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端著茶杯，居然還能感覺到溫熱，抿了一口隨後看向林雨開口說道。
「自然是信念。」
「所以你是神，而其他人包括我，都只是自稱神。」林雨笑著說道。
這句話與卡爾所說的所以凡人會敬重您，而神不會，其實表達的是一個意思。
「孩子，你也會是一個神。」凱莎放下茶杯，盯著林雨，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凱莎，你現在這樣，叫我孩子不合適吧。」林雨指了指凱莎，隨後比劃了一個很小的手勢，調侃道。
「幼稚。」凱莎撇了撇嘴。
讀過林雨數據的她，知道林雨不喜歡別人把他當成孩子看待。
對於幼稚，林雨並沒有反駁。
凱莎當他是孩子，但卻與他平等的交流，傾聽他，並認同他，而不是試圖綁架他。
就像他這一次坐下來交流，按照他的性格，沒有利益的事，他不會輕易去做。
但這是凱莎，時間好像回到了翡翠星，那次倉促的交流，好像有了續章。
「我是主神，神不神的，我並不在意。」想了很久，林雨開口說道。
「嗯…」凱莎頷首，林雨所說的意思她明白了，她是一個神，但不是合格的主神。
這和她曾經所想基本一致，正義秩序只需要她一個人堅持就可以了，天使文明沒必要遵守，或者說沒必要這麼苛刻。
雖然林雨沒有提及正義秩序到底有沒有錯，但是又卻是什麼都說了。
「多謝！」凱莎認真的說道。
「你自己已經想到的，沒必要謝。」林雨說著，重新給凱莎的茶杯倒上。
當凱莎選擇下線的那一刻，她自己就知道正義秩序對於天使文明來說，是存在問題的。
「沒了暗位面，我保留的技術並不多，以後有問題可以直接問，沒必要…」凱莎說著看了看身邊的常曦兩人。
「我這次真沒目的，就單純和你聊聊。」林雨解釋道。
「我知道，我樂意。」凱莎隨意的說著，只是那個表情看上去反而顯得傲嬌。
「那要不要抱抱，這一次我不是小孩了。」林雨說著張開雙臂就要抱住凱莎。
「滾！」雖然嘴上說著，但最終還是被林雨抱住了。
凱莎抬手，揉了揉林雨的頭。
兩個人交流的很短，但實際透露的信息很多。
至少短時間內，兩個人會建立一個相對信任的狀態，相處下去，凱莎也值得這份信任。
而林雨剛剛忘記問的一件事，其實也沒必要問了，凱莎都已經說多謝了。
也就意味著她不能出現，再去影響天使文明了，那麼自然也沒必要聯繫天使。
接下來的時間，林雨一直沉浸在暗位面之中，與凱莎聊技術，尤其是四代神體技術。
恰好他遇到了難點，他想要將神聖之軀和時空神體融合在一起。
等於在原子大小的暗質計算機中，寫入兩種完全不同的算法。
而且這兩種神體本身就有矛盾，神聖之軀硬度強不容易被解算，而時空神體恰恰容易被解算。
「為什麼非要考慮蟲洞解算呢？空間不穩定技術你不是已經會了嗎。」凱莎好奇的問道。
「我一直認為基礎技術有無限可能。」林雨開口說道。
「我看你是想著打不過就跑吧！」凱莎白了一眼林雨，調侃道，只是奶萌的樣子，著實沒什麼氣勢。
「這叫謹慎，小奶莎，你不懂。」林雨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砰！」
「再叫我小奶莎，我揍你！」凱莎揚了揚拳頭說道，隨即又變得認真起來，繼續說著。
「你的三代神體，就是分子層面加裝的暗物質計算機，但到了原子層面，暗物質計算機再次縮小，算法寫不下了。」
「我想想…」
「有了，你可以使用算法矩陣，這個應該是你擅長的吧。」凱莎說著，指著空中的明月與太陽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恆星能量驅動矩陣技術，暗能量高級驅動矩陣技術，你應該都會了吧。」
林雨眼睛一亮，這是個思路，隨即對著凱莎豎了大拇指。
「不過這種技術，並不完美，利用算法矩陣製作出來的四代神體，硬度上比不過神聖之軀，蟲洞算法上的加持比不上純粹的時空神體。」凱莎搖了搖頭，補充道。
「不不不…這個問題，我有辦法。」林雨伸出手指擺了擺，笑著說道。
「嗯？」凱莎疑惑。
「虛空！」林雨神秘兮兮的說道。
凱莎眼睛眯了眯，似乎在想林雨所說的意思。
「普通神體原子使用神聖原子，神聖原子所在的空間，對應的虛空中，寫入時空技術，當然，這是我的一個設想，在虛空中寫入算法，這一點我還沒想到辦法。」
林雨並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說出了他的想法。
「五代神體！」凱莎驚呼。
神體無論是一代二代，還是到如今的四代，其根本目的是為了實現永恆。
四代神體原子層面的神體技術，在超新星爆發下，仍然會被摧毀，已經驗證了，並不屬於永恆。
只是因為神聖原子可以相互定位，只要時間充足，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就可以聚合，勉強算是永恆，這才有一種說法是神聖之軀算是四點五代神體。
時空神體的聚合需要藉助計算機輔助聚合，只能算是四代神體。
而林雨的設想，原子所在的虛空，寫入算法，而虛空屬於空間的原始狀態，不論是受到恆星的影響還是其他能量衝擊，都不會發生改變。
如果神體所在的虛空，通過算法相互鎖定，那麼對應的，主生物位面的神體同樣永遠不會被破壞，這屬於真正的永恆。
只不過，凱莎還想到了卡爾的幻體，是不是就是類似的理論，只不過卡爾在主生物位面的神體承受不住虛空的影響被分解了。
根據林雨的實驗，虛空和空間的關係，是存在對立的。
所以有一種可能是，卡爾並不是真的想變成幻體，真實情況是，他的神體被虛空分解了。
「林雨，這個方法有風險。」想到這裡，凱莎看向林雨，開口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