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影圍著馬轉了幾十圈,終於讓那隻馬有了一些反應。
若影踩著笛子的節拍做著動作,感覺十分自然、和諧,毫無手忙腳亂之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若影依據笛子的曲調事先編排好的舞蹈。
很快,若影跳到哪裡,馬就把頭轉向哪裡。這匹馬被若影的節奏帶起來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若影還在跳著。
楊霽月說:「她太亢奮了,竟然感覺不到累。」
若影喊道:「楊姐姐,我只要一興奮,每次都能連跳兩個時辰。」
李珂嘲諷說:「楊霽月,你化妝的時間恐怕比這還要長吧。」
楊霽月嚷道:「李珂,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凌凝碧看著若影說:「她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不如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李珂等人用餐結束,若影已經騎上馬在院子裡行走。
楊霽月驚訝地說:「這小妮子可以啊。」
若影樂開了花:「你們快看,我學會騎馬了。」
楊霽月接受不了這笑聲,她覺得這是對她的鄙視。
楊霽月喊道:「若影,你剛學會騎馬,正好我昨天也才學會騎馬,不如我們去比試比試。」
若影爽快地答應了。
李珂勸阻說:「這大晚上的,你們兩個女孩子出去不安全。」
楊霽月沖李珂喊道:「不用你管,你還是保護好你的娘子吧。」
若影和楊霽月騎馬跑出了院子。
楊霽月說:「我們看誰更快。」
若影答道:「樂意奉陪。」
楊霽月拼命地用鞭子抽打馬背;若影則是讓馬跟隨她的節奏跑起來。
若影在馬背上唱起了歌。
楊霽月笑道:「幼稚。」
一開始,楊霽月確實領先若影很遠,但之後,無論楊霽月怎麼用鞭子抽打馬,那匹馬就是不肯往前走。若影后來居上,輕鬆趕超了楊霽月。
楊霽月氣得臉都綠了。
楊霽月不服氣,要和若影比法力。若影也樂意奉陪。
楊霽月在樹上竄來竄去,若影根本就打不到。
換楊霽月進攻時,若影只在原地跳舞。楊霽月屢次攻擊都失利。若影像昨晚教訓無痕一樣,把楊霽月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楊霽月很無奈,只能用輕功跑了。若影追不上,也很無奈。
早上,楊霽月和若影結伴回來。
李珂十分生氣,問:「你們這一晚上幹什麼去了?」
凌凝碧見楊霽月鼻青臉腫的,笑著問:「難不成楊姐姐昨晚又遭遇了山賊?」
若影得意地說:「這都是我的傑作。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藝術。」
楊霽月氣憤地說:「小丫頭,你不要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凌凝碧又問:「你們比賽騎馬,誰勝了?」
若影指著自己說:「當然是我。」
李珂暗想:若影比楊霽月還厲害,留她在身邊總不是件壞事。
楊霽月都快後悔死了。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才不和若影比試呢。
自從若影出現後,李珂覺得他們這個集體歡快多了。以前楊霽月動不動就發脾氣,給他甩臉子,惹得他十分生氣,若影現在就像是一個開心果,能讓他們所有人都感到快樂。尤其是看到若影動人的舞蹈,李珂的心都要沸騰了。若影還時不時地喊李珂「主人」,這讓李珂覺得自己的身價飆升了很多。李珂對未來更加憧憬了。
李珂等人邊走邊打聽,終於見到了莫鄯族的族長——里深。
里深也聽說了李珂在17年後幫助過他們民族,所以他一見到李珂就十分熱情。
李珂的心裡卻十分愧疚,他說:「對不起,族長,無痕被我失手殺死了。」
這幾天,李珂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若影。若影一聽李珂這麼說,自然明白過來。
若影為李珂辯解說:「族長,這事不怪主人,是小女子親手殺死無痕的。族長若要處罰,就處罰小女子吧。」
李珂十分感動,沒想到若影這麼有擔當。
凌凝碧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
里深哈哈大笑。大祭司和氈房裡的人都跟著笑。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我活得好好的,怎麼就被你們殺死了呢?」
李珂和那男子對望,問:「請問你是?」
那男子回答說:「我就是無痕呀。17年後,是我帶領300多個族人從鸚鵡山突出重圍。在這之前,我一直呆在族長和大祭司的身邊。」
李珂仿佛明白過來:「難道說……」
大祭司寒踆笑道:「此無痕非彼無痕。嚴格地說,無痕並不是人的名字,而是一種祭祀的名稱,我們族中使用無痕作為名字的人多了去了。」
李珂等人都虛驚一場。
族長里深對眾人說:「我覺得吧,既然時光已經倒流,我們重獲新生,我們就沒必要等待駝藍族的人攻打我們,我覺得現在就應該讓所有族人齊心協力消滅駝藍族的人,以絕後患!」
里深說完,大祭司寒踆帶領族人鼓掌。
無痕笑著說:「族長,如果您十年前就這麼想,我們現在就不用大費周章了。」
寒踆建議說:「族長,我建議讓無痕帶領一萬人去雨花河谷展開地毯式搜索,把所有的駝藍族人全部殺光。」
副祭司殷光擔憂說:「駝藍族的人是能消滅,這火焰教該怎麼辦?」
里深問:「寒踆,你知道火焰教是什麼時候成立的嗎?」
寒踆回答說:「回族長,應該是在一個月後。月牙門掌門更迭,月牙門第三區域的領主趁亂背叛月牙門,成立了火焰教。以後,月牙門中動亂不安,他們也無心清理叛徒,所以火焰教越來越壯大。」
里深問:「寒踆,你覺得火焰教的事情應該派誰去處理?」
寒踆環顧氈房,見所有的族人都縮著脖子。
李珂想:看來這件事情非常棘手。
無痕擔心地說:「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我們就和月牙門結下了梁子。」
楊霽月問:「在時光沒有倒流之前,你們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寒踆回答說:「我們根本不知道月牙門第三區域的領主會背叛月牙門。在火焰教成立之後,我們也沒有採取相應的措施,以至於釀成了後來的禍患。」
若影小聲對李珂說:「主人,我看這件事情就由我們來處理吧。」
李珂對里深、寒踆施禮說:「族長,大祭司,李某不才,願意處理這件事情。」
「這個……」里深猶豫不決,莫鄯族自己的事情,不能總麻煩外人來處理吧。
寒踆笑著說:「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公子是少年英雄,自然是意氣風發。我和族長預祝李公子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漂亮話都被寒踆說了,里深只能同意了。