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舒羽秋蓉已經死掉了，夏渝還真的不想參合這幾人的感情競爭。
現在的舒羽秋蓉不僅僅是舒羽秋蓉，她的裡面住的可是白思顏，是他的生生世世的老婆，多少輩子的緣分。
所以夏渝肯定不會給他們追求的機會的。
更何況愛上一個死人，以後肯定也只能跟著傷心。
夏渝是個內心溫柔的男人，他不想看曹傑到時候掉眼淚。
酒過三巡，大家喝得有點微醺。
曹傑全程那眼角餘光注視著夏渝和白思顏，兩個人的舉止親密，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看起來倒像是相處融洽的一對小情侶。
他愁著個臉，心裏面酸溜溜的。
曹傑和程樂兩個人對視一眼。
程樂開口對夏渝說到，「這位兄弟，你能稍微迴避一下嗎？我們想跟蓉總一起說會兒話，工作上的。」
夏渝愣了一下，回頭看著白思顏。
「那我先去外面待會兒。你注意別喝多了。」
「沒事。」白思顏拍拍胸脯，「我什麼酒量啊？」
夏渝嘖嘖嘴唇。
酒量是重點嗎？
他湊近她的耳朵，低聲道：「我倒不是怕你喝多了有事情，是怕你出手傷人。」
白思顏微微一愣，「放心吧，我不會的。」
夏渝這才從包房裡走了出來。
……
房間裡面只剩下白思顏、程樂和曹傑三個人，還有舒羽秋蓉一個渡者。
夏渝離開以後，曹傑明顯輕鬆了不少。
「秋蓉，有件事情我得跟你和傑哥說一下。」
程樂臉色不好，有些嚴肅而低沉。
舒羽秋蓉坐在白思顏的對面，就像是一面鏡子，她很容易看見對方的表情。
現在的舒羽秋蓉只是抿著嘴唇，等著程樂後面的話。
所以白思顏也是有樣學樣，沒有說什麼。
程樂給兩個人各自舀（yǎo）了一碗魚頭湯，然後坐回到椅子上繼續說：
「實際上，我最近財務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我在南澤那邊投的房產，現在需要資金，所以……」
程樂欲言又止，表現得非常痛心的樣子說，「所以我可能沒法繼續投樂羽互動這邊了。」
白思顏全程微笑，不時地點點頭。
實際上是啥都沒聽懂。
舒羽秋蓉坐在椅子上，臉色低沉。
這有什麼不能明白的？
不就是撤資嗎？
樂羽互動，合伙人是三個，還融了一波。
當時他們說好的，每個人拿2000萬出來。
舒羽秋蓉多拿1000萬，作為公司的大股東。
但是這幾千萬不是一下子到位的，大概分期3年左右全部到帳。
為了爭取程樂的投資，舒羽秋蓉還特地在註冊公司的時候，把他的樂字放在前面。
結果現在才一年不到，程樂居然要撤資了。
資金鍊斷裂，後面會很麻煩。
舒羽秋蓉思考了幾秒，抬起頭來，指示著白思顏。
白思顏遵照她的指示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麼能不能這樣，我先幫你墊上這段時間的資金，你也先別撤資，等你那邊資金回籠了，你再把錢還我，你照樣是合伙人，依然享受分紅怎麼樣？」
程樂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舒羽秋蓉會這麼回應他。
幫合伙人墊付資金，這樣的合伙人真的很難得。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側頭看了看曹傑。
兩個人的目光交換了一下。
舒羽秋蓉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曹傑立刻接口到，「其實今天飯局之前，程樂就找我說過這件事情。」
他的目光看向白思顏，「我當時的想法跟你一樣，我墊付上不就好了嗎，等他那邊資金壓力減少了再還回來。
但是程樂不願意接受。」
「為什麼呢？」白思顏側著頭，沒能理解。
倒是坐在她對面的舒羽秋蓉似乎相通了些什麼。
曹傑咳嗽一聲，一臉心痛地說道，「實際上程樂不願意說，是怕傷你的心。他其實是對公司，對這個項目沒有信心了。
他覺得這個項目成功的希望很渺茫，所以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和金錢。」
程樂咬了咬下唇，「對不起，蓉總。」
「哦。」
白思顏點點頭，表情其實毫不在意。
她心裏面根本就沒有點數，這兩個人在這裡唱什麼雙簧，對她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影響。
反正都不懂。
資本家的世界真是複雜。
人類真的是一種複雜的生物，越進步越複雜。
「我先失陪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合作。」程樂對白思顏欠了欠身，從包間裡面退了出來。
只剩下她和曹傑。
曹傑站起身來，主動坐到了白思顏的旁邊。
他伸出手來想抓她的手，卻被大妖怪躲了過去。
曹傑語重心長地說，「蓉蓉，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做成這個項目，想做自己的女***。現在程樂退出，對我們的打擊都很大。
但是，你還有我。」
曹傑的目光誠摯，一般的小女生都會感動。
可惜白思顏不是小女生。
曹傑進一步試探到，「蓉蓉，只要你需要，我願意把程樂的那部分資金補上。」
「沒用的。」
舒羽秋蓉說，「曹傑一直都不想我開公司，他就想讓我嫁給他，然後去幫他打點他的家族產業。
我一直都沒有同意，所以才拖到現在。
可能是這次夏渝的到來，讓他有危機感了，所以才讓程樂先來逼一逼我。」
「早點看清其實是件好事情。」
白思顏搖搖頭，還是沒懂。
不過她還是按照舒羽秋蓉說的，拒絕了曹傑的好意。
「對不起，我雖然缺錢，但是不缺你的錢。」
……
夏渝出來以後，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了男廁。
剛排解到一半，牆角突然一道影子動了動，把他嚇了一跳。
差點沒給夾斷。
夏渝定睛一看，認出來是個老熟人。
「波多野老師，你怎麼在這裡？」
那道黑影立了起來，爬到他這間廁所門上。
果然是波多野老師的剪影。
「我們影子一族，只能待在陰影裡面，我沒有附身人的影子，所以白天就待在洗手間裡面。」
「那你也別在男廁啊。」
「抱歉，我習慣了。」
哦，夏渝想了起來，之前波多野老師是個男的變的。
「最近雲澤市出現了可怕的吞影怪，」波多野老師說，「我白天就在這裡避難，看看什麼時候吞影怪能離開雲澤市，我們再出來活動。」
波多野老師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一臉的享受。
「大哥，你好香。」
夏渝坐在坐便器上，難受地捂住了臉。
「你在這裡我拉不出來。你先出去讓我釋放完你再回來好不好？」
「好的。」
說著波多野老師就從門縫溜了出去。
正是這時，外面響起了一聲驚叫聲。
原來在這個間隙，曹傑被舒羽秋蓉拒絕了以後，就來這裡小便。
剛才喝酒有點多，得排遣一下。
沒有想到，剛尿到一半，地上突然多出了一道影子。
最可怕的是，那個影子是個女人的影子，關鍵是光有影子還沒有身體。
曹傑嚇得整個人腿都軟了。
別人是嚇尿了。
這人是嚇沒尿了。
夏渝是有些同情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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