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拿命在跳舞

  晚上,六姑娘在歡樂殿舉辦慶祝晚會。

  四兒阻攔說:「若影姐姐,你就別去了,不然你會遭遇不測的。」

  「我若不去,那些孩子必然會遭殃。我怎麼能忍心讓六姑娘傷害他們呢?」

  「若影姐姐,我已經失去了莉莉,我不想再失去你。」

  「四兒,你不要難過,姐姐會沒事的。我們快走吧,去晚了,會挨罵的。」

  秦若影和四兒來到歡樂殿。一個家僕把李珂的法杖交到六姑娘手中。

  六姑娘問:「這是誰的法杖?」

  家僕回答說:「六姑娘,法杖是李珂的。我命人問過了,他確實是月牙門的人。六姑娘,您看我們是不是放了他?」

  「你腦子進水了嗎?」六姑娘指著家僕的腦袋說:「我們放走李珂,讓月牙門來復仇嗎?」

  「六姑娘,您說我們怎麼辦?」

  「在少童鎮,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就算是米來王國的國王來到此地,我也不怕!我要在這裡建造一個孩子們的天堂!去告訴你的手下,讓他們不要慌張。在這麼隱蔽的地方做掉李珂,月牙門怎麼會知道呢?」

  「六姑娘,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就告退了。」

  六姑娘笑著說:「這個法杖不錯,就留我當拐杖吧。」

  秦若影看到六姑娘拿著李珂的法杖,心中燃起熊熊火焰。

  秦若影拉著四兒的手說:「四兒,舞會結束後,你要去找六姑娘,幫我打聽李珂的下落。」

  「姐姐,我明白。」

  秦若影把琴放在桌子上,走上舞台。

  六姑娘見秦若影來了,假意邀請說:「小姑娘,你來了,快請快請。我新得了一個拐杖,你來看看好不好看。」

  秦若影想攻擊六姑娘,又擔心失敗,思慮再三,她決定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秦若影夸法杖漂亮,夸六姑娘有眼光,還說六姑娘與法杖十分相配。六姑娘開懷大笑。

  六姑娘在孩子們的歡呼聲中宣布晚會開始。

  秦若影早和四兒商量好了要彈奏什麼曲子。四兒彈奏的曲子,六姑娘一首都跳不來。

  六姑娘又驚又急:「四兒,你今天想造反嗎?」

  「我……」四兒看了看秦若影的眼色,說:「我不敢。」

  六姑娘吩咐說:「你不要亂彈,還彈平時的那些曲子。」

  四兒委屈地說:「哦,我知道了。」

  「等一等!」秦若影說:「六姑娘,你不覺得我們這樣比試太沒難度了嗎?」

  六姑娘不敢相信,在她的舞台上,還從沒有人敢說出這樣的話。

  「若影姑娘,你想怎麼玩?」

  「我彈琴,你跳舞;你彈琴,我跳舞。誰跟不上節奏,就算誰輸。」

  六姑娘笑著說:「這倒是一種新鮮的玩法,我接受挑戰。」

  六姑娘哪裡懂彈琴,她的手指在琴上胡亂撥動著,節奏忽快忽慢,根本稱不上是曲子。就連烏鴉的叫聲都比這琴聲好聽。

  秦若影勉強遷就著六姑娘的節奏,跳了一炷香的時間。秦若影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六姑娘得意地說:「小姑娘,你還有兩下子嘛。不過,這些在我六姑娘面前就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六姑娘走上舞台。

  秦若影用手帕擦了擦汗,就開始彈奏。

  四兒輕聲喊了一聲「姐姐」。

  秦若影安慰說:「四兒,你放心,我沒事。」

  被六姑娘整那麼慘,秦若影當然不肯罷休。她把幾首曲子串在一起,也讓六姑娘跳了一炷香的時間。

  六姑娘哪裡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她才跳了10分鐘左右就覺得身體快要散架了。秦若影彈得太快了,六姑娘光是看到秦若影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動,就已經心驚肉跳了。

  在最後的20分鐘裡,六姑娘隨意揮手踮腳,完全不理會秦若影的調子。

  很顯然,秦若影贏了。

  六姑娘不肯認輸,非要三局兩勝。

  秦若影又換了一種玩法。

  「六姑娘,我們都在地面上跳舞,有什麼意思呢?我建議在大殿中架設兩條鋼絲繩,我們在鋼絲繩上跳舞。四兒彈琴,我們一起跳舞,誰先掉下去就算誰輸,你看怎麼樣?」

  秦若影雖不會輕功,但在鋼絲繩上跳舞,她是行家。

  秦若影一說出這話,孩子們都很驚訝。

  這是拿命在跳舞!

  六姑娘自恃輕功好,就答應了。

  六姑娘對所有人說:「架設鋼絲繩需要時間,今晚就先到這裡吧。明天晚上,我再與若影小姑娘繼續比試。孩子們,回家吧。」

  秦若影等人們散去後,才走到四兒身旁。

  四兒責怪說:「姐姐,跳舞而已,沒必要賭命吧。」

  秦若影恨得咬牙切齒:「六姑娘最好從鋼絲繩上掉下來摔死,這樣我就可以救整個鎮子的人了。」

  「據我所知,六姑娘輕功很好,她不可能從鋼絲繩摔下來。我真擔心姐姐會遭遇不測。」

  「四兒,雖然我不會輕功,但在鋼絲繩上跳舞是我的拿手好戲,我一定會贏。我幫你把琴背回家,你幫我打聽李珂的下落。」

  四兒滿口答應。

  四兒跟隨六姑娘的家僕走出少童鎮,來到六姑娘的住處——聖光堡。

  六姑娘對方形的城池十分反感,就命人把城堡修建成圓形的。

  這是四兒第二次來到聖光堡。第一次是在兩年前,就在聖光堡建成的那天。六姑娘經常邀請四兒來城堡做客,四兒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

  這次,四兒主動來到六姑娘的城堡,六姑娘別提有多高興了。

  「四兒,我早就說過,你應該多來我的城堡走走,你就是不聽,現在想明白了嗎?」

  「想明白了。」一想到秦若影和李珂,四兒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她順勢給六姑娘跪下:「六姑娘,我才發現,您是這個鎮子上對我最好的人。我願意一生一世跟隨您。」

  「四兒,只要你乖乖聽姐姐的話,好好彈琴,姐姐就不會虧待你。至於那些孩子,他們不待見你,就讓他們後悔去吧。四兒,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強者,你不需要看弱者的目光行事,他們除了羨慕、憤怒、嫉妒,不會再有其它,你懂嗎?對於這些人,你千萬不要有同情之心,你越是同情他們,他們就越是恨你,你只有鞭打他們,他們才會敬畏你,才會尊重你。因為這就是人性。」

  「姐姐,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如此痛恨成年人?」

  「四兒,姐姐現在不想回憶那些傷心的往事。這個問題姐姐以後再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