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懷疑人生的小丫頭,周姥姥在心裡暗暗發笑。👌🐲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Google搜索閱讀
雖然她的話有一定誇張成分,但為了讓這個初生牛犢對江湖產生敬畏之心,她不介意用一些小事對她進行震撼教育。
不然……這個刁蠻又任性的「小牛犢」,恐怕得用鮮血甚至生命的代價來汲取這些教訓……
深深看了孟雨安一眼,周姥姥繼續幽幽哀嘆道。
「當然,帶你逃遁得有一個前提。」
「前提?什麼前提?」
果然那個臭屁鬼還是打不贏我們吧?!
孟雨安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著老嫗。
「前提是……你那些軍士護衛,能用生命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逃生時間……」
透過窗簾的薄紗,周姥姥看著游弋在車隊周圍的輕甲騎士,目光中仿佛透露著憐憫。
沒有聽到預想中的答案,反而等到更加戳心的話語,孟雨安眉頭緩緩打結,滿臉懷疑人生。
怎麼這世道……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啊……
「不過,還是那個問題,以剛才那人和我們之間的距離,人家忽然暴起,你這些軍士未必攔得住,到時候我們倆就只能引頸就戮……」
「小孟,真正的武夫是這世界上最危險的職階,他能看到你,就說明你已經進入了他的獵殺範圍,更何況剛才那種並肩而行的距離……」
停頓了片刻,直視孟雨安惶惶不安的眼眸,周姥姥一字一句,厲聲低語。
「記住!十步之內,人盡敵國,永遠不要當著一個武夫的面挑釁他,不然他把你先奸後殺,大卸八塊,做成爐鼎肉壺……」
聽著周姥姥「繪聲繪色」的描述,孟雨安嚇得身體微微一顫,嗚咽一聲,乖乖點頭。
「嗚……我再也不敢了!」
…………………………
「啊切~」
打了個噴嚏,趙胤舜揉揉鼻子,面色古怪皺起眉頭。
「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有人在背後誇我帥。」
「呸,臭美!」
不屑的瞪了師弟一眼,素菱依抬起自己的小爪子,繼續專心舔毛。
「師姐,你別舔了,現在香香沒事就喜歡啃自己的手,都是學你……」
舔毛的動作猛然一頓,小貓咪氣急敗壞的抬手就給了趙胤舜一爪子。
「物類其主,明明是你教的!」
「我可沒教她舔手。♣☝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kuong~kuong~」
一顆豬頭從衣領間鑽出來,興致勃勃的湊熱鬧。
笑鬧間,道路上的人流越來越密集,各種驚艷、炙熱的視線不斷投注到身上,趙胤舜內心波瀾不驚,駕馭著敖白白輕鬆破開人潮。
此時,昂首超過一層樓高的雪白神駒早已超越了凡物的範疇,光是體型就自帶龐大的壓迫感,更別說各種超凡之力在它身上顯化,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冰雪寒意。
淡淡的龍威讓往來的牛馬躁動不安,無論主人如何驅使,都不敢靠近敖白白周身一丈。
於是,人潮如織的主幹道上,趙胤舜卻像是河水中的一顆礁石,走到哪裡,周圍就自動清空出一片明顯的區域。
頭戴玉冠,腰仗寶劍,鮮衣怒馬的少年宛如世界的焦點,一舉一動都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
但早已習慣了這種萬眾矚目的場景,趙胤舜目光幽幽平視前方,不時輕抿一口【玉靈酒】,嘴角掛著一抹迷離笑意。
「這是哪家的公子,長得可真俊啊!」
「估計是來帝都參加大比的,這一回我們大旻可是萬國來朝,希望這些青年俊傑能爭口氣,掃一掃多年的頹勢。」
「難啊,我看那些洋人一個個人高馬大,青面獠牙,這些身嬌體嫩的公子哥多半是銀槍蠟頭,怎麼可能是那些洋人的對手?」
「哼!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洋人也是人,我聽說在闌州有一位少年英雄,一場比賽屠了幾十名洋人的高手,甚至連什麼教廷的聖女都死在他的劍下,嚇得那些洋鬼子肝膽俱裂,只得夾起尾巴做人!」
「呵呵,拉倒吧,聖靈教廷的聖女抵達帝都半年多了,超過二十名各派天驕去挑戰她,結果被打得落花流水,難道人家挑戰的是個鬼?」
「這……」
「三人成虎,江湖傳言各種誇大,這位兄台道聽途說被誤導,也可以理解……」
「可我一個叔伯說他是親眼看見的……」
「呵呵,人家吹牛皮的話你也信?!」
………………
窸窸窣窣的議論傳入耳中,趙胤舜眼中泛著一絲醉意,漫不經心的掃視前方。
波瀾不驚的表象下,識海中正醞釀著某種玄妙恐怖的變化。
他能感應到,某種虛無縹緲的概念正在緩慢具現成型,直達本源的權柄正逐漸展露它的全貌。
新的唯一性天賦?!
俊美如玉的少年饒有興致的摩挲下巴,眼底透露出一絲期待。🐤💝 ❻9Ŝ卄υЖ.ℂㄖм ♤♟
自從【命運褫奪】後,他已經好久沒有覺醒過新的天賦了,而這段時間裡,他的六維屬性暴漲了至少兩三倍!
看樣子,新神權所需要的屬性基礎比之前的高出一大截……
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趙胤舜調集更多的神性投入到識海中,【多元自我】宛如黑洞吸納這些能量,不斷推升著功法狂飆突進。
唉……效率還是比不上在【道場】里聆聽師尊的【傳道】啊……
拿起酒葫蘆啜了一口,趙胤舜長吁短嘆的搖搖頭。
離開師尊的第四天,想她……
眼中的光澤越來越暗,少年就像是一柄緩緩收入鞘中的寶劍,一點點斂去鋒芒,再也感受不到絲毫非凡氣息。
為了儘快覺醒新的唯一性天賦,少年將精氣神徹底內斂隱匿,所有氣血能量完全在體內循環,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逸散。
催動【真武秘錄】和【天巫吐納觀想法】大圓滿後的力量,趙胤舜刻意維持返璞歸真的渾圓姿態,調動全部心神灌入【多元自我】。
此時,除非有特殊的感知系超凡之力,否則任何人都無法看穿他的「平凡」表象。
可惜,沒有用!
自己這張臉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亮的星明,亮的耀目,再加上一身誇張的行頭,稍微有點經驗的傢伙都不會主動招惹自己……
撫摸光滑細膩的臉頰,趙胤舜無奈長嘆一聲。
「沒法扮豬吃老虎,行走江湖的樂趣少了一大截啊!」
「扮居吃老斧~」
聽到了關鍵詞,一頭小香豬忽然竄出來,興奮得嗷嗷亂叫。
趙胤舜:「…………」
見主人陷入沉默,小香豬伸長舌頭,在少年臉上狂舔。
「吃老斧!吃老斧!吃老斧!」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都快胖成……哦,你本來就是豬啊,那沒事了。」
狠狠Rua了朱香香一把,趙胤舜默默翻了個白眼,將目光投向屬性面板。
他能感應到,距離下一個唯一性天賦只差臨門一腳了。
修煉功法當然是根本的解決之道,但萬一有瞎了眼的「大自然饋贈」從天而降呢?
我的【命運褫奪】已經饑渴難耐啦!
平靜的目光四處游移,大多數和他對上視線的人都不自然的避開,唯獨幾個社牛分子反過來對他放電,其中甚至還有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
「…………」
幾個女孩子也就算了,一個男的舔個毛的嘴唇啊,你這麼騷,信不信勞資一劍捅死你?
痛苦的揉了揉眉心,趙胤舜只覺得受到了精神污染,再也不敢隨意張望。
沒有了超凡氣息帶來的壓迫感,是人是鬼都敢跟他「眉來眼去」了。
「噗~」
似乎看到了那個搔首弄姿的男人,素菱依察覺到趙胤舜的窘迫,幸災樂禍的咧咧嘴。
沒有理會師姐不懷好意的喵喵叫,少年催動駿馬,沿著城鎮的邊緣來到繁華碼頭。
綿延十幾里長的碼頭帆檣招展,造型各異的船舶停靠在泊位,無數腳夫背著沉重貨物,像是螞蟻一樣來回穿梭,維繫著港口運轉。
「師姐,你說的那個遊船在哪啊?」
「往前走,最寬最大的那幾個泊位就是了。」
催馬前行,很快一艘巨大的遊船映入眼帘,隨著距離拉近,那足有數層樓高的船舷在視線中逐漸放大,帶來一種新奇的視覺震撼。
饒有興致的觀察大船,趙胤舜緩緩來到入口處,老遠就有個衣著得體的中年人迎了上來。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敢問公子是來乘坐【福風號】的嗎?」
「嗯,幫我準備一個套房。」
將提前準備好的令牌丟給他,滿臉笑意的中年人下意識接過令牌,面色猛然大變。
撫摸著其上威嚴的五爪金龍圖案,中年人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多問,恭恭敬敬將令牌還給趙胤舜。
「大人,請跟我來。」
亦步亦趨的引領趙胤舜登上大船,眼睜睜看著他把駿馬也牽進了房間,中年人眉腳微微一跳,謹慎的湊上前問道。
「不知大人是否有要務在身?需不需清空其他客人,即刻拔錨啟程?」
「呃……不用了,按照你們的既定流程走就行了。」
沒想到令牌的權限如此之大,趙胤舜猶豫了片刻,還是放棄了誘人的建議。
白嫖大師姐的令牌,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等到中年人恭恭敬敬的退出去,趙胤舜這才好奇看向小貓咪。
「大師姐到底什麼來頭?怎麼隨便一塊令牌都有如此權力?」
「哼!她沒啥了不起。」
「五爪金龍代表皇家,大師姐是大旻宗室?」
「知道了還問?」
得到了肯定答案,趙胤舜若有所思的摩挲下巴,走到窗邊遙望天際。
…………………………
接下來幾天,大船順流而下,一路不停的穿過小半個直隸,很快就接近了帝都的範圍。
雖然之前趙胤舜已經說了不用特殊照顧,但船長還是把其他客人全部請了下去,足足能容納數百人的大型遊船居然就只剩下了一位乘客。
不過少年正好落個清靜,天天躺在寬闊的甲板上小酌「發呆」。
這天晚上,痴痴遙望夜空中璀璨繁星,趙胤舜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抿【玉靈酒】,全部心神都沉入了識海。
似睡非睡的眯起眼睛,朦朧間,他好像聽到了若有似無的喊殺聲。
過了許久,河面上一道黑影踏波而行,飛快朝著船頭射來。
砰咚~
兩個身影狼狽落到甲板上,下一秒,十幾個黑衣人聯袂而至,踩著腳後跟將她們團團包圍。
「周姥姥,兩岸,水下都有我們的天羅地網,你跑不掉了,放下那丫頭,你大可自行離去。」
「做夢!」
白髮蒼蒼的老嫗怒吼一聲,拉著身邊的小丫頭後退,這時,一群人忽然發現不遠處一張華麗躺椅上,一個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白衣少年正慵懶撐著下巴,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們。
哪兒來的醉鬼?
黑衣人們心臟齊齊一跳,但察覺到白衣少年身上空空蕩蕩的氣息,頓時放下心來。
但一老一小兩人看到那個印象深刻的人影,眼中頓時爆發出希望的曙光。
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老嫗拉著孟雨安就朝著趙胤舜的方向跑,但黑衣人中卻有一個更快的,身形一閃就攔在她們面前。
「滅口!」
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聲,立即有一名屬下脫離隊形,宛如魅影般射向趙胤舜,半透明的長劍不帶絲毫破空聲,悄無聲息掠向白皙頸脖。
可就在劍鋒及體之際,兩根修長的手指後發先至,精準夾住融入夜色的半透明長劍,一雙醉眼朦朧的眸子好奇看著指間的古怪劍尖。
「玻璃?」
面前的黑衣人下意識抽劍,卻發現長劍像是焊在了少年手裡,無論他使用多大力氣,劍柄都紋絲不動。
咔嚓~
下一秒,半透明的劍身蔓延出蛛網裂痕,硬生生被兩根肉指夾斷。
手上的劍柄忽然一輕,黑衣人踉蹌兩步抽回斷劍,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秘制的暗殺劍雖然韌性不如百鍊精鋼,但硬度卻猶有過之,單憑兩根手指就能把它夾斷,這傢伙是螃蟹成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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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青山偶爾的神]的打賞
卡文如便秘,找不到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