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宮開始招收儀式的時候,龍虎山這邊也沒閒著。
龍虎山,天師府,小院。
「發布了消息,各地天才都動身了。」東皇鍾看著懶洋洋的張塵,皺眉開口。
「這是我們的機會。」東皇鍾說著。
張塵躺在搖椅上,前後晃動,悠哉悠哉。
「跟你說話呢。」東皇鍾看著張塵,翻了個白眼。
「不急,先讓天魔宮的大戲演完。」張塵微微睜開眼,看著遠方那一道魔氣沖天,幽幽開口。
「天魔宮的大戲?大乾的大戲。」東皇鍾看向遠處,眼神深邃起來。
「你也知道?」張塵停下動作,而後想到了什麼,有些訝異的發問。
他知道,天魔宮這次招新,一定有大乾的手筆。
「年輕人,少偷懶,多學習。」東皇鍾看著訝異的張塵,搖了搖頭。
這才哪到哪,東皇鐘相信,接下來一定會有一個亦正亦邪的勢力冒頭。
大乾這是打算借天魔宮,往江湖安排自己的勢力。
當年玄秦也用過這一招,當時是萬武天宗當初留下的仇家建立了惡來門,打起了擂台。
惡來門在當時可是獨霸一方,很多江湖門派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後來東皇鍾知道了,惡來門門主是黑冰台出來的,萬武天宗也早就叛變了,當初的宗主早就歸順祖龍了。
惡來門的來歷就更簡單了,古之惡來。
外面打生打死的兩個勢力,背地裡其實是哥倆好,甚至還在皇宮一起喝酒過,這太抽象了。
給了當時還年輕的東皇鍾,一點小小的皇朝震撼。
要不是她當過仙師,一輩子都不知道,還能這麼操作。
李君肅說的不是玩笑,流傳至今的很多操作,古人早就玩的爐火純青了。
智謀這一塊,夏人也甩外面的廢物幾百條街。
......
金剛寺
「今天各位給我這個面子,我很高興。」天龍杖看著廣場上的各方人馬,清了清嗓子。
「祖兵過譽了,我們這些後輩,對於彌勒先祖,那是敬仰無比啊。」慈恩寺的住持第一個站出來,語氣認真。
「好說好說,今天我們就來聊一聊彌勒的佛法。」天龍杖得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大方說著。
下面的人群聞言,眼睛都亮了。
少林那邊,少見的沉寂。
明明說好的盛會,少林居然鴿了?!
了慧一直在等什麼。
......
「師父,如今道佛魔三大家都有動作了,我們不需要出場嗎?」清戒看著自家師父,輕聲開口。
清空悠哉悠哉的拄著拐,一副閒雲野鶴的仙人模樣。
「動了好啊,動了就代表盛世來了。」清空笑呵呵開口。
「那我們?」清戒接著問道。
「我們?繼續歷練。」
「好吧。」
「你這性子就靜下來了,好事。」清空滿意的看著清戒,誇了一句。
「師父,我們明明也可以有好多機會,與其讓少林出風頭,不如我們自己出手。」清戒憋了半天,還是吐槽道。
「是你的就該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你看到少林出風頭,我看到的是少林一直倒霉,你還要多學,走吧。」
「來了。」
與這邊尚且年少的清戒不同,另一邊的藥琉璃用百家布抽死惡霸之後,披上百家布,看著遠方的天際,開始走神。
道門、佛門、魔門,這三道都開始出手了,哪怕他這種對消息不甚靈通的苦行僧都了解了。
「變強。」藥琉璃回過神,身形消失。
隨著以後的局面越來越火熱,只有實力足夠,才可以保護他人。
先成為強者,再來悲天憫人。
弱者,是沒有資格悲天憫人的。
藥琉璃想的很清楚,他會在庇護百姓這條路上,不停得罪他人,直到自己成為強者。
道、佛、魔,都動了。
......
天魔宮
「你這東西是什麼?」喝的有點微醺的言歸,看著桌上的草稿,暈乎乎的拿了起來。
「天魔宮的新規矩。」北門絕吃著花生米,看著幻境裡的大戲,語氣隨意。
「不許罵髒、注意衛生、多行善事?」言歸念著念著,看到了最後四個字,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賀獰聽到最後四個字也是搶過草稿,看著這抽象的規矩,嘴角一抽。
天魔宮,魔道第一勢力,規矩居然有多行善事?
這已經不是抽象了,而是侮辱人智商了。
「下面的人能認?」賀獰問道。
「可以,現在能留下來的,大部分都不算壞人。」北門絕淡定回著。
「那剩下的小部分呢?」言歸來了興致。
「我在圖謀大事,需要他們收斂,幫我整個好形象。」北門絕再次淡定的說著。
「不愧是你。」言歸豎起大拇指。
底下的人還真不會懷疑自家老大,北門絕實力在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行了,別說我了,你們看看這傢伙怎麼樣。」北門絕指了指幻境,示意大夥認真看。
幻境內,熔岩獄內,一男一女,一前一後。
明明是很危險的行動方式,但前面的女邪修好像很放心身後的男修一樣。
「女的有合歡宗殘卷,不過只有吸陽。」
「男的深修掠血術,靠吸血加強自己。」
「背刺來了。」
「活該。」
言歸跟賀獰不僅一瞬間辨別出男女的根腳,連接下來會出現的情況都說的明明白白。
北門絕有些感慨,六扇門不愧是收錄最多魔道功法的勢力。
接下來,前面的女魔修回過神,可惜,血花飛出,纖長的指甲穿過心口。
對於邪修來說,帶著兵器很顯眼,他們大部分會把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變為兵器。
「下輩子走好。」男修眼中閃過歉意,語氣帶著惋惜。
「你...我...」女修眼中閃過寒芒,身體膨脹,就要自爆。
下一瞬,乾屍摔落在地。
男修一甩指甲,低下身,乾脆利落的挖了個坑,而後把女修的屍骨埋葬。
天魔宮大殿內,三人卻是表情平靜。
「這傢伙很可能走到最後。」言歸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女修不是大意,而是被迷惑了。
「無所謂,活不了。」賀獰眼中亮起狩獵者獨有的寒光,語氣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