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軟飯的初步展望。

  城外,樹林。

  「你為什麼非得跑到這地方來練功法?」蘇黯看著腰間佩戴著唐橫刀的蘇暗無語發問。

  這傢伙是真的離譜,練都只練刀法,簡直是魔怔了。

  「試過,才知道好不好。」蘇暗說罷,長刀出鞘。

  接著,空氣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斬痕,破碎的美感讓人驚艷無比。

  蘇黯愣住了,這傢伙...是什麼妖孽悟性。

  蘇暗使出的酆都刀法,不說小成,但是流暢無比,在他印象里,這是蘇暗第一次使用刀啊。

  「我是天才。」蘇暗說出的話雖然依舊不著調,但戲謔的語氣突出一種玩世不恭。

  在李君肅面前再怎麼稚嫩,他好歹也是個帶人滅門不眨眼的主。

  「酆都送葬刀,黃泉碧落指。」蘇暗一邊練著酆都刀法,一邊喃喃著。

  這兩樣功法可以說是最適合李君肅的了,蘇暗比較了一晚上,才確定的功法。

  酆都送葬刀,失傳的地級頂尖刀法,死在刀上的亡者越多,威力越大。

  黃泉碧落指,一指點出,就可以讓人神魂分離,面對修士,一指點過去,就可以讓其元神出竅。

  老大一指點過去,然後送葬刀一砍,完美。

  南北朝那個時代的功法,突出一個邪異詭譎。

  「你這不太好吧,你老大用的萬魔掌,使得刀法也不太妙的樣子。」蘇黯聽著蘇暗的低語,反駁道。

  如果這兩樣功法真的給了李君肅,那麼他身上的功法就是...賜死、萬魔掌、黃泉碧落指、酆都送葬刀、無慈悲刀、阿鼻刀法、春分刀法。

  除了春分刀法,李君肅這配置出去,妥妥的小號魔頭。

  要是蘇黯看過李君肅黑白相間的春分刀法,或許會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你管這叫春分?

  「你懂什麼。」蘇暗說著,刀法越來越得心應手,最後一道深邃的黑色斬痕斬出,空氣中出現了一道猙獰的黑色陰氣,久久不願消散。

  「這就...小成了?」蘇黯驚呆了。

  「要是你有點用,我也不至於才能給這兩樣。」蘇暗撇了撇嘴。

  蘇黯的陰氣聚煞體,得找到極陰極煞之地,來淬鍊身體,怎麼可以讓李君肅用。

  自家老大那個風度氣勢一出去,妥妥的皇朝排面,怎麼能用陰氣呢。

  至於身法,幽冥八方步也需要陰氣,更是廢中廢,也就自己有點用。

  「我是鬼帝,不是武尊,怎麼可能去適配人類的生活習慣。」蘇黯惱怒的開口。

  「所以說你廢。」蘇暗翻了個白眼說著。

  「我接下來打算把女王大人養成煞,然後跟她共享體質,這個有沒有搞頭?」蘇暗摸著自己的右手,開口。

  鬼也是有等級的,從開始的遊魂到之後的倀鬼、怨靈、厲鬼、紅衣、煞、惡煞...凶神。

  這個認知讓蘇暗十分新奇,而且手裡的小女鬼居然是一隻紅衣,這讓蘇暗嘖嘖稱奇。

  「你想...吃軟飯?」蘇黯愣愣的開口。

  「我養的,怎麼能算是吃軟飯呢?」蘇暗反駁道。

  「你為什麼不自己練?」蘇黯反問。

  「我要跟著老大。」蘇暗理所當然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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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你給我滾!」蘇黯破口大罵。

  「答不出來就答不出來嘛,天天說自己是鬼帝,有點氣度好不好。」蘇暗翻了個白眼,收刀歸鞘,離開樹林。

  ......

  「你怎麼做到的。」蘇黯突然發問。

  「刀法...可是我老大的道。」蘇暗意味不明的說著。

  他對刀,可沒少下苦功夫。

  飛過樹林的麻雀,被留在原地的黑色刀痕拉扯著過去。

  而後,咔嚓聲響起。

  「你那個想法,可以拓展帝訣的融鬼篇。」

  「嗯。」

  「對了,為什麼鬼比武尊少一個境界?」

  「人死後,天生缺一。」

  「那你為什麼能匹敵武尊?」

  「鬼帝...是由生者推上巔峰的。」

  「凶神厲害還是你厲害?」

  「凶神缺一,但未必比我弱。」

  ......

  六扇門,演武場。

  「老大!」歡快的聲音響起。

  「不是讓你去修煉嗎?」李君肅看著一蹦一跳的蘇暗,挑了挑眉。

  「嘿嘿,給。」蘇暗有些不好意思的遞過一大堆宣紙,說著。

  「這是什麼?」李君肅接過宣紙,問著。

  「功法,我回去加練了,老大你加油。」蘇暗說罷,一溜煙就跑了。

  「?」李君肅看著手裡的宣紙,挑了挑眉。

  「地級功法也沒爺爺說的那麼珍貴啊。」李君肅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說著。

  哪怕施勝跟方大義,都不敢說自己的身家能比過李君肅。

  淮海幫的倒霉蛋更是只有一本地級煉體功法,還把自己的腦子給擠了。

  李君肅的山一旦鑄成,完美符合手裡功法心性的他,實力必定一漲再漲。

  觀山斬出的阿鼻刀法,是可以真正描繪一部分阿鼻地獄的。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

  就在李君肅練著刀法的這些時日,宋家迎賓樓也不甘示弱。

  在聚義樓的幫眾不是在賭坊輸得一乾二淨就是在青樓豪擲千金被人截胡。

  現在一個個兜比臉乾淨。

  ......

  聚義樓,頂層。

  「大哥,現在已經有幫眾念叨了。」方大義揉著眉心,說著。

  「這才多久?」施勝抬起頭,問道。

  「很快就到這個月月錢發放的日子了。」方大義也是糟心的說著。

  這是訓練義軍那會流傳下來的習慣,當時生怕人直接跑了,方大義跟施勝怎麼敢把月錢砍了。

  在之後有這些家族當供血包,還有何家那邊的好生意,嶺東的保護費也是一筆錢,大家過得瀟灑,月錢當然也給的大方。

  甚至幫眾都擴展了有一倍。

  但是現在不一樣,小家族不輸血了,何家那邊沉寂下來。

  月錢就得要從自己兜里出去了。

  如果是起事那會,方大義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是樓主,庫里的白銀...那是用來享受的。

  他的宅子女眷,大魚大肉,假山池塘,汗血寶馬,那都要錢的。

  自己撥款,那是在搶他的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