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酒樓,包廂
李君肅坐在主位,看著對面有些鬱悶的燕三思,看著手中的情報,眼底閃過一絲思索。
江湖上有關少林的消息,很快也散播開來,不出其他門派預料,少林也吃了癟。
少林寺若枯之徒許應樂,被四方鎮守燕三思擊敗,以三招之差,承認其實力不如燕三思。
年輕人總算對皇朝與六扇門的恐怖,有了一個概念。
而其餘鎮守與各道總捕,現在也開始對於其餘小派,與一些剛剛冒頭的新門派們加壓。
對頂尖大派出手只是開始,立威而已,距離結束,還很遠。
但此時,明明算是大勝而還的燕三思,卻是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燕大哥你說...許應樂指點你一番後,認輸了?」
李君肅看著手裡的情報,毫不意外,隨意問著。
這很有少林的風格,就是不知道這是了慧指使的,還是許應樂自己做出的決定。
如果是後者,那了慧這次請出來的,是十分難纏的對手。
「對,那傢伙道佛雙修不說,而且精通武法,我在他手裡討不了好。」
「他指點了我一番,就認輸了。」
「我不能繼續出手了,你明白吧。」
燕三思頭一偏,臉頰緊貼著桌面,透露出一股無奈。
於理,如果他繼續出手,六扇門的名聲容易出問題,現在六扇門的名聲已經屬於無藥可救了,他不想再在這之上雪上加霜了。
於情,許應樂指點了自己一番,燕三思也不好意思在打不過對方的情況下,再繼續出手。
他丟不起那人。
「我是沒機會了,看你小子了。」
「我的本源本身就容易被道韻與佛光克制,但你不一樣。」
燕三思重新直起身子,看著李君肅,語帶鼓勵。
李君肅雖然實力比鎮守們差了一點,但他的天兵完全可以彌補這一點差距。
「而且跟那傢伙交手,對你有好處,融己就是要儘量多了解其他武道的武學。」
燕三思補充了一下。
「你要的情報來了,追風巡捕還真行,連許應樂的同宗旁支都能找到,順著這條線,直接順著族譜摸了上去。」
白星靈此時也推開了包廂門,一邊吐槽一邊遞過資料。
「我忙去了,我看誰敢作亂。」燕三思也起身,帶著一股怒氣離開了。
對於燕三思來說,這種勝利,還不如失敗呢。
李君肅目送燕三思離開後,才看起白星靈搜集整理好的資料來。
【許應樂,桓帝朝生人。】
資料一入眼,就讓李君肅來了興致。
「桓靈二帝也是人才,怎麼就沒被關進喪生樓呢。」
白星靈站在李君肅身後,看著資料吐槽著。
桓靈二帝,可以說是後面太平道起事,天下大亂的主要推手,其中靈帝更是公然認宦官為父母。
「光武帝光復皇朝之時,隱患就已經埋下了,他靠著世家大族成功,自然也要給予應有的回饋。」
「桓靈二帝不過是給滾下山的石頭補了一腳。」
「天下大亂是遲早的事情。」
李君肅說罷,繼續看了下去。
【許應樂七歲那年,父母先後感染疫病逝世,許家徹底沒落,但許家與劉家的婚約並未作廢。】
【許應樂十三歲那年,考取功名,卻被劉家告知婚約作廢。】
【同時,考取功名的許應樂,被告知想要上任,需要助治宮室錢。】
李君肅看到助治宮室錢就笑了,桓靈二帝都是想錢想瘋了,明面上賣官鬻爵,遇到人才想要上任,也得交一筆錢。
有錢你想當什麼就當什麼,沒錢縱使你有千般能力,那也得滾下去。
這導致這兩朝治下,朝臣也不想著如何治理天下,就想著如何貪污,貪的越多,官品越高。
畢竟只要貪的夠多,高官想買就買。
【許應樂十五歲那年,約其青梅劉儀芳月下相見,年輕的許應樂想要帶其私奔,被拒絕。】
【後來的許應樂醉心青樓,在七花樓靠給富人寫詩為生,於七花樓內頗有名氣,花魁也對其傾心不已。】
【許應樂入武道,因其天生佛心,被當時的若枯指點過後,拜入少林,但未剃度,也並不持戒。】
【許應樂雖然喜歡喝花酒,但在當時,在一些偏僻孤苦之地,存在供奉其的廟宇。】
【許應樂多次深入疫病之地,救治百姓,被尊為辟疫羅漢。】
李君肅看著簡短的資料,將其合起。
「暫時就這麼多,短時間內想要得到他全部的情報,比較困難。」
「特別是他的功法,若枯的大道佛行經,道佛雙修,但不管佛門也好,道門也罷,很難有人可以修習,因此記載就更少了。」白星靈解釋著。
「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白星靈解釋完,看著李君肅的背影,發出了疑問。
「面對這種有腦子,實力又不低的人,只有一個辦法。」
李君肅一邊走出包廂,一邊說著。
「什麼辦法?」白星靈連忙跟上。
「半路堵截,靠實力說話。」
平淡的聲音,消失在包廂內。
李君肅離開之時,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把許應樂打回舍利形態,跟少林換功法。
許應樂很明顯也是位高僧,在對方無意自毀的情況下,李君肅也不會強行摧毀舍利。
不過把許應樂打回舍利形態,也足夠讓少林大出血一回了。
少林要是敢不換回舍利,那就別怪六扇門幫少林宣揚他們如此不敬先祖的行為了。
李君肅不知道佛珠很正常。
哪怕追風巡捕,都不知道有關佛珠的事宜,畢竟少林寺這麼多年就沒動過佛珠。
......
醉風樓
正摟著花魁喝酒,看著鶯歌燕舞的許應樂,身上突然打了個冷顫。
「許公子...你莫不是?」
花魁的指尖輕輕划過許應樂的胸膛,語氣帶上了若有似無的挑釁。
以她這麼多年的閱歷,腎虛的人,比較容易突然打冷顫。
「姑娘,給我收起你的小心思。」許應樂回過神,捏了一下花魁的臉頰。
「那許公子在此這麼多日...可沒見過您開葷啊。」
花魁微微抬頭,看著許應樂英俊的面容,瘋狂暗示。
「我在修童子功。」許應樂有些蛋疼的回著。
這身體又不是自己的,要是他原本的身體,整個醉風樓一塊上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罪過罪過,佛祖莫怪。」
而在許應樂神識內的聽悟,看著面前如此香艷的場景,內心不停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