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的信念只是她
凱莎連連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你要說清楚嗷，不然我可是會誤會的。」
凱莎尷尬了，她只是想委婉的問問沉烺會不會始終如一的站在她身旁，但這話要想直白的問出來可就很讓人不好意思了。
尷尬之餘凱莎只能盡力思考該如何將此事翻篇，然而捕捉到沉烺眼中的戲謔之意後，她過略有緊張的心情被瞬間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冷笑：這小子又故意開她玩笑是吧。
凱莎向沉烺伸出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撫上沉烺溫熱的臉頰，在一陣溫柔的摩挲過後，猛然一掐。
「很皮哦，先知大人。」
沉烺從凱莎伸手摸他臉時就覺得事情要糟，但轉念一想凱莎那胸襟都能包攬宇宙了，想必也會包容他的惡趣味吧，然而.
「凱莎女王，你這樣合適嗎？」沉烺被揪著一邊的臉，努力嘗試喚醒神聖凱莎的包容心，雖說不怎麼疼，但這樣被揪著還是感覺怪怪的。
「原本是不合適的，但現在看來合適得很。」
沉烺不可思議，神聖凱莎這麼皮嗎？
「你掐著我的臉頰肉呢！」
「嗯，看到了我不瞎。」
「.商量一下，伱放手我道歉。」
「不要，先道歉再說。」凱莎不接受沉烺的討價還價，手下的肉軟乎乎的，捏著還挺舒服。
「.錯了。」
凱莎利落的收回手，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水，沉烺則摸摸自己已經被捏紅的臉。
「凱莎，不對稱了。」
沉烺的內心：你看看你的傑作，愧不愧疚？
凱莎抬眼瞄了下，沉烺現在的臉一邊紅彤彤的一邊則是正常的膚色，她微微一笑：「那我幫你對稱一下？」
「.」
沉烺沉默了幾秒，他試圖在凱莎的神情中找到開玩笑的成分，但凱莎雖然滿眼都是笑意，但還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看起來如果他說需要，那凱莎真的可能伸手把另一邊臉也揪紅。
「不是說要研究虛空質麼，快研究吧，晚上我還要和鶴熙吃晚餐呢。」
提到鶴熙的瞬間，凱莎的笑容凝固了，她一時之間所有的喜悅都化為了愧疚和自責，她在幹什麼？和摯友未來的男神打情罵俏？
「嗯，開始吧。」
此後的時間凱莎都不再表現出親近的姿態，即便沉烺有意調侃，凱莎也只是默不作聲的忽略掉，似乎在極力將兩人的關係拉回到最初的生疏。
沉烺眼睛轉了轉，好像每一次提到鶴熙時凱莎都會情緒低落，上一次突然難過也是這樣，沉烺不想自戀的認為自己能奪得兩位女王的青睞，但凱莎的表現實在是不太正常。
等到時間來到晚上六點，凱莎摘下眼鏡揉揉眉心：「辛苦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凱莎。」
凱莎應了聲沒有抬眼，只是安靜的等著沉烺說下文。
「你是不是喜歡我？」
揉動眉心的動作當即一頓，轉而又恢復正常，凱莎抬眼看向沉烺：「何以見？」
「感覺。」
「.」
但凡說是什麼舉動凱莎都可以意正言辭的將其解釋為朋友間的友好，但若說是感覺就是一個很糟糕的事情，因為沉烺從未感知出錯。
見凱莎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沉烺便知自己感知沒有出錯，這份喜歡讓他既驚喜又覺得無措。
「抱歉，我似乎問了十分冒昧的問題，請原諒我。」
「沒事，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向你解釋我對你的感情，我確實喜歡你，但這份喜歡與鶴熙對你的喜歡不同，你於我是嚮導，是朋友，是我迷茫時最希望能夠依靠的人，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你幸福。」
凱莎的話情真意切，沉烺聽後很感動，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對方在刻意扭曲什麼。
「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沒必要用謊言來掩蓋什麼。」
「那未來我和鶴熙如果聊掰了，你會幫誰說話？」
凱莎一愣：「掰了？不會的。」
「假設一下。」
凱莎安靜了幾秒：「你們之間的事外人無權干涉。」
沉烺搖搖食指：「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一點，在我老家有一句話叫做：真心相愛過的人分開後是沒辦法做朋友的。我想問如果我和鶴熙分開的方式比較惡劣，梅洛天庭還會有我的立足之地嗎？」
「有！永遠都有，沒有人有資格驅逐你。」
凱莎的眸子當即凌厲起來，她會成為沉烺的靠山，任何人都不可以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負沉烺，這是一條鐵律，即便是摯友也不可以越過她的底線。
許諾之後，凱莎又溫和下來，努力安撫著：「沉烺，你不用太過擔心分開的問題，鶴熙會容納你的所有，女天使的愛不會因為那點點的瑕疵和爭吵就產生什麼變化，真愛是永恆的。」
在凱莎看來，沉烺在她們面前已經沒有遮蓋布了，他懶惰好食，生活習慣不佳，晝夜時常顛倒，基礎知識也異常糟糕。
再說性格，沉烺看上去穩定溫和，實則瘋批一個，咬起人來不撕掉一塊肉誓不罷休，而上述這些鶴熙早已不是第一天知道，她接受且喜愛著充滿人性的先知沉烺。
「在女天使的思想中，除了真愛還有什麼是永恆的呢？」
「信念，始終守護你的安全是我堅守的信念之一。」
話到這裡凱莎也不可能讀不懂沉烺想要的，無非就是擔心背叛和竹籃打水一場空，她不知道華燁是否曾背刺過沉烺，但沉烺既然有這樣的擔心，她就沒辦法坐視不理。
有些話不願說出，不是因為假，而是覺得有些矯情，尤其是在沉烺面前，凱莎總感覺許諾出的那些誓言都像是挑逗的話語。
沉烺粲然一笑，甚是滿意凱莎的安撫：「我信你凱莎，你願護我周全，我也願與你的正義共存亡，這同樣是我永不會改變的信念。」
望著沉烺的笑容，凱莎只覺得心臟又有些控制不住跳動的速率，她笑著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不過你應該知道的吧，在我這裡正義不是那些寫在白紙上的黑字，也不是大家在拼命捍衛的秩序。」
凱莎有些錯愕，她的正義就是這樣啊，如果不是這些，那沉烺是要與什麼共存亡？
不解的話沒有來得及吐出，望著沉烺那雙明亮的眸子，凱莎在恍然間似乎明白的答案。
正如他的眸中只有她，先知沉烺所屬的信念也只關於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