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凱莎：偷看了，你能怎樣？
凱莎看著沉烺的壞笑，在坦誠和耍流氓之間，默默選擇了後者。
她探出手，指尖掀起沉烺的衣領，大搖大擺的瞥了眼：「看了，怎樣？」
沉烺震驚：流氓模式是誰給凱莎安上的？
見沉烺不說話，凱莎又道：「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在看你，為什麼不換衣服呢？故意讓我看？」
沉烺：.
凱莎見沉烺依舊緘默，不禁眉眼彎彎：「沒看出來小心思還挺多，不過我喜歡。」
「我也喜歡。」
「什麼？」
沉烺厚著臉皮：「我說我也喜歡讓你看，不然我早換衣服了。」
沉烺現在的穿著保持了上萬年，梅洛天庭的日常服裝早就日新月異，只是他一直沒有接受。
凱莎硬吃下這一記直球，有些錯愕：「為什麼？」
「讓你看的話你會感到愉悅吧，我很喜歡看到你的笑容，雖然很淡，但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
凱莎眨眨眼睛：「你在色誘我？」
「咳咳咳！伱在說什麼呢？這叫討好！」
凱莎一愣：請問色誘和討好在目的是有什麼區別？
「哦，也對，那你為什麼要討好我？」
「喜歡你啊，看到你高興我也會高興的。」
沉*破罐子破摔烺：得了，都到這一步了，跟著直覺走吧，讓主觀掌控身體，這張破嘴只會越說越糟糕。
凱莎：.
「既然喜歡我，那為什麼要做傷我心的事？」
「我沒有想傷你心，只是拿不準你對我的感情。」
「拿不準什麼？我很在乎你，這一點毋庸置疑吧。」
沉烺點頭：「我知道，但在乎的程度是多少呢？你對我的感情好像一直保持在一個均衡的地方，看似穩定實則若湖中浮漂，一陣風就會亂了陣腳。」
沉烺的話很委婉，但凱莎也不知道是不是環帶來的感知能力，她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對失去的恐懼。
「你擔心我待你不如從前？」
「嗯。」
「不會，永遠都不會。」
沉烺垂眼，嘗試將自己的意思轉化為溫和的語句，但出口的還是直白的問話：「你要如何保證？誓言這種東西只在重視時才會起作用。」
沉烺感知過太多堅定許下的山盟海誓，結果在時間的侵蝕下能真正堅持下去的寥寥無幾，
沉烺不是不相信凱莎會表里如一的堅持到底，可隨著心境的改變對待態度肯定也會改變，他品味過對方明目張胆的偏愛，已經被養得嬌氣的胃口如何還能被清湯寡水餵飽。
這一次凱莎可算是反應過來沉烺真正彆扭的點：害怕失去。
沉烺的感知能力在遇到自己的事情時會失靈，這時的他就像個失去視力的盲人，根本找不到方向，對未知的恐懼感迫使他步步謹慎。
沉烺不是不在乎她，也不是不信任她，恰恰相反，沉烺其實非常在乎她。
因為過於在乎，所以他無法克制的去思考她的想法，思考如果他任性處事她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他麻煩，越想手腳便被束縛得越緊，以至於呈現出窩囊無能的模樣。
凱莎沉寂的眸子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瞬間波瀾不斷，她立即伸手撫上沉烺的臉頰，掌心微微摩挲著他的皮膚。
「沉烺，別害怕，我知道你心中的恐慌和不安是無法用言語和行動簡單磨平的，但請相信我，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因此討厭你，如果你無法說服自己相信，你可以對我使用你的精神鐐銬，就像對華燁那樣，讓我永遠不再擁有傷害你的能力。」
凱莎的思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直白，出現問題那就解決問題，沉烺害怕，那就想招設防處理掉他害怕的源頭，她從不介意被沉烺用精神牽制，反正牽制與否都不影響她為沉烺牽腸掛肚。
沉烺聽後，溫和的表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議，仿佛凱莎說了件什麼驚天大事一樣。
「你在說什麼？你和華燁那個狗東西能放在一起比較嗎？精神鐐銬的負擔非常重，一旦戴上你的所有情緒就都將受我監視任我操控，你會成為一個提線人偶的！」
凱莎思考了下：「可我不介意被你監視和控制。」
「不不不，凱莎，你不了解精神鐐銬的危險性，戴上後即便我不想折騰你，可只要我的情緒有波動，你就不得不與我感同身受，你會成為我情緒的垃圾桶！」
凱莎再度認真思考：「我現在即便不與你感同身受，不一樣還是會因為你的情緒而起伏不定麼。」
沉烺的做法讓凱莎心碎成一地，知道真相後好不容易重新拼好，若是再來一次可怎麼得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沉烺趕緊穩定下來，那只是一個精神鐐銬而已，算不得什麼，卡爾不也活得好好的。
沉烺無奈：「凱莎，我們彼此不斷互相精神折磨是因為在乎，如果這份在乎帶來的始終是負面情緒，那還不如徹底封存它，要靠精神鐐銬才能去保留的情感沒有任何意義。」
對華燁使用，是為了活著，對卡爾使用，是為了收歸己用，那對凱莎使用有什麼意義？強取豪奪？
「可我不想一直猜疑你！我們需要解決在乎和信任無法持平的問題，不用精神鐐銬的話，你總得給我一個解決的方法吧？告訴我，到底要我怎麼證明你才能相信我會無條件站在你的身後！」
沉烺猶豫的試探道：「會無條件嗎？若是我欺負弱小怎麼辦？」
凱莎上下打量了眼沉烺那看似高大實則一腳就能踹進搶救室的身軀，迷茫了，沉烺要欺負弱小？欺負誰啊？花花草草？
沉烺跟個地縛靈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懶的時候都恨不得讓若寧一口口餵飯，除非騎臉輸出，不然他能搭理誰？
若問若是欺負其他文明，凱莎更覺得無所謂，沉烺一個戰五渣還有暈動症，出一趟遠門路途上就能要他半條命，就這還惦記欺負誰？先想想自己怎麼活好吧。
而且凱莎最不理解沉烺為什麼執著於把自己和一個理念放在對立面，跨物種可以比較，但東西和不是東西放一起比較是不是多多少少有點過分了？
「沉烺，你為什麼非要跟一個看不到的東西比？我為了理念揍了惡魔，我不也為了你要揍烈陽麼，怎麼，是嫌烈陽沒有惡魔厲害？你若是這麼想，那從今天起，涼冰勾搭你一次，我就去昆薩扇她一通嘴巴子。」
沉烺：？
「認真的嗎？」
凱莎雙手交迭於胸前，似笑非笑：「你可以試試看，反正我現在有環，定位並不是一件麻煩事，另外有一種情況我得說清楚，你主動聯繫她在我這也算是她勾搭你。」
沉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