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39:彥:被盯上了?(二合一)

  第140章 139:彥:被盯上了?(二合一)

  若寧的謊言沉烺沒有戳穿,說起來也是奇妙,自從百年前若寧和鶴熙達成共識後,若寧幾乎從未表現出往常的親昵,一直公事公辦。

  可當沉烺覺得關係就會如此時,若寧又會在微笑的點上給予特別的溫柔,再加上感知能力,沉烺心知肚明若寧從未放下,只是愛屋及烏,尊重他也尊重他的選擇。

  「那女孩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

  「她的基因很脆,這一腳夠她長長記性了,真以為哪裡都是她的城邦麼。」

  沉烺的話讓若寧徹底心安,只要沉烺別怪她動手太狠就好。

  「先知大人,我不明白。」

  「我理解你的不解,這一波來了很多以天使的視角來看完全沒有培養價值的文明,但我想超神學院的意義並不是為了高人一等,既然都辦了又何必將他們驅逐出去,他們只是弱小並非沒有人權。」

  「襲擊者也要留下嗎?」

  沉烺點頭:「留下,那孩子叫寒棉,是戈爾妲文明的第二十四子,也是戈爾妲國王的私生女,戈爾妲現任國王是個色鬼,無色不歡的傢伙,寒棉是他與自己的奴隸誕下的畸形兒。」

  「畸形兒是指您之前說的基因缺陷?」

  「對,寒棉的基因缺陷是無法醫治的,戈爾妲文明文化特殊,在那片土地上主要有兩大族群爭鬥,一方是現在的領主戈爾妲,另一方則是奴隸多拉,雙方打了近萬年,也就是最近幾千年戈爾妲贏了。」

  若寧回憶了下,認同的點點頭:「我記得那處星球資源豐富,按道理足夠雙方同時發展才對,非要爭個你死我活難道是因為這部分缺陷的基因?」

  「嗯,戈爾妲和多拉的基因中正好有一段天然相剋的部分,彼此互為食糧,這使得雙方容易互看不順眼不說,還會影響子孫萬代,簡而言之,生下來的混血兒都是短命鬼。」

  「也就是說戈爾妲和多拉的族人的後代必定壽命短,所以爭鬥是為了確保民族未來?」

  「不錯,寒棉是一個不幸者中的幸運兒,她發病的比較晚,幼時又聰慧過人得了她爹的賞識,不然她也跑不了當奴隸的命運。」

  若寧蹙眉:「我記得她的入學摸底中,對於目標寫的可是皇權,她有幾天活頭都不知道還惦記權力?」

  「為什麼不惦記?她又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不知道?這麼大的事她怎麼會不知道?」

  「不止她不知道,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戈爾妲和多拉打架打了太多年了,雙方早就忘了初衷,現在就是新仇舊恨混一塊堆,根本算不清是誰欠了誰。」

  若寧恍然:「寒棉是發覺自己身體不行了,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所有在王權爭霸的關鍵時期抽身離開,她希望能得到救命之法?」

  「她還算聰明,至少在權力和生命之間知道選擇後者,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陪我過去吧。」

  「好。」

  沉烺推開醫護室的門,寒棉已經傷愈,只是精神上還有些茫然。

  「你不殺我?」

  「你有什麼值得必須殺掉的理由嗎?」沉烺淡笑著坐到寒棉床邊的椅子上。

  寒棉看不到沉烺的表情,但聽聲音能感覺出來這個時間段的先知心情不錯。

  「.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對嗎?」

  「是的,我知道,基因病治不了。」

  「你胡說!」

  『治不了』三個字好像個魔咒輕易便摧毀了寒棉的理性,她紅著眼睛瞪著沉烺,迫切的希望對方給出一個解釋。

  沉烺聳聳肩:「急什麼?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很厲害的醫師麼,他應該已經把實情告訴你了,伱的身體每況愈下,如果找不到根治的方法,按照推算你至多也就能再活三年,而且還得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寒棉打量著沉烺的神情:「聽你這麼雲清風淡的話,你能治療吧。」

  「開什麼玩笑呢,我是先知又不是醫師,治不了。」

  「所以我就只能等死?!」

  沉烺點頭:「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

  寒棉直接傻眼,兩滴滾燙的淚珠下意識湧出眼眶:「那我該怎麼辦?我還沒有為我母親報仇,也沒有終結亂事,我還不想死。」

  「哭什麼啊,我只是說治不了,又不是說你沒得救了。」

  沉烺拿出紙抽遞給地方,真是怕了,他最沒招的就是女孩在面前嚶嚶哭了。

  寒棉沒有接紙巾,只是直直的凝視著沉烺:「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能救我?」

  「當然,基因雖然不能修復,但我能給你換個新的,活下去肯定不是問題。」

  「那就夠了,我需要支付怎樣的代價?」

  沉烺上下打量了眼寒棉,說實在的他沒感覺寒棉身上有什麼可剝削的,論相貌,論能力,寒棉都不能說是菜鳥,但也都沒到值得特殊栽培的地步,梅洛天庭中總能找到替代版本。

  眼看沉烺沉默,寒棉連忙表態:「我個人能夠支付的都可以,請您務必救我!」

  「救你倒是沒什麼問題,相逢即是緣,你都是我的學子了,我也沒理由見死不救,但我一時也想不到有什麼可求的,這件事便先欠著好了。」

  「請不要這樣,我不喜欠人人情,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請吩咐吧。」

  沉烺思索了下:「可我確實沒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若是你實在是心中過意不去,就好好學習吧,未來如果能靠所學平復你家裡那兩大文明的爭鬥,於我也算是一大功績了。」

  「是,謹遵師命。」

  「嗯,好好休息吧,明天的課別耽擱了。」

  「是。」

  眼見沉烺起身要走,寒棉連忙薅住沉烺的衣袖:「大人,我的基因病.」

  「在你昏睡時就已經修復好了。」

  「啊?」寒棉呆呆的看著沉烺:「這麼快?」

  「天使的科技就是這麼迅速,另外下一次還是乖巧一點吧,天使文明有無痛的麻藥。」

  「哦,好的。」

  寒棉鬆手放沉烺離開,當房門關閉的聲音時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如果那位戰士不是為保護沉烺才起的一腳,她只是順水推舟的話,那豈不是先知沉烺一早就準備給她治療了?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是他的學生了?

  沉烺帶著若寧離開醫院,路上若寧疑惑道:「沉烺,你為什麼將兩件事融在一起?」

  「不是所有人都知曉天使律法的條條框框,寒棉當時也沒有做出絕對帶有攻擊性的行為,按道理是不能動手的,但作為護衛,我的生命安全高於一切,你無法判斷襲向我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此即便是操刀斬首也不為過。」

  「你們彼此站在各自的立場都無過錯,既然如此又何必激化矛盾,三言兩語便能解決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若寧蹙眉:「可這會給對方一種錯覺,你其實特別在乎她。」

  「我不在乎她,我只是不希望我的護衛長因我背負怨言與罵名,這對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我敢不留力氣的踹她就是因為沒想過承受不起後果,罵也好,打也罷,隨她來!」

  「可我在乎,我不想你背負莫須有的罪名。」

  「.沉烺,我不需要你的過度憐惜,我很強大,我有能力為我的選擇承擔後果」

  在若寧的人生當中,殺戮和訓練幾乎已經占去了她七成的生活,怨恨,唾罵不過是人生的調味品,她根本不在乎那些弱者的哭喊。

  從為爭奪自由而戰,到為凱莎的正義而戰,再到為她的先知大人而戰,她從未後悔也從未思考過對錯,她不需要凱莎對她感謝什麼,因為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但沉烺的保護卻仿佛一記不可阻擋的利刃,將她的盾甲輕易刺碎。

  其實,她也是希望得到贊同和憐惜的吧,多麼令人高興,心疼她的是沉烺,又多麼令人痛心,心疼她的是不能愛的沉烺。

  沉烺看著若寧,輕嘆一息:「若寧,一定要這麼彆扭嗎?」

  「為何彆扭你不知道?」

  「.我會克制的。」

  「你就不能說你下次不這樣了嗎?」

  沉烺一愣:「我說了我會克制的。」

  「克制不就等於你心裡還想這麼做麼?」

  「我在乎你自然就會想保護你,那想這麼做就什麼不對嗎?」

  「.」

  若寧默不作聲的凝視著沉烺,幾秒後轉身消失於沉烺身側,她就不能和沉烺這貨講道理。

  沉烺很無辜,他大概知道若寧的意思,但他也不是木頭,若寧的付出他看在眼裡,兩句話便能省去很多議論之音豈不是大好?為什麼連這一點善意都要回絕呢?

  若寧不接受他的善意,又收不了心,一直在自己折騰自己,精神內耗著,這不累嗎?還不如乾脆收心或者大大方方的接受作為友人的善意,越避諱不是越讓自己放不下麼?

  沉烺:難懂啊。

  若寧縮回自己的小角落,臉上燒得厲害,沉烺這個笨蛋,到底明不明白暗戀期的人是經不起撩撥的啊,還說什麼在乎,在乎你丫個大腦瓜子,這種事情說什麼說啊!

  先知護衛團:隊長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了個小紅人?

  知曉過程的副隊:嘖嘖嘖,隊長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高興得不得了,面上還要裝生氣。

  沒了若寧的陪伴,沉烺繼續閒轉,看著即將西落的太陽,沉烺猶豫著要不要看個夕陽再回家。

  心在猶豫,可身體非常坦率的找了個觀影寶地,樂呵呵的往那一坐,靜等著太陽完全西落的過程。

  「先知大人?」

  略顯驚訝的問聲響起,沉烺側首望去:「彥?」

  天使彥拿著兩壺清酒呆呆的看著已經占領寶地的男人:「您為什麼會在這?」

  「你也來看夕陽?」

  「嗯,只是偶爾來看,不打擾您了,我這就離開。」

  彥馬不停蹄的轉身就要開溜,但身後的男人不以為然的開口挽留。

  「等等,你在躲我?」

  「沒有。」

  「說謊。」

  「不敢。」

  彥駐足垂眸,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但沉烺很清楚彥內心的排斥感,罷了,反正他也不是非要看,既然彥想看,那就讓她看吧。

  沉烺起身拍拍衣服:「你說不敢就不敢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目送沉烺遠去,彥鬆了口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沉烺像一個魔咒,只要和他相處起來,最終都會獻上一顆真心,天使軍團中芳心暗許的姐妹不知幾何,縱是好友那個直愣子也沒能逃過。

  而論起沉烺為何會吸引如此多的姐妹,彥猜測應該是源於他個人能力培養出的氣質:穩定,天使大多慕強,她們願意誓死追隨凱莎女王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神聖凱莎身上有那種不可阻擋的魄力,這讓她們感到安心。

  故而即便她們根本不能理解正義的真諦,但衝著凱莎帶給她們的這份安心感,她們也會受到感染並願意不遺餘力的拼搏。

  在這點上沉烺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處事習慣讓天使軍團產生了一些奇怪的觀念:

  沉烺閒著,天使軍團視角:喲,變成吉祥物了?看來近段時間都會是盛世太平。

  沉烺工作,天使軍團視角:喲,變成工作狂了?看來先知大人又在未雨綢繆了。

  甚至在近百年,沉烺的生活習慣都成了天使軍團是否要提高工作效率的標杆,彥也不例外。

  實際上的沉烺:工作狀態好一天壞一天,今天想多干點就多干點,明天懶得幹了就摟著媳婦懶一天,日子美滋滋。

  憑心論彥絕不討厭沉烺,她沒有排斥對方的理由,但沉烺和天基王鶴熙相守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彥不敢賭自己的定力。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麼,遠離就是了,但願沉烺不要記恨於她。

  沉烺琢磨著彥的想法,按道理他沒有惹到對方的地方啊,為什麼彥會特意避開自己呢?是為避嫌還是生氣了?話說回來女主光環這東西在超神世界成立麼?不會因為惹了女主,世界就推動劇情弄死自己吧。

  這個問題環少見的沒有給予回答,不知是覺得低能,還是超過了它的思考範圍,但為了圖個安心,沉烺還是將彥當時手拎的清酒備了百瓶送了過去。

  甭管是不是做錯了,先送個禮瞧瞧情況,如果彥情緒緩和了,那就是生氣了,沒有緩和的話,他再觀察觀察。

  夜晚收到百瓶清酒的彥顫顫巍巍的拿起送來的卡片,上面寫著祝福語:少喝怡情,多喝上身,記得適度原則。(PS:真有難事來找我)——沉烺

  彥呆滯:糟了,被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