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小子,力量才是真理,你有力量,人皇寶庫也得是你的。」
兵主懶得搭理軒轅氏,再次諄諄教導起來。
兵主的理念很明確,鄰居屯糧他屯刀,鄰居就是他糧倉。
軒轅氏看著給李君肅灌輸著奇怪理念的兵主,重重咳了一聲。
「小白,帶他們去看看妖族門扉還能不能用。」軒轅氏轉移話題道。
「等等。」兵主看著想要動身的一行人,開口叫停。
「你的佩刀。」兵主重新附身上神通傀儡,語氣平靜。
李君肅拿出照寒,黑金色的刀鞘華貴不凡。
「出鞘。」
兵主說罷,李君肅拔出照寒,黑白色的刀身互相平衡,寒光一閃而過。
「不給燭龍之鱗?」兵主轉過頭,看著人皇。
「你就惦記吧,這把刀根本就用不到燭龍之鱗。」軒轅氏笑了。
軒轅氏的鍛造技術確實沒有兵主好,但他只是差給兵主,兵之一道的主宰。
如果說兵主是兵器鍛造的始祖,那麼次位,一定是人皇。
人皇的鍛造技術確實不如兵主,但也只是不如兵主。
「四凶物加上星辰凝粹,才最適合。」軒轅氏看著照寒的刀身,一眼就看出了照寒的材料底細。
像他跟兵主這種層次,根本就不用探查或者分析材料,一眼就能看出打造的材料是什麼,手法如何。
「鍛造者對於陰陽平衡之道很有理解。」軒轅氏看著照寒,非常滿意。
「太菜了,凶人就應該配兇刀,武道,追尋的是極致。」兵主搖頭說著。
「然後滅世?」軒轅氏吐槽道。
「這小子心性好的很,把你的工具給我。」
兵主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
先天氣涌動,被雲霧包裹的工具還沒來得及顯露真面目,兵主就朝著面前的虛空敲了下去。
「看好了,這傢伙可是用大道鍛造兵器的。」軒轅氏有些羨慕的開口。
兵主是直接以道鍛器的,他是真的掌握了兵之大道,從一開始鍛造青銅器,到後來掌握大道。
兵主,兵之主宰。
接著,碎裂聲響起,時光碎屑飛濺,照寒的封印被敲碎,兵靈出現。
李君肅看著熟悉的白色道袍,挑了挑眉。
這是他當年觀山之時,出現的女道士。
「果然是照寒的兵靈。」李君肅並不意外。
「四凶,星辰。」
兵主接著敲擊,兵靈回到兵器,而後兵器浮空,大道對於其的束縛,在兵主的敲擊之下,緩緩碎裂。
李君肅扔過四凶物與星辰凝粹。
「應龍血應該也給了你不少,扔過來。」兵主一揮手,寶物全部浮空。
李君肅把應龍血也扔了過去。
兵主一揮手,應龍血騰空而起,十二滴應龍血三三而分,而後沖向四凶物。
恐怖的煞氣,與天生凶獸自帶的蠻荒威壓蔓延開來。
李君肅感覺自己身體一沉,巨大的壓力傳來。
「老大!」北門月很明顯也感受到了壓力,有些驚慌。
接著,孽龍騰空出現。
威壓被孽龍橫掃,兵主瞥了孽龍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
四凶獸可是天生凶獸,李君肅的天命,位格比天生凶獸還要高。
這讓兵主有了點興趣。
不過這條龍怎麼頭上有個包?
而在李君肅的識海內,天庚看著消散的飛快的孽龍,眼底帶上了笑意。
孽龍頭上的包還沒消,要是逗留太久,那樂子可就大了。
外界,兵主再一揮手,星辰凝粹出現,安撫住了躁動的四凶物。
「先天氣。」
兵主說罷,軒轅宮內的先天氣開始湧入神通傀儡。
而後兵主一揮手,先天氣被其轉化為紅色的兵伐氣。
兵主一手控制著兵伐氣煉化四凶物,一手控制著先天氣煉化著星辰凝粹。
恐怖的波動一陣又一陣,空中漂浮的照寒歸鞘。
接著,黑紅色的凶獸本源與夾帶著星光的星辰本源,包裹住了照寒。
黑金色的刀鞘變為黑紅色。
刀柄出現了饕餮紋,兵主感覺到,照寒也是可以吸收殺孽的。
照寒刀身的紋路也開始發生改變。
刀身不再是黑白色,而是一面刻著日月星辰,一面刻著蠻荒凶獸。
日月星辰那面黑色為底,星辰閃爍。
蠻荒凶獸那面紅色為底,四凶猙獰。
兵主一揮手,照寒與應龍血都漂回李君肅面前。
「兵養人,人養兵,你先跟自己的兵器適應一段時間,下次好調整。」兵主負手而立,淡淡開口。
「接下來還需要鍛造?」李君肅抓住了重點。
「自然,四凶跟星辰只是基礎。」兵主微微頷首,語氣平靜。
「軒轅劍跟萬戮屠生,都經過三次鍛造。」軒轅氏解釋著。
「地為基,人為骨,天為頂。」
「天地人三次鍛造,這是他的絕技,這個天下,除了他,也就我會了。」
軒轅氏繼續補充。
「這就是你偷窺我鍛造的原因?」兵主瞥了軒轅氏一眼,收回視線吐槽道。
軒轅氏學會天地人鍛造,就是他給九離天鍛的時候,跑到崑崙山脈那裡,用地脈為爐子,開始鍛造。
軒轅氏也是那時候,尾隨自己,偷師了天地人鍛造法。
天鍛一旦開始,無法停下,這也是兵主後來老是打的軒轅部落爆金幣的原因之一。
軒轅氏看著濃眉大眼的,居然也搞偷師這一套。
另一個主要原因就是燭龍之鱗,當年兵主也年輕,想要降服鐘山之神,眼見燭九陰不服,兵主就跟他打了起來。
兵主甚至打的燭九陰爆龍鱗了,但是那片龍鱗,被軒轅氏截胡了。
軒轅氏因為兵主當初衝到軒轅宮洗劫自己這事,一直忿忿不平。
現在抓到機會,不得讓兵主也爆一次金幣?
然後,九黎部落就跟軒轅部落槓上了。
這就叫冤家路窄。
兵主也一直對那片燭龍之鱗念念不忘。
「咳,看看這次地鍛如何,先天氣跟兵伐氣用來煉化材料,肯定頂尖。」
軒轅氏眼看自己偷師的黑歷史有可能暴露,連忙轉移話題。
李君肅聞言,拔出照寒。
煞氣撲面而來,李君肅看著四兇刀面,一股天生契合的感覺傳來。
李君肅的大拇指抵住刀鋒,刀鋒毫無阻礙的切開了皮膚,鮮血流出。
四凶活了過來,另一面的日月星辰也開始閃耀。
李君肅的識內,一襲白衣道袍的照寒浮現。
「孽龍這是?」照寒看著頭頂大包的孽龍,有些遲疑。
「過幾天就好了。」天庚擺了擺手說著。
「你的封印沒了,感覺如何?」天庚反問道。
「我才會是主人的刀。」照寒意味不明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九離?差點意思。
外界,軒轅氏好奇的聲音響起。
「如何?」軒轅氏看著李君肅,挑眉問道。
「強,很強。」李君肅感受著沒有限制的照寒,輕聲開口。
現在的照寒跟以前的照寒,都已經不能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了。
如果現在他跟末盡對上,用手中這柄照寒,三刀之內,對方必死無疑。
「後面的天鍛人鍛,又得多恐怖?」
李君肅抬起頭,看著兵主冷漠的金色面具,內心感慨。
兵之主宰,名副其實。
「天鍛,用燭龍之鱗。」兵主看著李君肅,緩緩開口。
「你想都別想。」軒轅氏笑了,直接懟了回去。
燭龍之鱗對他來說不是寶物,而是戰利品。
寶物送給後人可以,寶庫送了都行,那本來就是留給後人的。
但燭龍之鱗是戰利品,是他讓兵主爆金幣的榮譽。
這已經不是寶物能代表的了。
這是他的尊嚴之一!
李君肅的感慨消散,看著兩位始祖,感覺有些好笑。
不管再怎麼強,兩位始祖也還是人。
而且還有點小孩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