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叔?」李智看著突然嘆氣的李君肅,小心翼翼的喊著。
「你有什麼事嗎?」李君肅拋開思緒,再次問了一句。
這個世界不一樣,承乾的太子之位很穩固,不用怕出現他那個世界的情況。
哪怕他那個世界,後面承乾已經開始處理一部分皇朝大事了,大臣們給他的評價是,有明君之相。
這個評價已經很誇張了,可惜跛腳讓其自暴自棄,最後甚至走上了謀反這條不歸路。
「皇叔,你能不能在父皇面前幫我美言幾句,說我武道天賦尚好,讓我進宗室堂修煉啊?」
小李智沒有成長之後那會,那麼喜歡在幕後搞事的模樣,十分單純的問著。
「宗室堂?」李君肅看著李智,有些想笑。
要是現在的皇室宗親知道李智夫婦跟長孫無祭將來要對他們幹的事,那必定是一人一拳給這三人活活捶死。
非得給這三人捶成肉泥不可。
就是皇帝跟長孫氏親自來攔都沒用。
「是...是的...有什麼問題嗎?」李智結結巴巴的回著。
李智這次終於相信了,大哥說的,厲鬼遇到肅皇叔,都得磕頭求饒。
「你為什麼想加入宗室堂?」李君肅這次倒是來了興致,看著面前的小男孩。
雖然李智感覺壓迫感很強,但李君肅確實沒對李智有什麼惡意,單純就是李君肅自身氣勢太盛了。
「那...那你別告訴父皇?」李智糾結了半晌,只吐出這麼一句話。
「可以。」李君肅乾脆應下。
李君肅看著李智走到了小道的拐角,招了招手,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搖頭笑了笑,而後跟了上去。
「肅皇叔,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李智神神秘秘,好像有什麼驚天大事一般。
「嗯。」李君肅淡淡應著。
「到宗叔,孝功叔...都在宗室堂偷懶。」
「還有道懸叔。」
李智一開口,直接就把三位宗親賣的乾乾淨淨。
而李君肅聽著這幾位熟悉的名字,看了眼李智。
「這小子真不愧是宗親克星,要是我不知道還好,知道了他們就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李君肅內心想著。
「道懸不是被史萬保拋棄了嗎?」李君肅想到了什麼,看著李智。
李道懸,喜歡學皇帝衝鋒陷陣,結果他的副將史萬保以他年輕急躁為由,在他衝鋒的時候按兵不動,導致李道懸孤身陷陣,戰死沙場。
最後大乾軍也沒能倖免,就剩下這個史萬保孤身逃回了長安。
那一戰,李道懸的對手正是有大乾名將粉碎機之稱的劉黑塔,這一戰之後,劉黑塔盡復故地,再次聲名鵲起。
「哦,聽爺爺說,那會刑煞大叔到了,直接就把劉黑塔給片了,道懸叔從敵陣之中浴血衝殺而出,二人回到兵營之後,道懸叔直接一槍捅死了史萬保。」
李智想著李願講的大武舊事,緩緩道來。
「肅叔你對以前的事情也這麼了解啊。」李智解釋完,還不忘拍一下馬屁,就等著李君肅給他安排進宗室堂。
李智知道,自己直接出宮是不可能了,現在先去宗室堂偷懶幾年,到時候出來了直接前往封地。
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我會告訴陛下,讓你前往宗室堂的。」李君肅看著李智眼底的期待,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李智給的情報,可以換他進宗室堂了。
三位強大的將領,待在宗室堂太浪費了。
「真的嗎?!謝謝皇叔!」
李智看著李君肅高大的身影,只覺得此刻的他無比和善,就像神仙下凡了一樣。
進了宗室堂,課業就該滾開了,到時候他想睡多久睡多久,想幹什麼幹什麼。
「真的。」
李君肅這邊一應下,在宗室堂的三位宗親,就感覺渾身一冷。
......
宗室堂
李道懸放下酒碗,突然打了個冷顫。
「又怎麼了你,做夢的時候被劉黑塔嚇傻了?」李到宗喝了一口酒,嘲笑起這個年輕人。
「哈哈哈,可能是嚇到了,來來來,多喝點暖暖身子。」李孝功也是笑著舉起了酒碗。
在宗室堂的地脈殿門外,一方小桌,滿地未開封的酒罈,腳邊還有架在爐子上烤的肉食。
肉香四散,酒香四溢,這就是宗室堂的生活,屬於是讓李敬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
雖然李敬也沒時間睡覺做夢。
要是讓李敬知道了,那他真得連夜翻找族譜,看看自己到底是大乾宗室多少年前失散的子弟。
「去你們的,當年在跟著陛下征戰的時候,我身中六箭,都沒帶怕的。」李道懸比劃了一下,而後拍了拍胸膛。
他最崇拜陛下了,甚至行事風格都在學他。
李孝功微微點頭表示認可,李道懸確實突出一個敢打敢拼,當年要不是刑煞到場及時,李道懸肯定死在劉黑塔手上了。
「所以你是腎虛了?」
李孝功比較嚴肅,但李到宗可不客氣,壞笑著挑了挑眉。
「你說什麼?」
「讓你試試我腎好不好?」
李道懸也不客氣,張口就是葷話懟了回去。
他們雖然都是宗親,從小就要學文會武有教養,但在兵營住了那麼多年,他們說話也直率了不少。
「滾。」李到宗喝了口酒,也不客氣。
「我剛剛就是感覺,被什麼不好的東西盯上了。」李道懸摸了摸脖子,語氣認真了起來。
「還真漢子呢,怕鬼?」李到宗聞言笑了。
「比鬼可怕,總感覺我們要被揪出去了。」李道懸繼續補充道。
這下子,李到宗與李孝功,都放下了酒碗。
「不可能,外面現在不需要我們了。」李孝功第一個反駁。
「就是,白啟都重新現世了,要我們幹什麼呢?」李到宗這次直接拿起了酒罈,語帶不屑。
他們三捆一起可能都不夠人屠一隻手打的,陛下怎麼可能會想到他們。
「就是,以前有兵神,現在有人屠,猛將還有武安侯,我們好好享福就行了。」
李孝功也是開了一壇新酒,猛灌兩口壓了壓驚,而後反駁道。
他們雖然躲在這裡偷懶,但對於外界的了解,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