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問題，我當初不該創建超神學院，試圖拉上全宇宙來分擔風險，抵抗終極恐懼。」
看著卡爾略顯瘋狂的模樣，太空深深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太空的話，說明了超神學院的根本目的並不是單純的傳授科技，宣揚神河文化。
分擔風險才是核心，軍備競賽是手段，只是這布局，在第一代三大造神工程打上頭的情況下，失敗了。
……
當初，神河文明星系之中恆星熄滅，太空提出了終極恐懼一說，接著又提出了虛空的概念，在當時，他認為虛空就是終極恐懼。
在這之後，為了應對虛空，太空提出了兩大造神工程，諾星戰神以及太陽之光。
弒神之力，恆星能源，這是當時已知宇宙中最前沿的科技，但面對虛空的話，仍然不夠。
於是擁有反虛空能力的神河之力，作為第三大造神工程，被他提了出來。
為了研究它，太空孤身一人前往了已知宇宙邊緣。
在那裡，他遇到了「自己」，太空還來不及驚訝，便毫無反抗之力被分解，陷入黑暗之中。
等到他再次恢復意識之時，他丟失了關於這件事的認知，並且被卡爾告知，他的本體已經融入了宇宙。
他是被使用暗數據備份復活的，至於復活的目的，那就是大時鐘權限了。
在當時，所謂的三大造神工程基本已經完成，太空雖然疑惑，但最終接受了他是複製體的說法。
至於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只能說這徒弟確實孝死了。
幻體是卡爾的研究成果，嗯…成果第一個用在了他的身上，也不知道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在這之後，太空進入了虛空之中，但也完全失去了與主生物位面的聯繫。
也正是因為他在虛空之中，所以對於虛空的了解更深了，太空這才知道他過去對於終極恐懼以及虛空的認知是錯誤的。
但他無法主動聯繫卡爾，而卡爾見到他時，只會感嘆精神才是永恆，畢竟太空此時的精神狀態確實是實實在在的例子。
每當太空想要將他了解到的真相告訴卡爾之時，總會受到未知的影響，讓他無法與卡爾交流下去。
於是他只能拐著彎的勸說卡爾放棄對虛空的研究，但結果顯而易見，卡爾並不會聽。
聽著太空的話，卡爾搖了搖頭，嘖嘖嘖，這個「太空」總是認知不到自己只是一個複製體的問題。
「卡爾，回頭吧！這樣下去，只會提前摧毀宇宙。」看著卡爾不屑一顧的樣子，太空再次開口勸說道。
「老師，這一萬七千年多年來，我一個人研究終極恐懼到研究虛空，沒有人理解我，但我並不在意。」
「我深信虛空才是未來，精神的永恆才是真正的永恆，我的信念早已堅如磐石，你勸不動我的。」卡爾看向太空，神色淡然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阻止你了！」太空淡淡的說著，隨後整個人瞬間沒入卡爾的眉心之中。
「老師，卡爾早已恭候多時！」卡爾沒有任何意外，淡淡的說道。
當即抬起指尖帶著光點的手指，點在了自己的眉心。
別看太空勸說他放棄虛空，說的冠冕堂皇，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太空也不例外，想要占據他的幻體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一次，看出他的精神受損，說那麼多，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正當的理由罷了。
「精神反制！」來自抵禦林雨的精神壓制的程序被卡爾用了出來。
霎時間，一聲聲慘叫之聲從卡爾的體內傳了出來。
原本沒入卡爾腦海之中的太空，變成了一個扭曲的模樣，出現在卡爾的頭頂。
卡爾眼中紫色旋渦瞬間瘋狂旋轉，一道虛影瞬間出現在他頭頂，其樣貌與卡爾幾乎一致。
卡爾右手一握，虛影的右手同步的握住了扭曲的太空，接著虛影左手伸出，用力一撕。
慘叫聲戛然而止，卡爾微微一笑，接著張開嘴，虛影與他動作一致，隨後兩半扭曲的身影被虛影先後吞了下去。
很快，卡爾眼中的紫色旋渦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原本的扭曲消失，回到了原本的書房之中。
感受著精神已經恢復，甚至變得更強的卡爾微眯著雙眼，眼底的銀光微微閃爍。
如果不是林雨的精神壓制，讓他開發出了精神反製程序，這一次精神受損，還真可能被「太空」得手。
「我神！」就在這時，暗通訊之中傳來了斯諾的聲音。
「嗯？」
「超神學院的傑斯以及神河之力帶著一部分超級戰士，正在靠近我們。」斯諾開口匯報導。
他們果然要先動手了嗎？
卡爾心中暗道，原本就是有人在赤烏恆星系冒充了流浪瑞茲，徹底激化了卡爾與超神學院的矛盾。
再加上這一次為了應付林雨，卡爾不惜暴露了他擁有天體級計算機矩陣的使用權限，超神學院會不滿也很正常。
兩相相加，超神學院先出手，沒有出乎卡爾的意料。
「也好，去打上一場吧！正好看看，我那個真正的老師，到底是怎麼想的。」卡爾在暗通訊之中吩咐著，同時抬起頭看向星空之中。
剛剛的「太空」確實是卡爾曾經通過暗數據信息複製出來的，但這個暗數據信息，是太空（也就是真正的太空）自己上傳備份下來的。
這個「太空」的暗數據信息所備份的時間，是在他提出神河之力裝配反虛空能力的時候。
所以反虛空能力，究竟是如何製造的，卡爾也不知道。
但根據他搜集到的關於葛小倫的數據來看，這個反虛空能力與「太空」所描述的並不一樣。
他不是基因之中的能力，而是神河之心之中的能力。
別的他不熟悉，但是這種操作卡爾他熟悉啊，這不就是試驗品嗎。
就和當初嗜皞以及華燁一樣，試用虛空引擎，反饋數據，用於他接下來的進一步研究。
所以，太空需要這個所謂的反虛空能力，而太空留下這麼個暗數據信息備份恰好是沒有關於反虛空數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