪裡了?怎麼又憑空忽然出現了?」
在蒼生星君和梓蘭上仙的眼裡,並沒有看到他們身後的山洞,他們是憑空出現在眼前的。
「剛剛順著溪流跌落了山洞,一直走,就出來這了。」
閆漠言簡意賅的答道。
梓蘭上仙忽然瞥見閆漠身後的傷,急聲道:「閆漠,你這身後的傷是被溪流中的黑石所傷?」
梓蘭上仙想要觸碰,閆漠卻往旁邊躲了躲,「無事,我們繼續走吧。」
梓蘭上仙落寞地垂下眸子,看著他們十指緊扣的手,緊捏著手心。
泛起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梓蘭自詡是個正直,果敢的上仙,可是如今的她,卻連自己都認不得了。
蒼生星君看向他們緊扣的時候,嘖嘖道:「哎,我說,你們再不離遠點,我嫉妒心可是要犯了!」
蘇挽清正好覺得被他緊拽得想松鬆手,於是她試圖想將手抽出來。
閆漠卻將她的手扣得更緊了,他有些不滿道:「不要,你不能鬆開我的手。」
蒼生星君趕緊回過了頭,不去再看這令人發妒的場景。
蘇挽清撇了撇小嘴,輕聲道:「閻王大人還真是粘人……」
他們繼續往前走,眼前又恢復了暗淡,漆黑一片的森林雜草叢生,他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摸不著上下左右東南西北的蘇挽清差點摔跤,閆漠不由又將蘇挽清護緊了些。
他們越往前走,就越覺得類似鳥獸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縈繞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