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兩軍對陣,旌旗遮天蔽日。
蕭黎拉上了沐飛和燕昊,兵力達到了一萬二千。
對面的亦凡更勝一籌,兵力兩萬有餘。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朝廷的正規軍,戰鬥力完爆了反賊軍。
索索....,
亦凡搬了個板凳,就坐在軍陣前,吃著大碗寬面。
無論爬到了何等的高度,他始終改不了猥瑣的氣質。
「將軍,蕭黎斬了徐坤,遙城軍正是如日中天之際,我們不如....先後撤二十里,避其銳氣。」
副將可沒有他這種膽魄,在旁邊顫顫巍巍的建議道。
「拿好本將軍的大碗,我這就去看看蕭黎,到底有什麼本事。」
亦凡不以為然的將空碗遞了過去。
緊跟著他翻身上馬。
「蕭黎小兒只會吹吹捧捧,本將軍先去斬了他,再帶著兒郎們取了鳳興城。」
亦凡語出驚人,絲毫沒有將蕭黎放在眼中。
倒不是他睜眼瞎,而是亦凡迷信方士之言。
每次打仗都會帶著一個神神叨叨的傢伙,在旁邊又是算卦、又是祈福。
整得烏煙瘴氣的。
「亦凡將軍屬兔,今天正好屬火,恰好將蕭黎克製得死死的。本座夜觀天象,昨日貪狼羸弱,而亦凡將軍的龍五星正好大亮,亦凡將軍大可放心去。」
方士滿臉的莊嚴肅穆。
這番話也不知道他自己信不信,反正亦凡深信不疑。
「哈哈哈哈!等我大勝歸來,一定重重有賞。」
亦凡大喜過望,傲嬌的挺起了長槍。
駕!
一百餘人策馬而出,直奔著敵營而去。
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遙城軍陣前,一個親兵再次策馬,朝著遙城軍靠近。
「我家亦凡將軍讓我給遙城帶個話,蕭黎若是有種的話,就出來大戰三百回合,我家將軍會把你打出屎來。」
親兵是懂挑釁的,一番話大言不慚。
遙城軍頓時暴怒,蕭黎身側的漢子們怒目圓瞪。
這特麼是上來打臉來了,誰都忍不了。
「燕昊、沐飛聽令,等我斬了這廝,你們一擁而上,打垮他們、就在今日。」
蕭黎挺起長槍,策馬而出。
四周的親兵早就按捺不住,紛紛拍馬跟上。
駕!
轉眼間兩軍就已經面對面了,蕭黎放眼望去,只見對面一個面白無須的男子,大馬金刀坐在馬背上。
這貨的名字也是獨特,叫什麼不好,非得要叫亦凡。
「今天可吃了大碗寬面?」
蕭黎腦瓜子一抽,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想不到區區朝廷鷹犬,居然還是我的知己。只可惜你再懂禮貌,今天我也非要斬殺你不可。」
亦凡放聲大笑,狂妄至極。
這傢伙,都還沒走馬,信心就已經這麼足了。
駕!
蕭黎不再廢話,策馬而出。
頓時風馳電掣,直奔對方而去。
「鷹犬,給我死!」
亦凡怒目圓瞪,同樣策馬而來。
他的雙手悄咪咪的伸進了褲襠,看上去有點猥瑣。
咻咻咻!
忽然對面打出來天女散花,無數銳利暗芒撲面而來。
鐵簽突襲!
好歹毒的招數,亦凡雙手打出了十幾枚鋼釘。
每一枚鋼釘上都淬了毒,散發著淡藍色的幽光,極為滲人。
叮叮叮!
蕭黎眼疾手快,開霞長槍舞出了槍花,將鋼釘擊落。
哶!
座下靈馬忽然慘叫出聲,馬失前蹄。
我勒個去,這個小白臉還真有兩手,招數太過歹毒。
蕭黎並沒有管著自己的墜落,手中長槍直奔著對方靈馬而去。
噗嗤!
槍刃從亦凡靈馬肚子上划過,同樣報廢了他的坐騎。
「還不死,我有神靈護體,你贏不了我的。」
亦凡狼狽一滾,起身就怒罵出聲。
咻咻!
又是十幾枚鋼釘襲來。
蕭黎將長槍朝著他投擲過去,拔出了長劍。
舞劍可比舞槍容易得多,劍刃將自己護衛得密不透風。
Duang!
長槍被亦凡的雙刀擊飛,他面目猙獰,再次猛衝過來。
叮叮叮!
亦凡的雙刀非常驚人,主打的就是個快。
就像是兩團巨大雪花,劍刃閃爍著寒光,轉眼間與蕭黎過了十幾招。
用簽子的男人,果然都很快。
這刀法讓蕭黎不敢大意,手中的長劍非常的講究,不斷的擴大防守面積。
叮!
兩人錯肩而過。
鐵山靠!
蕭黎將新學到的絕招,毫不猶豫的使了出來。
就在錯身而過的瞬間,身子忽然朝著亦凡靠了過去。
砰!
亦凡閃躲不及,身子飛了出去,張開口不停吐血。
他驚駭的看著蕭黎,難以置信對方的力量如此可怕。
「你跟雞哥到底是什麼關係?」
亦凡驚慌失措的大吼道。
在反賊軍中,亦凡誰都不怕,唯獨對雞哥敬畏三分。
「巔峰產生虛偽擁護,黃昏見證真正信徒!我乃愛坤。受死!」
蕭黎暴喝一聲,手中長劍猛然刺了過去。
亦凡轉身想逃,卻被劍刃從後背刺穿,劍刃從他胸口突出。
「該死的....神棍,居然....忽悠我。」
亦凡艱難的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砰!
蕭黎抬腳將他踹飛,就像是處理垃圾一樣,將他踹倒在地。
「兄弟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蕭黎高舉長劍,朝著身後怒吼道。
殺!
頓時萬千遙城軍兄弟策馬而來。
蕭黎撿起了地上長槍,接過了親兵遞過來的靈馬,再次朝著反賊軍沖了過去。
還不等朝廷軍靠近,反賊那邊已經搖搖欲墜。
亦凡這個傢伙,從來不會準備B計劃,認定了他能斬將。
轟隆!
當遙城軍跟反賊一接觸,蕭黎就知道這一仗贏定了。
反賊沒有什麼鬥志,軍陣稀疏得很。
蕭黎主攻中路,沐飛和燕昊兩翼齊飛,兩軍剎那間就撞在了一起。
「別殺我,我投降!」
「我是被反賊脅迫的,亦凡這個賊子,辱我妻女,我恨不得生吃了他。」
「蕭黎真神將也!」
....
四周的反賊望風而降,後軍更是一言不合開始崩潰逃命。
這一仗贏得太輕鬆,主要是亦凡的治軍有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