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珂的選擇

  李珂喜憂參半。他喜的是秋雁天不僅不怪罪他偷吃仙丹,還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憂的是月牙門的人送給他神器,如果他加入月牙門的死敵夜神教,那月牙門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伯父,我能考慮考慮嗎?」李珂問。

  秋雁天回答說:「你可以考慮,不過明天早上必須給我答覆。無論你考慮的怎樣,明天你都必須跟我去見主人,或者是以夜神教教徒的身份,或者是以月牙門奸細的身份。怎麼選擇,全由你自己決定。」

  秋雁天說完就進了秋家。

  王翠蘭和秋錦玉緊隨其後,李珂和秋凝碧也只得跟著進去。

  看著一言不發的李珂,秋凝碧的心裡更加緊張不安。

  秋凝碧在心裡自責:如果我當時不去收拾那幾件衣服而是直接離開的話,我和李珂早就逃離這裡了,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了。

  晚飯時,秋雁天讓李珂坐在自己身邊,告訴他夜神教多麼多麼好月牙門多麼多麼壞。李珂只是點頭答應,沒說多餘的話。

  這一夜對李珂來說真是太難熬了。

  秋凝碧也睡不著。她在院子裡轉了幾圈,就來找李珂。

  兩個人坐在一起沉默不語,好像一下子變得生疏了許多。

  「你願意加入夜神教嗎?」秋凝碧問。

  李珂拉著秋凝碧的手說:「如果我加入夜神教才能娶到你,我寧願這麼做。」

  秋凝碧很是擔心:「如果你加入夜神教,那你就和月牙門為敵了。如果真變成那樣,我們的生活怎麼過得安寧?」

  李珂也很無奈:「如果我不加入夜神教,你爹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李公子,我們不如連夜逃跑吧。」

  「你們家的前後門都有夜神教的教徒把守,我們不可能逃出去的。」

  「李珂,我多希望我們兩個能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無論是夜神教,還是月牙門,你都不要加入,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此隱姓埋名過一輩子,該有多好啊。」

  「我又何嘗不這麼想,但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我總得做出選擇吧。」

  「不管你做怎樣的選擇,我都會陪著你的。」

  為了應對眼前的危機,李珂選擇加入夜神教。

  秋雁天十分欣喜,決定帶李珂去見傾天。

  秋凝碧擔心秋雁天走後大娘和大哥會虐待她,也想跟著去。秋雁天不同意。

  李珂對秋雁天說:「伯父,如果您不讓凝碧去的話,我也不去了。」

  秋雁天很清楚,傾天是一個好色之徒,如果讓傾天看到他如花似玉的女兒,那後果不堪設想。

  秋雁天開始規勸秋凝碧:「女兒啊,夜神教從來沒有女教徒,你去了不合適。」

  秋凝碧當然不願意。

  「爹爹,您走了,大娘和大哥一定會虐待我的。」

  李珂建議說:「伯父,夜神教沒有女教徒,您可以讓凝碧女扮男裝啊。」

  秋凝碧聽了很高興。

  秋雁天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他們坐了一天的馬車,終於來到了夜神教東區分教。

  夜神教東區分教坐落在獨山山巔。獨山整座山像一根錐子,上窄下寬。由於獨山接近筆直,山路難登,現在教徒們都用滑輪索道登山。

  滑輪索道一頭綁在山頂的大粗柱上,一頭綁在山下的巨岩上。當山上有人想下山或者山下有人想上山時,先對夜神教內部的暗號,暗號通過後,守路人會讓乘坐者坐進籃子裡,再拉響鈴鐺,然後整個索道上的鈴鐺都會響起來,另一邊的人看到後就會讓人拉動索道。當乘坐者到達目的地後,另一邊的人會拉響鈴鐺,之前那一邊的人再把索道拉回去。由於這個索道全憑人力運行,夜神教的教徒每天都有幾百人什麼事不干,在這看守索道。

  李珂、秋凝碧和秋雁天來到獨山山下,正準備乘索道上山。

  滑輪索道一共有四條線,上山兩條線,下山兩條線。每條線上只綁著一個籃子,每個籃子只能乘坐一人。

  秋雁天對李珂說:「我和小女先上去,等籃子回來你再乘坐。」

  秋雁天和秋凝碧上山,索道被拉回山下,李珂再上山。

  兩個小時過去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秋雁天帶李珂、秋凝碧來到夜神教東區分教的大殿外。

  此時,大會剛散,教徒們正打算下山回去。

  一個教徒抱怨說:「這一百多口子人,就兩個籃子下山,這樣算下來,要到後天才能全部下山。」

  他的同行者接道:「這事你抱怨什麼,你要有本事直接徒步下山。」

  「這太危險了!凡是徒步下山的人,很少有活著下去的。」

  「你別廢話了,我們還是趕快拿號排隊吧,爭取能早一點下山。」

  聽到這裡,李珂心想壞了,我們現在上山真不是時候,還要等到後天晚上才能下山。

  秋凝碧小聲問道:「爹,這開的是什麼會呀,您怎麼沒有參加?」

  秋雁天回答說:「這是新教徒教授大會。凡是在我們東區加入夜神教不超過半年的人,每月初十都要來這裡聽傾天講課。」

  「初十開課,這麼多人,他們初七、初八就要登上獨山,最後一個人要到十二才能下山呢。爹,您讓李珂加入夜神教,那他每個月不也得來這裡聽課嗎?」

  「是的。只要過了這前六個月,你就自由了。李珂是個好苗子,只要他好好干,我家主人一定會委以重任的。」

  李珂假意向秋雁天道謝:「多謝伯父栽培!」

  走進大殿,秋雁天向傾天行鞠躬之禮。

  「夜神教東區分教第一社社長秋雁天拜見大護法!」

  李珂看到傾天,暗想:一個小白臉,會煉製丹藥?

  傾天走下寶座,笑著說:「傾天啊,咱們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聽傾天如此說,李珂覺得秋雁天在夜神教東區分教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一聽傾天如此說,秋雁天忙說:「能為教主和大護法分憂是屬下的榮幸,屬下願為教主和大護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傾天聽了十分喜悅。

  「秋社長,你對夜神教的忠心我看得到,不然我怎麼會把半年才能練成一顆的仙丹送給你呢?」

  秋雁天連忙賠笑。

  傾天問:「社長今天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秋雁天指著李珂說:「這位少年叫李珂,是屬下新收的弟子。他頗具慧根,所以我就帶他來見您。」

  傾天仔細打量著李珂,忽然看到李珂手裡拿著月牙門的法杖,十分惱怒,吩咐說:「來人吶,把這個月牙門的奸細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