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照寒重鍛

  「看到了吧小子,力量才是真理,你有力量,人皇寶庫也得是你的。」

  兵主懶得搭理軒轅氏,再次諄諄教導起來。

  兵主的理念很明確,鄰居屯糧他屯刀,鄰居就是他糧倉。

  軒轅氏看著給李君肅灌輸著奇怪理念的兵主,重重咳了一聲。

  「小白,帶他們去看看妖族門扉還能不能用。」軒轅氏轉移話題道。

  「等等。」兵主看著想要動身的一行人,開口叫停。

  「你的佩刀。」兵主重新附身上神通傀儡,語氣平靜。

  李君肅拿出照寒,黑金色的刀鞘華貴不凡。

  「出鞘。」

  兵主說罷,李君肅拔出照寒,黑白色的刀身互相平衡,寒光一閃而過。

  「不給燭龍之鱗?」兵主轉過頭,看著人皇。

  「你就惦記吧,這把刀根本就用不到燭龍之鱗。」軒轅氏笑了。

  軒轅氏的鍛造技術確實沒有兵主好,但他只是差給兵主,兵之一道的主宰。

  如果說兵主是兵器鍛造的始祖,那麼次位,一定是人皇。

  人皇的鍛造技術確實不如兵主,但也只是不如兵主。

  「四凶物加上星辰凝粹,才最適合。」軒轅氏看著照寒的刀身,一眼就看出了照寒的材料底細。

  像他跟兵主這種層次,根本就不用探查或者分析材料,一眼就能看出打造的材料是什麼,手法如何。

  「鍛造者對於陰陽平衡之道很有理解。」軒轅氏看著照寒,非常滿意。

  「太菜了,凶人就應該配兇刀,武道,追尋的是極致。」兵主搖頭說著。

  「然後滅世?」軒轅氏吐槽道。

  「這小子心性好的很,把你的工具給我。」

  兵主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

  先天氣涌動,被雲霧包裹的工具還沒來得及顯露真面目,兵主就朝著面前的虛空敲了下去。

  「看好了,這傢伙可是用大道鍛造兵器的。」軒轅氏有些羨慕的開口。

  兵主是直接以道鍛器的,他是真的掌握了兵之大道,從一開始鍛造青銅器,到後來掌握大道。

  兵主,兵之主宰。

  接著,碎裂聲響起,時光碎屑飛濺,照寒的封印被敲碎,兵靈出現。

  李君肅看著熟悉的白色道袍,挑了挑眉。

  這是他當年觀山之時,出現的女道士。

  「果然是照寒的兵靈。」李君肅並不意外。

  「四凶,星辰。」

  兵主接著敲擊,兵靈回到兵器,而後兵器浮空,大道對於其的束縛,在兵主的敲擊之下,緩緩碎裂。

  李君肅扔過四凶物與星辰凝粹。

  「應龍血應該也給了你不少,扔過來。」兵主一揮手,寶物全部浮空。

  李君肅把應龍血也扔了過去。

  兵主一揮手,應龍血騰空而起,十二滴應龍血三三而分,而後沖向四凶物。

  恐怖的煞氣,與天生凶獸自帶的蠻荒威壓蔓延開來。

  李君肅感覺自己身體一沉,巨大的壓力傳來。

  「老大!」北門月很明顯也感受到了壓力,有些驚慌。

  接著,孽龍騰空出現。

  威壓被孽龍橫掃,兵主瞥了孽龍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

  四凶獸可是天生凶獸,李君肅的天命,位格比天生凶獸還要高。

  這讓兵主有了點興趣。

  不過這條龍怎麼頭上有個包?

  而在李君肅的識海內,天庚看著消散的飛快的孽龍,眼底帶上了笑意。

  孽龍頭上的包還沒消,要是逗留太久,那樂子可就大了。

  外界,兵主再一揮手,星辰凝粹出現,安撫住了躁動的四凶物。

  「先天氣。」

  兵主說罷,軒轅宮內的先天氣開始湧入神通傀儡。

  而後兵主一揮手,先天氣被其轉化為紅色的兵伐氣。

  兵主一手控制著兵伐氣煉化四凶物,一手控制著先天氣煉化著星辰凝粹。

  恐怖的波動一陣又一陣,空中漂浮的照寒歸鞘。

  接著,黑紅色的凶獸本源與夾帶著星光的星辰本源,包裹住了照寒。

  黑金色的刀鞘變為黑紅色。

  刀柄出現了饕餮紋,兵主感覺到,照寒也是可以吸收殺孽的。

  照寒刀身的紋路也開始發生改變。

  刀身不再是黑白色,而是一面刻著日月星辰,一面刻著蠻荒凶獸。

  日月星辰那面黑色為底,星辰閃爍。

  蠻荒凶獸那面紅色為底,四凶猙獰。

  兵主一揮手,照寒與應龍血都漂回李君肅面前。

  「兵養人,人養兵,你先跟自己的兵器適應一段時間,下次好調整。」兵主負手而立,淡淡開口。

  「接下來還需要鍛造?」李君肅抓住了重點。

  「自然,四凶跟星辰只是基礎。」兵主微微頷首,語氣平靜。

  「軒轅劍跟萬戮屠生,都經過三次鍛造。」軒轅氏解釋著。

  「地為基,人為骨,天為頂。」

  「天地人三次鍛造,這是他的絕技,這個天下,除了他,也就我會了。」

  軒轅氏繼續補充。

  「這就是你偷窺我鍛造的原因?」兵主瞥了軒轅氏一眼,收回視線吐槽道。

  軒轅氏學會天地人鍛造,就是他給九離天鍛的時候,跑到崑崙山脈那裡,用地脈為爐子,開始鍛造。

  軒轅氏也是那時候,尾隨自己,偷師了天地人鍛造法。

  天鍛一旦開始,無法停下,這也是兵主後來老是打的軒轅部落爆金幣的原因之一。

  軒轅氏看著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搞偷師這一套。

  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燭龍之鱗,當年兵主也年輕,想要降服鐘山之神,眼見燭九陰不服,兵主就跟他打了起來。

  兵主甚至打的燭九陰爆龍鱗了,但是那片龍鱗,被軒轅氏截胡了。

  軒轅氏因為兵主當初衝到軒轅宮洗劫自己這事,一直忿忿不平。

  現在抓到機會,不得讓兵主也爆一次金幣?

  然後,九黎部落就跟軒轅部落槓上了。

  這就叫冤家路窄。

  兵主也一直對那片燭龍之鱗念念不忘。

  「咳,看看這次地鍛如何,先天氣跟兵伐氣用來煉化材料,肯定頂尖。」

  軒轅氏眼看自己偷師的黑歷史有可能暴露,連忙轉移話題。

  李君肅聞言,拔出照寒。

  煞氣撲面而來,李君肅看著四兇刀面,一股天生契合的感覺傳來。

  李君肅的大拇指抵住刀鋒,刀鋒毫無阻礙的切開了皮膚,鮮血流出。

  四凶活了過來,另一面的日月星辰也開始閃耀。

  李君肅的識內,一襲白衣道袍的照寒浮現。

  「孽龍這是?」照寒看著頭頂大包的孽龍,有些遲疑。

  「過幾天就好了。」天庚擺了擺手說著。

  「你的封印沒了,感覺如何?」天庚反問道。

  「我才會是主人的刀。」照寒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九離?差點意思。

  外界,軒轅氏好奇的聲音響起。

  「如何?」軒轅氏看著李君肅,挑眉問道。

  「強,很強。」李君肅感受著沒有限制的照寒,輕聲開口。

  現在的照寒跟以前的照寒,都已經不能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了。

  如果現在他跟末盡對上,用手中這柄照寒,三刀之內,對方必死無疑。

  「後面的天鍛人鍛,又得多恐怖?」

  李君肅抬起頭,看著兵主冷漠的金色面具,內心感慨。

  兵之主宰,名副其實。

  「天鍛,用燭龍之鱗。」兵主看著李君肅,緩緩開口。

  「你想都別想。」軒轅氏笑了,直接懟了回去。

  燭龍之鱗對他來說不是寶物,而是戰利品。

  寶物送給後人可以,寶庫送了都行,那本來就是留給後人的。

  但燭龍之鱗是戰利品,是他讓兵主爆金幣的榮譽。

  這已經不是寶物能代表的了。

  這是他的尊嚴之一!

  李君肅的感慨消散,看著兩位始祖,感覺有些好笑。

  不管再怎麼強,兩位始祖也還是人。

  而且還有點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