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休整了三天。♧✌ 6➈SĤ𝐮x.℃σΜ 🎃♚
除了每天在城樓下對罵之外,遙城軍再沒有其他動作了。
蕭黎都懶得去城樓下了,交給了張翼德。
「報!營地北側五里地,發現了大隊人馬。看旗號是潞城軍。」
探子急匆匆進了大帳,單膝跪地稟告道。
潞城?
這可是稀奇事。
自從左侯爺兵敗身死,潞城的殘兵敗將倒也陸續見到過,人數並不太多。
如今居然發現了大隊人馬。
「隨我去看看。」
蕭黎招呼了一聲燕昊,然後快速衝出了大帳。
往北走了不遠,果然看到了軍容齊整的隊伍。
帥旗之上,寫著一個焦。
焦揚?
蕭黎心中一喜。
左侯爺並不算昏庸,手底下有些能打的猛將。
而焦揚是最出名的那位,堪稱是聲名遠揚。
最出色的是他奔襲千里,在黑羽境內,殲滅了敵軍主將。
此人年少成名,如今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堪稱是崛起的將星。
只可惜隨著左侯爺征戰,難免被壓住將才。
駕!
蕭黎策馬上前,很快兩撥人相互接近。
當先之人英武不凡,身上仿佛藏不住銳氣,身長八尺有餘。
手中一柄畫戟散發著銳利寒光,身上的甲衣披風襯托出了將軍英姿。
「見過焦將軍。」
蕭黎拱手行禮道。
兩人嚴格來說是平級,都是左侯爺麾下的偏營將軍。
「見過蕭將軍!」
焦揚擠出了一絲笑容,非常的客氣。
他帶著近千人的殘兵敗將,艱難在亂軍之中殺出重圍。
能活到現在的人,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支隊伍,戰力不凡。
「我聽說遙城軍攻城拔寨,特意來投靠蕭將軍,還望蕭將軍不嫌棄我們這幫殘兵敗將,給個效命的機會。」
焦揚伏低做小,非常上道。
這下正中蕭黎下懷,差點笑出了聲。
「有了焦揚將軍的會盟,咱們必定能為朝廷,掃平這片天地。」
蕭黎樂呵呵的拱手道。
唯一不爽的就是自己級別太低,沒辦法名正言順的將他們收入麾下。
而且這個焦揚,似乎對朝廷忠心耿耿。
這樣的大將之才,想要收服困難重重。
「好你個遙城守將,咱家早就聽聞你到了釣魚城,怎麼還不拿下城池?陛下危在旦夕,你們卻在此談笑風生,忠心何在?」
就在此時,焦揚身後傳來了太監尖細的聲音。
此人乃是監軍,也算是天狼的老傳統了。
遙城之所以沒有監軍,純粹是級別太低,昏君犯不著派人。
不過潞城就不同了,左侯爺身旁,總是跟著這些蒼蠅。
這貨倒是命大,活到了現在。
「公公不懂行軍打仗,這些事急不來。」
蕭黎壓下了心中的不爽說道。
這幫監軍,純粹就是累贅。
昏君不信任這些領兵大將,這才使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雜家不懂打仗?你是在質疑陛下不懂打仗吧!雜家是陛下欽點,就是為了防止某些亂臣賊子。」
太監大怒,策馬上前,指著蕭黎的鼻子就罵。
亂臣賊子!
這個詞含沙射影,就差點名蕭黎了。
「區區一個閹人,何德何能代表陛下。」
蕭黎怒了,冷冷的嘲諷道。
這世上還真有身居高位而又拎不清的人。
現在是什麼情況?
天下大亂呀,兄dei。
這世道指著領兵大將開罵的人,絕不會太多,因為大部分這麼做的人,很快就會變成死人。
「蕭黎我警告你,立刻開始攻城。拿下釣魚城後,領兵勤王。」
太監絲毫察覺不到蕭黎的殺意,趾高氣昂的繼續叫囂。
噗嗤!
蕭黎也沒慣著他,直接一槍扎了個對穿。
太監雙目圓瞪,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貫穿心臟的長槍。
「你....,亂臣賊子....」
太監死前都沒消停,怦然從馬背上摔倒在地。
一旁的焦揚大驚失色,沒想到蕭黎居然敢刺殺監軍。
光是這一條,就足以坐實逆反罪名了。
「蕭將軍這是何意?」
焦揚急沖沖怒吼道。
「焦揚將軍勿憂!亂世用重典,我這是幫將軍解開封印。」
蕭黎笑嘻嘻的沒當回事。
焦揚這人能拉攏這幫殘兵敗將,已經證明他很不簡單。
特別是還有個監軍胡亂指揮。
「蕭將軍真是害苦我了。」
焦揚握緊了劍柄,然而始終沒有拔出來。
真的要跟蕭黎走馬,他知道這是自相殘殺。
忠義這兩個字,就像是銘刻在了他骨頭裡,到現在都對陛下毫無二心。
「焦揚將軍不妨跟我進營地把酒言歡。」
蕭黎熱情的邀約道。
內心卻在嘆氣,這個大將短時間內跟自己無緣了。
「領軍在身,我就不進去了,在後方策應蕭將軍。」
焦揚的臉上失去了笑容,冷冷的拱手說道。
進了營地,那就是砧板上的肉。
原本他是打算跟著蕭黎進去看看的,但是沒想到蕭黎刺殺了監軍。
「近些時日就會有大戰,還請焦揚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蕭黎看出了他告辭的意思,急忙開口說道。
刺殺監軍,也是有這一層考慮。
那個閹人心思莫測,萬一到時候在焦揚耳邊吹風,說不定會影響焦揚的判斷。
佳實縣發兵萬人,幾天內就會接觸。
要是能藉助焦揚的這批人馬,可謂是雪中送炭。
「大家都是為朝廷效命,我絕不會坐視不理。」
焦揚果然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滿口答應了下來。
蕭黎對他的好感,上升了一層。
這種忠義之人,誰都會佩服。
「我會派人給將軍送些糧草,請焦揚將軍莫要推辭。」
蕭黎釋放了一些善意說道。
正好焦揚缺糧,他緩緩點頭,臉上終於再次帶上了笑意。
刺殺監軍的人又不是他,心理負擔頓時大減。
雙方人馬聊了一小會,各自策馬回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