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部分妖族還是很蠢。」九離淡淡開口。
「確實，很多妖族一點不順心就要尋死覓活。」
白星靈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
就比如青丘然跟她媽媽。
月秋白心態雖然好很多，但是很自戀。
李君肅聞言瞥了眼白星靈，他記得當初第一次跟白星靈見面，白星靈脾氣也是很古怪。
還有青丘然，脾氣也是古怪的很。
月秋白則是很自戀，非常自戀。
李君肅回想了一下，他遇到過的妖族好脾氣，只有雪翎跟瀾蟒。
實際上，雪翎也是妖族惡霸，只有瀾蟒脾氣稱得上好。
「到了。」
軒轅白看著面前的門扉，輕聲開門。
門扉十分古樸，門上印著妖族眾像，最上方的是燭九陰威嚴的樣子。
軒轅氏對於燭九陰這個福星，那是念念不忘。
可惜燭九陰被兵主打得爆龍鱗之後，就在鐘山久不出世了。
哪怕燭九陰實力再強，位格再高，還是逃不過一頓打。
山神這個神位多多少少帶點詛咒。
軒轅白伸出手，先天氣湧入門扉，淡淡的金光亮起。
「還能灌輸先天氣，通道沒問題。」軒轅白鬆了口氣。
而後，先天氣灌入的速度加快。
「話說先天氣到底是什麼？」白星靈突然問道。
這個在她血脈記憶里還真沒有。
「靈氣變種，就跟君肅的死氣親和一樣。」
「成為祖境強者後，他也會有自己的死氣變種本源。」
「這是成為至尊的基礎，擁有自己的本源。」
九離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李君肅聞言，內心咯噔一聲。
死氣還能變種？
他總感覺死氣變種之後...只會更兇殘。
自己的功法該不會還要變異一次吧？
大慈悲刀都能變成賜死，死氣要是變種，賜死還能變異成什麼？
不過沒等李君肅細想，門扉被推開，靈氣湧入軒轅宮。
而妖脈處，真龍殿的虛影浮現了一瞬。
但很快，一切都被平息下去，快的就像錯覺。
軒轅白壓制住異象出現，她比較討厭嘈雜，一旦異象出世，妖族肯定全都圍過來。
「走吧，白虎族在哪？」
軒轅白第一個踏出，轉身問道。
一行人走出，李君肅看著陌生的環境，轉頭看向白星靈。
「這裡是妖脈最深處，真龍殿就在裡面一點，往外走走，我們的族地在外面點。」
白星靈看著熟悉的景象，很快確定了自己在哪。
「妖族對於地位這麼看重？」九離有些疑惑的問道。
十八祖兵基本上沒有地位之分，刑從刑斧時不時捏九離這個憨憨的臉頰就能看出來。
九黎族內對地位也不太看重，小孩子都敢給頭領一拳。
能讓九黎族地位分明的，只有祭祖。
「白虎族地位也不低吧？」北門月也是有些好奇。
「妖族是真有血脈差距的，而且妖族的地位也是打出來的，那會應龍貢獻很大，所以妖族內...龍這個大族地位開始慢慢上升。」
軒轅白瞪了九離一眼，而後解釋著。
九離被軒轅白瞪了一眼，一頭霧水，這傢伙眼睛抽風了？
「應龍？太弱了，不過倒是挺耐砍的。」
不過九離突出一個誠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耐砍也是一種能力。」李君肅內心有了計較。
雖然應龍被追著砍，但是能在戰場上拖住九離，貢獻確實大。
同時，他也知道了，為什麼軒轅部落留著那麼多應龍血。
「還好，不遠的，到了。」白星靈指了指白虎族地說著。
白星靈帶著人就朝著白虎族地進發。
「族長！大惡霸回來了！」年輕的族人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喊著。
其他族人也是連忙回家，生怕白星靈逮住自己。
「去，胡言亂語什麼，星靈回來了？」
「剛好，問問她，戰場感覺什麼樣。」
白傲興沖沖的起身，他是知道皇朝組建了虎屠衛的，聽著萬妖閣那邊的長老，對虎屠衛夸的那是天花亂墜。
白傲走到門口，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襲白袍與一襲黑衣的兩道倩影。
白傲越看越感覺眼熟，特別是那道黑衣倩影，他好像有印象？
「族長。」
白星靈從軒轅白跟九離身後走出，打了個招呼。
李君肅也從兩個好奇寶寶身後走出，軒轅白跟九離一進族地，就開始掃視了起來。
「你這兩位朋友，怎麼看著有點眼熟？」白傲看著九離，撓了撓頭。
「九黎族，九離。」九離看著白傲，語氣平靜。
撲通一聲，在場眾人都嚇了一大跳。
白傲直接跪下，瞳孔震顫了起來，看著九離，腦子像被雷劈了一樣，終於想起來了。
黑色華服紅玉帶，眉眼丹鳳眼神冷。
姓九名黎九黎族，兵主手下心血作。
這是當初白虎族的祖先創的順口溜，她沒事就喜歡瞎哼哼，然後剛好晃悠到了九離面前，接著就被打了個半死。
白傲對九離印象這麼深刻，原因就是他喜歡兵器。
但是對兵主手下的凶兵，他是懼怕的很，特別是自家祖先就在對方面前晃悠了一下，直接被打了個半死。
「我想起來了，你們白虎族是不是有隻老虎叫白悅？」
九離看著白傲如此懼怕的樣子，挑了挑眉問道。
那隻白虎居然胡亂瞎哼哼就算了，還說自己不如軒轅白，比起軒轅白差的遠，九離當場就把她打了個半死。
後面白悅求饒的時候，也是這麼下跪的，而且罵軒轅白罵的很動聽，九離很滿意，賞了她一瓶應龍血之後，對方就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九離把這事完整的說出來之後，軒轅白看向白傲的目光不善了起來。
白傲也是傻了，自家祖先這麼不要臉？
白傲為什麼沒有後來的記憶？
那是因為白悅覺得有點丟人，把這段記憶刪了。
至於為什麼挨打的記憶在，則是因為白悅想讓後人知道，她也是在九離手下倖存的高手。
在那個時代，能在九黎族手下倖存，就是一方人物了。
白星靈捂住了自己的臉，她想到了躲在玉帝床下，尾巴在外面一晃一晃的先祖，那隻好像也是傻子。
難不成白虎族盛產傻子嗎？
李君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妖族真是盛產人才啊。
喜歡看話本的狐狸，瞎哼哼的白虎，被追著砍的應龍，這些都是人才啊。
「族長，我這次來是因為星靈打算晉升妖帝。」李君肅開口，打斷了場上奇怪的氛圍。
再不開口，軒轅白可能也要動手了。
「好，我這就帶你們去妖帝池。」白傲連忙起身。
他已經顧不得驚訝軒轅劍跟萬戮屠生出世這種大消息了。
軒轅劍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就差動手了。
就像軒轅氏可以送寶物，但不接受被兵主搶一樣。
軒轅白可以接受別人說自己不如照寒，甚至不如黃階凡兵，這些不會讓她生氣。
但一旦有人說她不如九離，那軒轅白必定急眼。
「我們白虎族不是這樣的，白悅其實不是我們白虎族的。」
白星靈靠近李君肅，在他耳邊耳語道。
白星靈的孝心也上來了，直接把先祖開除白虎籍了。
「嗯。」李君肅點了點頭。
「真的，你信我。」
「我信。」
「真的？」
「真的。」
不就是白虎族也有自己的君器嗎，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