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轉眼間跪滿了人。♞♢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陛下....嗚嗚,微臣恨不得能捨身相救,只恨賊寇勢大。」
「若是陛下掉一根頭髮絲,微臣都良心難安。」
遙城軍的演技可圈可點,群情激奮。
張翼德更是此中翹楚,已經淚流滿面拔出了佩劍,橫在了自己脖子上。
又來這套,還真是祖傳技能。
「微臣有罪,既然沒法敵得過反賊,那就化作厲鬼,找那些亂臣賊子索命。」
張翼德帶著慷慨就義的語氣,聲音嘶啞的怒吼道。
這貨!
要是沒人攔著,鐵定下不了台。
蕭黎無可奈何,只能配合他演下去,上前一把拉住了張翼德握劍的手。
「翼德高義,我這就陪著你一起走,為陛下分憂。」
蕭黎義憤填膺的說道。
一番操作猛如虎,直接嚇得傳旨太監頭皮發麻。
「各位將軍義薄雲天,忠勇非凡。千萬莫要激動,我定會將諸位的忠心,上稟天聽。你們要是死了,陛下想必也會難過。」
傳旨太監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總感覺這群傢伙不像是演戲。
遙城的演技,那可是刀口下鍛鍊出來的,尋常人根本沒法看破。
眾人紛紛上前,總算是拉住了張翼德激動的手。
抖了大半天的劍刃,愣是連根血絲都沒割出來。
這一手劍法,已經出神入化了。
傳旨太監感動得痛哭流涕,終於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大門。
這次回去,他決心要給遙城的這幫忠勇漢子,討一個應得待遇。
朝廷正值用人之際,這樣忠肝義膽的將軍,不重用太可惜了。
「諸位,我們這就出發,為陛下效忠。」
蕭黎入戲太深,一時半會出不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諾!」
四人急忙應諾。
還不等太監走出城,遙城的四千人隊伍就已經準備出發了。
浩浩蕩蕩的長龍,直奔著西北方向而去。
鶴城離開明城只有三十里地,大軍一天就能抵達。
天氣晴朗,蕭黎離開城門十里地紮營。
第二天吃過午飯,營地都還沒有紮好,蕭黎帶著百餘人就去了城門下。
這次打算依葫蘆畫瓢。
左侯爺兵在明城敗身亡,那場硬仗將明城變成了廢墟。
明城的城樓都是塌的,城牆更是東一塊西一塊,修補得不成樣子。
然而蕭黎卻沒打算硬上,免得白白浪費將士們的性命。
「付遠狗賊,可敢下城跟你爺爺一戰。」
蕭黎中氣十足的指著城樓大罵道。
傳統藝能嫻熟了不少。
城樓上正中,站著個三十出頭的大漢,聞言微微皺眉。
他正是蕭黎口中的付遠,也是鎮守明城的大將,領軍六千有餘。
「蕭黎聲名鵲起,據稱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有人敢與之一戰?」
付遠還是想看看對方的實力。
城樓下就百餘騎兵,純粹是來秀,根本沒打算攻城。
「大帥太看得起這小子了,我去會會他。」
一員虎將向前兩步,大喇喇的拱手說道。
付遠眼尾一瞥,對此人並不滿意。
「高力將軍不是有傷在身嗎?蕭黎可不好對付。」
付遠隱晦的提點道。
正常人聽到這話,也該檢討下自己了。
大領導對自己不滿意,多少帶點私人恩怨,肯定是哪裡做得不夠好。
然而高力可不是正常人。
「大帥多慮了。我生平就恨這種印象派,吹牛都吹到天上去了。蕭黎這小子年紀不過二十,就算他從娘胎里開始練,又能強到哪裡去?」
高力覺得自己真相了。
這年頭很多人名不副實,就像是反賊中的那些上將,說白了就是送人頭的莽夫。
「要不我們從長計議?」
付遠的臉色都黑了,差點被這貨氣樂了。
話沒說三句,在這貨口中,大領導已經錯了兩次了。
「從長計議個球?你們膽小,我可沒將他放在眼中。」
高力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胸膛,嘲諷拉滿。
媽的!
付遠緊緊攥拳,恨不得親手砍了這蠢貨。
「也好,給高力上將擊鼓。」
付遠緩緩鬆開了拳頭,反而笑出了聲。
送一個人頭也無妨,正好看看蕭黎的實力。
哐當!
城門驟然打開,百餘騎沖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高力,居然連鎧甲都懶得穿,露出了結實胸肌。
這貨不像是來挑戰的,分明是來搞健美的。
蕭黎都忍不住瞄了幾眼,這貨滿身都是腱子肉,說不定能參加健美比賽了。
「蕭黎我兒,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我送你一塊墳頭,不至於曝屍荒野。哈哈哈哈!」
高力冷傲大笑道。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這世界可沒有梁靜茹。
「你家中可有老母?」
蕭黎颯然一笑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高力瞬間暴怒,還以為蕭黎在罵娘。
「我想找她老人家退個貨。你這種蠢蛋,就該回爐重造。」
蕭黎笑嘻嘻的嘲諷道。
我尼瑪....
這罵人非常清新脫俗。
高力居然被氣樂了,猛然夾了下靈馬。
雙方頓時風馳電掣,直奔著對方而去。
噗嗤!
雙方錯馬而過。
「我尼瑪....咕嘟!」
高力正打算繼續開罵,猛然間發現自己在吐血。
他駭然的低頭,發現心口被洞穿了。
鮮血就像是噴泉,不斷的往外冒。
難以置信的蕭黎神將,居然能洞穿他心臟,留有餘力的錯手拔出了長槍。
神乎其神的槍法!
這就是不穿鎧甲的代價,被輕鬆的碾壓。
「這不可能,老子練習時長兩年半....」
砰!
話還沒說完,高力已經跌落馬下,雙眼至死都沒閉上。
「高力小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上將?老子都沒過一把癮。」
蕭黎再次長槍指著城樓吼道。
此刻長槍已經染血,更是氣勢如虹。
城樓上的反賊們,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