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近乎是一道急令懟到彥臉上:大傻彥,你要幹什麼?!
彥很驚喜:沉烺你還在,你現在怎麼樣?
沉烺:還怎麼樣,我差點被你震吐了!本來就打不過,你還給我加debuff。
彥愣住:抱歉,我不知道。
沉烺:我這邊還能撐一陣,你老實跟葛小倫待著走劇情吧,不用管我,短期內我死不了。
彥皺眉:劇情有那麼重要麼?我是您的護衛,我有義務守在您身邊。
沉烺:別耍性子了,我有我的路要走,你隨意摻和會死的很難看的。
彥:我不怕死。
沉烺無奈了,這不是怕不怕死的事啊,彥又幫不上忙,摻和又有什麼用,老實做自己的事不好麼?
沉烺:彥,信任不是用嘴講的東西,你是擁有先知信仰的天使,你理應相信我的判斷。
彥:您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嗎?
沉烺:沒有人能保證在戰場上百分百不會死,我也一樣。
不能保證安全卻又不要護衛,如此矛盾的回答讓彥反應過來沉烺的意思,是嫌棄吧。
彥:沒有足夠實力的我連與您共患難的資格都沒有是麼?
沉烺:?
沉烺感覺彥的思維真是越來越偏,再這麼下去指不定要腦補一出多大的苦情戲了。
無奈之下,沉烺只能放棄文字交流,用語音安撫彥的情緒。
「你可給我省點心吧,我不讓你來不是看不上你的實力,是不合適,你在我戰鬥時會分神的。」
「我不會拖您後腿的。」
「這不是拖不拖後腿的事,你只要在我身邊,我就不可能對你視而不見,即便我主觀並不想如此,但下意識還是會將注意力分給你,戰場上的生死博弈從來不是兒戲,我血條又薄,你希望我憑白無故因為挨兩刀?」
彥聞言腦子第一反應是否定,她當然不想沉烺平白挨刀,甚至她都從來都不希望沉烺受傷,但腦子再一分析,不對勁啊,沉烺這話好拓麻曖昧。
「先知大人,請您不要胡言亂語,很容易引起沒必要的誤會的。」
「啥胡言亂語?我沒有胡說,就事論事而已。」
「您很在乎我?」
「不是,我在乎你這事你現在才知道嗎?我什麼時候說不在乎你了嗎?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之前對你多苛刻一樣。」
沉烺不悅的語氣惹得彥莫名想笑。
「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您的情感過於直接了。」
「我性子就這樣,而且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個小年輕多讓讓我吧,努力適應一下。」
彥彎起嘴角,想要應和,但轉念一想她的身份並不適合與沉烺如此親昵的打趣,當即穩穩心神,開始轉移話題。
「先知大人,你現在在哪?」
「費雷澤。」
「.具體位置呢?」
「你讓一個路痴給你指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定位這件事先知大人應該可以預測到。」
沉烺嘆口氣:「你若說經緯度倒是能告訴你,但敵方玩得挺損,他們沒有移動我,但移動了我所處的空間,理論上我還在費雷澤,但環境卻根本不是。」
「那您還能出來麼?」
「能,空間能力上目前還沒有能有本事困住我,不過要跨越錯亂的空間聯繫你也挺累的,所以拜託你乖乖的,保護好自己,順便帶著小倫把敵軍都處理掉,我這邊也儘快處理,稍後營地匯合。」
事已至此,彥的急躁也壓了下去,她穩住心神:「是,請您安心處理,外面這些傢伙我一人足以。」
「好,加油。」
結束通訊,沉烺繼續躺在退休號的個人臥室里,目光重新守在自己身邊的若寧身上。
對方一如既往的平和穩重,但目光中流露出的情緒卻引起了沉烺的注意。
「怎麼了,我親愛的護衛長,你看起來好像有話要和我說。」
若寧不意外自己的情緒會被沉烺捕捉,畢竟這是對方的強項,但她這麼多年一直努力聯繫控制情緒,試圖做到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做到將情緒壓制到不可檢測。
這一點最初很有效,沉烺確實沒有什麼反應,但現在看來,可能是對方根本沒關注她吧。
「沒什麼。」
「有事就說,你我之間沒有隔閡,無論是好言還是惡語,我都可以接納。」
「我只是有些感慨你越發會說漂亮話了。」
「這不是漂亮話,是實話。」
話音一出沉烺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怎麼感覺身邊每個人對自己的印象都有些奇怪的生疏呢。
彥寧願相信他是因為嫌棄她的實力不足才不肯求救,也不願相信他只是擔心她會受傷。
若寧寧願相信他會無所顧忌的說漂亮話,也不肯相信他真的信任她,真的願意聆聽對方所有的建議與感受。
「若寧,你很怪啊,你我雖不是愛人,也沒有血緣關係,但在梅洛天庭中你無疑是我最親近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為人,我在你面前從不加掩飾,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最不需要搞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吧」
「是的。」
「那你在疑惑什麼?」
「彥喜歡你,你也知道,但你依舊沒有拒絕她的靠近,甚至還在隱隱誘導對方越界,你是希望吃掉她嗎?」
若寧本就是暗戀者,她很清楚如果沉烺不把持好邊界,那幾乎所有擁有先知信仰的天使都難以逃脫越界之罪。
沉烺本就熟知所有人的情緒動向,他也知道會這樣,可還是要放任,這若說是無所圖怕是太假了點。
沉烺笑眯起眼:「若寧,你看你又急躁,我之前就與你說了不用刻意改變自己,人格只要定型就很難改變,你努力這麼多年,對情緒的控制看似得到了長足的長進,但真遇事你還是穩不住。」
「你在轉移話題嗎?」
「我只是這一點比你問的問題更有趣而已,別擔心我會回答你我真實的想法。」
「絕對真實?」
「對你若是也要說一半藏一半,那我也未免太可憐了點,活了這麼多年身邊連個能信的人都沒有,太可悲了。」
若寧笑了,她起身坐到沉烺對面,耐心的等待著對方的開口.
彥結束和沉烺的談話後,心裡安穩不少,對敵的手段也不再那麼激進。
依靠著靈活的戰法,彥輕輕鬆鬆將這群愚蠢的機甲軍玩弄在鼓掌里,待將敵軍大部隊摧毀後,彥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勁。
誒,銀河之力那小孩呢?
此時早已昏迷多時的銀河之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