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落日的昏黃照在六扇門的圍牆上,照出一絲孤寂。
「姐姐!我們可以加入六扇門嗎?」
李君肅聽著外面的聲音,放下阿鼻刀法,揉了揉眉心。
這本刀法確實有點邪異,看久了居然感覺眉心隱隱發痛。
「不愧是地級。」李君肅想著使用萬魔掌還有春分刀法時的威能,站起身走向大門。
不過...賀獰跟言歸使出的力量,才是真正解放了地級的全部威能,他覺得觀山境,就有開山之力了。
不過,這些都是未來的事情。
現在,他需要演一場小戲劇,讓何家自己頭疼去。
.......
大門
「大人。」滿帶笑意的唐紅收斂了自己臉上的笑,看著李君肅站直身子。
「已經過了工作時間了。」李君肅說罷,看著兩位身上掛滿各式各樣小袋子的少女,抽了抽嘴角。
「咳...老大,這些東西都很便宜的,我來負責。」唐紅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說道。
「走公帳,這兩位小姑娘,不會有人說什麼的。」李君肅隨意的擺了擺手,說著。
上面要知道蠱族加入六扇門,能開心死,這也是大功一件。
蠱蟲對於追風巡捕來說,太方便了。
不管是暗殺還是探聽,控制還是埋暗樁,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哈哈,您老人家穿這個,肯定合適。」遠處,又傳來蘇暗狗腿的聲音與滿臉春風的大祭司。
「大祭司,您的兩位孩子,今晚就留下吧。」李君肅看著大祭司突然開口道。
同時手摩挲著刀柄,一副我很囂張的樣子。
大祭司臉色古怪的看著李君肅,這小子想幹什麼?
不遠處,正躺在路邊的乞丐不經意的翻了個身。
「我知道了,你可得好好對她們。」大祭司看著李君肅,語氣古怪的開口。
聲音有些詫異,又帶著一絲不可置信,這小子自己開竅了?
「很好,蘇暗,送大祭司回家。」李君肅大手一揮,豪邁道。
「哦。」蘇暗老老實實的應下,而後帶著大祭司走遠。
大祭司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李君肅,好像想要確定什麼一樣。
「好了,你們兩個今晚就住客棧吧。」李君肅看著兩位少女和善開口。
兩名少女也不怵李君肅,活潑的少女看著李君肅,還得意的挺了挺胸脯。
這傢伙又帥,而且地位不差,也有錢,自己怎麼算都不虧,少女挑釁的看著李君肅,內心算盤打的噼啪響。
自己爹娘也是這樣,就是不知道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看的李君肅眼角直抽,古代早熟這一點,他一直都很不習慣。
......
城外。
「老人家,您就放心吧,老大肯定是哪打算使壞呢。」蘇暗開口寬慰道。
「這樣啊...」大祭司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她還以為那臭小子想明白了呢。
「為什麼我沒有這個命?」蘇暗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右手。
而後,蘇暗的右手毫不猶豫的擰了他的左手一下。
「嘶~」蘇暗倒吸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大祭司看著蘇暗問道。
「沒事沒事,您老人家家在哪?」蘇暗立馬恢復表情,溫和開口。
......
夜晚,客棧。
「?」少女看著出現在門外的三人歪了歪腦袋。
中原人都這麼會玩嗎?
「打開窗戶,你站在窗戶外,哭。」李君肅指了指窗戶說道。
「哦。」少女也回過味來了,對李君肅翻了個白眼走到窗戶旁,推開窗戶。
「老大,我們來幹什麼?」蘇暗跟李君肅躲在角落,疑惑開口。
唐紅也是看向李君肅,眼神里滿是好奇。
「如果她哭不出來,你們就把今天買的東西,在這給她拆了,或者切兩個洋蔥,讓她哭。」李君肅看著開始表演的少女,淡淡開口。
「我們這不是欺負小孩嗎?」蘇暗看著神色平靜的李君肅,弱弱開口。
「不是。」李君肅平淡的開口。
又不是他動的手,跟他有什麼關係?
但很快,李君肅就感慨了,這少女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月色映照在少女臉上,兩行清澈的淚水緩緩流下,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少女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偷懶嗎,她想偷懶的時候,就在奶奶面前這麼做。
安靜的少女則是坐在床上,看著躲在角落的三人,與自家的戲精姐姐,躺了回去。
她要睡覺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走。」李君肅見目的達成,一揮手。
「正經人,真沒意思。」少女看著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的人影,關上窗戶才恢復表情道。
她剛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本來挑著擔子的伙夫看了她一眼,就立馬轉身離開了。
「不告訴你了,討厭鬼。」少女把自己摔回床上悶悶開口。
「明天再告訴你。」
......
何家,書房。
「你說...蠱族並非真心跟六扇門結盟?」何常今天聽到大祭司進城,血都涼了。
可在傍晚,新來的總捕頭好像跟大祭司相處的並不怎麼好。
剛剛下人又來了消息,說看到了大祭司帶來的女孩,在客棧看著月亮哭。
「未必是結盟,以勢壓人嗎?」何常放下帳簿,看著書案喃喃開口。
「不..不對,如果這樣,他們今日逛街時相處的分明很愉快。」何常推翻了這個想法。
「那也不對,有沒有可能是總捕頭發現蠱族奈何不了他之後,恢復本性了?」何常轉而開口道。
畢竟,李君肅來的時候,就很囂張。
「也不對...」何常混亂了。
在他看來,這前後相反的情況,十分詭異啊。
這也是李君肅要的,他要的就是何常混亂。
有時候,沒有計謀就是最好的計謀。
菜逼克高手,就是高手愛胡思亂想,菜逼只需要莽。
何常想破頭,也沒辦法想出李君肅留下兩個女孩,就是為了把她們弄哭。
畢竟,這沒有任何利益可言,在何常看來,沒有利益,那你這不玩呢嗎?
實際上,李君肅就是在玩他。
上輩子,李君肅懷疑自家傻弟弟是不是被下套誘賭的時候,發現他只是單純的被馬子騙了。
本來一場腥風血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散了。
那一晚,慘叫聲響徹李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